侯府主母(重生) 第123節(jié)
作者有話說: ……我失信了,這章繼續(xù)發(fā)紅包 第九十六章 兵不厭詐 ——英娘是個瘋子, 永寧侯夫婦因她是忠烈之后,才接回府中照顧,醫(yī)治。 這消息似長了翅膀一樣, 除了幾乎與外邊隔絕的清塵院外, 傳遍了侯府, 更是傳出了侯府。 便是在軍中加強練兵的謝玦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更遑論是武晰他們了。 武晰在兩個月前邊收到消息, 說瀚云寨jian細的妻子帶著年幼的兒子逃了, 手上可能帶著有關(guān)瀚云寨的重要信息, 她或許會把這信息送到了某位官員的手中,讓他留意朝廷的動作。 收到了消息后,他倒是懷疑過英娘母子。 武晰暗中觀察著謝玦的變化, 看他是否有拿到有關(guān)邕州賊寇信息的痕跡。 但數(shù)日下來的觀察,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端倪。 謝玦一如既往嚴厲的cao練將士,許是因為府中多了一對母子, 妻子正在與他吵鬧, 所以這半個月下來幾乎都住在了軍營之中, 終日愁眉不展。 在謝玦那處看不出端倪, 唯有從石校尉那處探口風。 “英娘那孩子, 誰知道呢, 說不定還真是侯爺?shù)??!笔樀拇鸢改@鈨煽伞?/br> 武晰眉梢一挑:“你這話里似乎藏著話?” 石瑯好似因武晰得以晉升副將一事耿耿于懷, 所以近來都甚少伴隨在謝玦左右,反倒是武晰時常出入主帳, 成了謝玦的左右手。 石瑯看向武晰, 對他, 也是臉色陰沉沉的, 顯然已經(jīng)遷怒。 “你真以為咱們的侯爺是正直不阿的人?” 他嗤笑了一聲, 又意味深長的道:“再剛正不阿的人,都可能有犯錯的時候,那英娘也算是與我一塊長大的,一直都對侯爺情根深種,指不定用了些什么陰招在侯爺?shù)纳砩?,然后躲起來生下孩子?!?/br> 武晰驚訝地看向石瑯:“你是說那孩子……” 石瑯攤手:“我可什么都沒有說?!?/br> 石瑯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說道:“去年八九月,侯爺自蠻州回來后,每個月似乎都要出城一次,誰也不帶,只帶東墨西霖二人去?!?/br> 說罷,石瑯聳肩道:“但與我有何關(guān)?呵。” 冷笑了一聲后,便就離去了。 武晰看著石瑯離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若是英娘真的是從邕州逃出來,只會隱藏起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鬧得滿金都都知曉,生怕旁人不知有她這么一個人似的。 就好似,想逼著侯府承認她的存在一樣。 武晰琢磨之后,還是決定按照石瑯的所言去調(diào)查一番。 瀚云寨的那對母子是今年年初出逃的,若是謝玦早早就在去年就已經(jīng)金屋藏嬌了,那英娘便不可能是瀚云寨叛徒之妻。 * 黃昏時分,謝玦回到了府中。 石瑯也隨著他回來了。 回了府后不久,謝玦便喊了他到書房中。 喝了明月端過來的糖水后的石瑯,面上板著臉,心里卻甜滋滋地去了書房。 黑沉著臉進的屋中,但書房門一關(guān)上的時候,瞬間又笑得似個憨憨。 謝玦把折子放到了一旁,抬起頭看向石瑯的時候,便見他笑得一臉傻氣。 謝玦目露嫌棄:“一回來就去見了明月?” 石瑯驚詫道:“侯爺怎知道的?” 謝玦睨了一眼他:“笑得似個憨子,生怕我不知曉你與明月相會了?” 石瑯嘴角咧得更明顯了,還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真有這么明顯?” 謝玦無奈搖了搖頭,說:“莫要被你這副憨子模樣露了餡才是?!?/br> 石瑯聞言,忙正經(jīng)了起來,道:“正經(jīng)事,屬下可不敢馬虎,今日那武晰還特意來探了英娘的事情,我都按照侯爺吩咐的說了。” 他想了想,又說:“就是城外莊子也安排妥當了,他無論怎么查,也只會查到有一對母子在哪里住了大半年,偶爾還會出現(xiàn)一輛紅頂馬車,來人神秘得很?!?/br> 早在英娘出現(xiàn)的前半年,也就是謝玦攜妻兒從蠻州回來,恢復了全部的記憶后,在城外置了一處院子,把一對和英娘母子二人相似的母子安置在了那小院。 在那院子,只留下耳聾口啞的一個婆子照顧,每個月都有人定時送去日常所需,就是偶爾出現(xiàn)在院子外的馬車,雖也是侯府的馬車,但謝玦卻從未去過。 石瑯不解的問:“那英娘失蹤的這些年頭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武晰又為何要調(diào)查英娘的事情?” 謝玦抬眸看向他:“我承諾了英娘,不會把她的事說出來,她的不仁,不是我不義的理由?!?/br> 石瑯暗暗的道英娘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讓侯爺說出她不仁? “既然英娘不仁,可為何侯爺還要保護他們母子?” 謝玦沉默了片刻,說:“我保護的不是她。” 石瑯聞言,更是不明所以了,保護的不是英娘,那保護的是誰? 謝玦保護的是莫麟那個孩子。 他的母親或許不是什么好人,可他的父親卻是冒著兇險在瀚云寨蟄伏了那么多年,用命換來了情報,是忠義烈士。 若是他得了情報便翻臉不認人,那不是他的初衷,與英娘那等詭計多端的人也無甚區(qū)別。 若莫麟的身份曝光,恐怕那邕州的賊寇也不會因他是一個孩子而放過他。 石瑯到底沒有再追問侯爺要保護的人是誰,只提起方才在明月那處聽來的話:“對了,聽明月說前兩日英娘的兒子跑出了院子,英娘尋來,整個人都好似不大正常,神經(jīng)兮兮的?!?/br> 石瑯一琢磨,懷疑道:“英娘該不是真瘋了?” 正要提筆的謝玦一愣。 上輩子可沒傳出過英娘瘋了的消息,這應是妻子所為,他倒是有些好奇阿嫵都做了什么。 暫緩下這念頭,等晚間再問也不遲。 謝玦落筆,淡淡的道:“我來不是與你說英娘之事的?!?/br> 說著,他放下筆,拿起了一本密函給他看。 石瑯接過,打開后看到上邊的內(nèi)容,一怔。 半晌后,才從密函中抬起視線,看向桌后的侯爺:“真要打仗了?” 謝玦點了頭,說:“這次很有可能派我去邕州,若是真的,你不用跟著我去?!?/br> 石瑯臉色愕然,隨而不滿道:“侯爺,就算是演戲,可也不至于不帶上我吧?” 謝玦神色冷峻:“你雖不用跟著我去,但不代表你不去邕州?” “?。俊笔樎冻隽瞬唤庵?。 謝玦意味深長的與他道:“你另有安排?!?/br> * 謝玦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黑,翁璟嫵也從賬房去了膳廳用膳。 乳娘把瀾哥兒帶到了膳廳。 瀾哥兒學會走路后,便不怎么愛被抱了,很多時候都是在地上跑來跑去,但唯獨愛他父親抱他。 多日不見父親,一看到父親,便歡快地邁著小短腿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軟糯糯的喊著:“貼貼,貼貼?!?/br> 謝玦把他抱起,放到了膝上。 翁璟嫵看著他懷里那白白糯糯的兒子,笑道:“這小家伙每天都眼巴巴地望著院門,就盼著你下一刻能從那院門出現(xiàn)呢?!?/br> 瀾哥兒貼著父親的胸膛,像只小貓崽一樣,小腦袋在寬闊的胸膛中蹭了蹭,還很是舒服笑彎了眼。 “瀾哥兒想貼貼?!彼男∧桃糗涇浥磁吹?,可愛得很。 謝玦面容溫和,教他:“是爹爹,不是貼貼” 瀾哥兒睜著一雙茫然大眼睛望著自己父親,一歪頭:“貼貼?” “爹爹。”謝玦不倦的教他。 “蝶蝶?” “爹—爹—” “貼—貼—” …… 很好,全部繞過了正確的念法,愣是一回沒有念對。 翁璟嫵看著父子二人的互動,抿著嘴忍著不笑出聲。 謝玦摸了摸他的腦袋,放棄了,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繼續(xù)教了,端起蛋羹來喂他:“貼貼,蝶蝶都好,總歸還是喊我。” 翁璟嫵忍俊不禁,打趣他:“怎么,謝侯這么快就放棄了?” 謝玦看向妻子,無奈的說:“你呀,便這么想看我笑話?” 翁璟嫵笑盈盈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頓飯,一家三口,倒是其樂融融。 晚間就寢時,謝玦這些天難回來一回,瀾哥兒便鬧著要與父親母親一塊睡。 謝玦與翁璟嫵也就允了他。 把瀾哥兒哄睡后,謝玦與妻子相視了一眼。 翁璟嫵會意,掀開了薄衾,躡手躡腳地隨他下了榻。 夫妻二人出了外間,坐下后,謝玦壓低聲音道:“即將要出兵邕州的密函已經(jīng)下來了,過不了幾日就會定下誰領(lǐng)兵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