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 第102節(jié)
明月聞言,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娘子是說那曹家大娘子?!” 翁璟嫵沒有言明,但深沉的臉色也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她只以為那曹素芩是在吃穿用度上被虧待,或是在家中備受冷眼,卻不想還有這一茬。 前邊的就算了,但若是遭受了虐打,便絕對不能視而不見。 但現(xiàn)在得確定曹素芩是不是真的被虐打了。 這事她得確認,她還要知道如果真的是那繼室霍氏虐打繼女的原因。 想到這,她望向了窗臺的謝玦。 花銀子請人去查,未必全面,還不如讓謝玦借她幾個人差使。 想了想,她走到了謝玦的身旁。 謝玦收回目光,看向她,問:“談完了?” 他并未特意去聽主仆二人的談話,所以不清楚她們說了什么。 翁璟嫵點了頭:“算是談完了,但有事讓你幫忙?!?/br> 謝玦:“你說。” 翁璟嫵斟酌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我懷疑那曹大姑娘被她繼母虐打了,我想讓你選幾個人給我差使,查一查那霍氏與已經(jīng)過世的正室有什么過節(jié),不然那霍氏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虐待繼女。” 聽到曹素芩可能被虐打,謝玦只是有一瞬的驚訝,但很快便平復(fù),點了頭:“明日我讓石瑯安排人給你。” 說罷,又問:“可要與穆王說一說?” 翁璟嫵沉吟了兩息后,搖了搖頭:“尚未證實,等查到證據(jù)后再說也不遲,畢竟不能只說是懷疑,萬一冤枉了人呢?” 說到最后她嘆了一口氣。 只是想到以往那曹素芩的穿著打扮,還有出行的馬車,與那怯懦的性子,虐打一事她覺得有七八成是真的。 她胸口始終有一口氣悶著,不通不暢。 她聲音悶悶:“若真是如此,那曹中丞怎可能不知道?他為什么就不能護一護他自己的親女兒?明明他才是女兒最大的依靠,若沒他幫襯,一個母親病故,才兩三歲的孩子該多么無助,該多么的無依無靠?” 說到這,她又道:“或許她也有向別人求助過,但未能得到幫助,只會得來更多的打罵,所以才會那么害怕別人看到她身上的淤青。” 看得出來她難受,謝玦手臂攬過她的肩膀,手掌在她肩頭輕揉了揉:“你若是能幫便幫,不用顧忌太多,我來做你的后盾。” 悅耳的箜篌樂聲似乎漸漸遠去,唯有這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入了耳中。 翁璟嫵暗暗地瞧了一眼身旁的謝玦,對上他那幽暗深邃的目光,心底有所觸動。 她發(fā)現(xiàn),他們的想法和觀點正逐漸靠攏。 也說明,他們都似乎有所改變。 她心下一松,隨而淡淡一笑,然后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明月瞧到主子二人仿若無人的恩愛,默默低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打擾到主子。 雖低下了頭,但嘴角卻是忍不住上揚。 看著侯爺和娘子恩愛,心里也泛著絲絲的甜。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6 23:58:08~2022-07-07 23:55: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andyl 50瓶;墨羽 10瓶;v云竹v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八章 二更合一。 夜色漸深, 樊家瓦舍雖還未散,但已陸續(xù)有人乘船離去,乘興而來, 盡興而歸。 因有女眷, 穆王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待到深夜。 所以約莫亥時便提議回去了。 四艘烏篷船早已候在了登樓處, 翁璟嫵與謝玦是夫妻,自然不會分開。 穆王則與未婚妻一艘, 余下兩艘則是他們的下人隨從乘坐。 船離開繁華樓宇, 漸漸遠去, 再返回看去,那樓宇似乎已是燈火闌珊。 從未穿過如此好的衣裳,也沒有這么明艷打扮過的曹素芩, 她更沒有到過瓦舍,一整晚下來,就好似踩在云上, 不著地, 一點也不踏實, 做夢一樣的感覺。 直到吹了寒涼的夜風, 她才緩過神來。 偷偷瞧了眼身旁的穆王, 卻不想被正主抓了個正著, 臉色驀然一紅, 驚惶地低下了頭。 穆王瞧了眼比自己小了約莫七八歲的小未婚妻,不僅年紀小, 便是膽子也小, 無奈一哂。 他一直都躲著在外地, 便是不想讓母后催他成親, 但無奈手廢了, 便只能回了金都,裝出萎靡不振之狀,要的便是各家高門避著自己 可圣旨一下,他便是不想成婚也得成。 是已成定局,他也就坦然接受了。 只是不經(jīng)意間聽到那曹家女與旁人議論自己這個殘廢,雖不大計較,但這女子如此嫌棄自己,成婚之后恐怕也成了怨偶。 后來聽說這定親的對象曹家嫡女,此嫡女非彼嫡女。 曹家大姑娘,穆王倒是有幾分印象,安安靜靜的一個姑娘,脾性應(yīng)比那三姑娘要好上許多。 皇帝本意指婚的就是那曹家三姑娘的,在等那曹家送來生辰八字去司天監(jiān)一算,所以還未下旨。 卻不成想送來的是皇帝根本不知道的曹家嫡長女的生辰八字,還道那三姑娘染上了怪疾,暫時不便成婚。 皇帝大怒要治那曹中丞的罪,穆王卻道比起這曹家三姑娘,這曹家大姑娘更好,這事才算了了。 那曹中丞既然坐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便不會糊涂至此,約莫就是那曹三姑娘不想嫁他,與她母親做的戲。 既不想嫁,何必勉強? 思索間,穆王聽到了輕軟聲音。 “今晚,謝謝殿下邀臣女來此,還為臣女解圍?!?/br> 聲音很輕,若非耳力好,還真聽不清。 穆王一哂:“你與本王的婚期在即,倒是不必如此見外。” 曹素芩沒有再說話。 跟在后邊的烏篷船上,翁璟嫵往前邊瞧了一眼,她有些不理解:“穆王好似不大在意自己成婚的對象是誰?!?/br> 謝玦也循著妻子的目光望向穆王的船,許是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才道:“或是沒有心儀之人,也對情愛無甚興趣,所以才不大在意自己娶的是誰。” 翁璟嫵聞言,轉(zhuǎn)頭瞧了眼,對他一笑,揶揄道:“夫君是在說自己吧?!?/br> 不用猜,便知謝玦以前就是這樣的人。 他不太在意自己娶的人是誰,但也有自己的原則。 妻子說的是實話,謝玦也沒有反駁她。 船靠了岸,相互告辭,夫妻二人目送穆王的馬車與曹素芩的馬車離去,隨即也上了馬車回府。 * 翌日,石瑯帶了三人來褚玉苑給翁璟嫵過目。 入了廳中,翁璟嫵仔細端詳了那三人,腰身挺拔,目光凜冽,一瞧便是能人。 謝玦倒是舍得把這幾個能人借給她用。 “石?!蹦抗庾阅菐兹宿D(zhuǎn)到了石瑯的身上,便見他看著她一旁的明月,臉上遮掩不住的憨笑。 翁璟嫵又看了眼身旁的明月。 明月也是看著他在笑,二人眉來眼去的,好不膩歪。 翁璟嫵:…… 這兩人現(xiàn)在就這般膩歪,還能不能等到大半年之后了。 上輩子她怎么就沒有看出來這兩人有情況呢? 琢磨了一下,她連自己的日子都過得不明白,又怎么可能在意到這些事情? 罷了,待他與謝玦平安從邕州回來后,便讓他們二人終成眷屬吧,省得讓旁人以為她是個惡人主母。 “石校尉?!?/br> 忽然叫到自己,石瑯回神望向主母,忙問:“娘子還有什么吩咐?” “沒有其他的吩咐了,你可以回去了?!?/br> 石瑯有一絲絲的失望,躬身道:“卑職告辭?!?/br> “明月你去送送石校尉?!?/br> 話音才落,便見那石瑯臉上的失落,瞬間被粲然所取代。 明月低著頭,走上前,佯裝正經(jīng)的做了請的姿勢,然后送他出了正廳。 翁璟嫵看向幾人,然后讓他們幾人調(diào)查曹家的事情,還有曹家繼室與原配的恩怨。 要查也不難,其中需要找到的就是被霍氏趕走或發(fā)買的陪嫁婆子和婢女,詢問一二。 謝玦給她使喚的這幾個人,確實是能人,不過是三日,便把這曹家繼室與原配的恩怨調(diào)查回來了。 霍氏父母早逝,一直寄人籬下住在謝家,比曹素芩的母親謝氏小了兩歲。 從以前照顧謝氏的婆子口中得知,霍氏一直伏低做小的討好謝氏,但謝氏依舊一直瞧不起霍氏,更是出言侮辱過。 緣由皆因那霍氏還未及笄,便引得自家?guī)孜恍珠L處處維護她。 一旦謝氏與霍氏有爭執(zhí),他們不幫親meimei,反倒偏向霍氏。 也因此,那霍氏處處被為難,但要說太大的矛盾,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