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 第87節(jié)
這乞巧節(jié)極為熱鬧,這蠻州城的幾家瓦舍多得是熱鬧可瞧,那些耍雜技的不說,也有許多戲臺子唱戲。 還會有織女游街,熱鬧得緊。 六七年沒回過蠻州城了,她心底滿滿都是對這處的懷念。 梳妝打扮時,謝玦從屋外進來,她戴著耳墜子瞟了他一眼,隨而道:“我與明月繁星她們出去一趟。” 她這說著話之時,便見謝玦眉頭忽然擰了起來。 她琢磨了一會,又道:“我會早些時候回來的?!?/br> 謝玦在屋中坐下,只“嗯”了一聲后便沉默了。 翁璟嫵也不再搭理他,梳好裝后起了身,準備出門的時候,謝玦也起了身。 她不解的望向他:“侯爺也要出去?” 謝玦臉色緊繃著暼了她一眼:“我與你一同出去?!?/br> 聞言,翁璟嫵愣了一下:“可這女兒家的節(jié)日,侯爺還不如在客棧之中去尋阿爹下幾盤棋來得有趣一些?!?/br> 謝玦眉頭一蹙,上前開了房門,道:“乞巧節(jié)亂得很,我與你去,走吧?!?/br> 翁璟嫵見他真的要與自己出去,眉梢微微一挑,笑問:“侯爺執(zhí)意要與我出去,可是怕我出去尋小郎君不成?” 謝玦到底是個正經(jīng)人,哪聽得妻子這么調(diào)侃,不禁臉色一黑:“胡說八道?!?/br> 翁璟嫵也沒再打趣,隨而道:“那便一起出去吧,阿爹與阿娘今晚不出去,會幫忙看著瀾哥兒,我們早些回來便可。” 夫妻二人一同出了屋子,便只帶了明月繁星,還有兩個身手尚可的隨從。 夫妻并肩從客棧出來。 此時對面茶樓的二樓,窗扇微敞。 有一墨色長袍的高大男人立在窗后,從那縫隙之處往下望下,瞧了眼那對郎才女貌的夫妻,眼眸微瞇,目光最后落在女子的身上。 身后傳來少年的聲音:“二哥,我沒說錯吧,就是我們兩年前在蠻州城花燈節(jié)上見過的那個女子,我還記得當時二哥猜幾次字謎都敗在了那女子手上呢?!?/br> 說話的,儼然是那裝成遇上水寇落難的岳州蘇家小郎君。 墨衣男子轉(zhuǎn)身,露出了一張英俊卻有幾分邪魅的臉,眉梢上挑,嘴角露出了幾分笑意。 “還真是那個小娘子?!?/br> 那七八歲孩童模樣的少年卻可惜道:“我還記得二哥你派人查了許久那小娘子的身份,但都沒有消息,要是早些尋到就好了,也不至于嫁了人。” 男子露出戲謔的笑意,慢悠悠的道:“嫁人了又如何,搶過來不就成了?” 說罷,略一轉(zhuǎn)身,目光繼而落到了街道上,盯著那姣好的背影。 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這貌美的小娘子了,不成想在這蠻州還能見到,自是不會錯過了。 “可那人似乎是永寧侯,還掌管著那驍騎軍,想必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男人目光一轉(zhuǎn),落在女子身旁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忽然腳步一頓,他驀然轉(zhuǎn)回身,在街上那男人轉(zhuǎn)身抬眸望上來之際便躲到了窗戶之后。 “二哥,怎么了?” 被喚作二哥的男人眸光微寒,隨即冷笑道:“確實不簡單,但又如何?我瞧上的人,焉能搶不到?” 說罷,便朝著門口而去。 “二哥,你要去哪?” 男子笑應:“自是去過乞巧節(jié)?!?/br> * 謝玦腳步一頓,瞬息轉(zhuǎn)身抬眸望去,目光在茶樓掃視了一遍。 翁璟嫵也轉(zhuǎn)了身,循著他的目光也環(huán)視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后,問:“怎么了?” 并未看到異常,謝玦收回了目光,雖察覺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但不好攪了她的興致,便斂下眼底的凜冽,道:“無事,或許是我多慮了。” 說罷,牽住了她的手,在她甩開時,卻是用了力道緊緊握住了她軟軟的手,說:“人多,為免沖散了,還是牽著吧?!?/br> 翁璟嫵斜睨了他一眼,又瞧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便也就沒再掙脫。 在妻子的目光被小攤上的花燈吸引了目光之時,謝玦轉(zhuǎn)而看向隨從,隨即往茶樓瞧了一眼。 隨從會意,頓時轉(zhuǎn)身便往茶樓而去。 與此同時,隨從也恰好與一墨袍男子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2 23:52:37~2022-06-23 23:3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858609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飲盡浮生一盞茶 10瓶;v云竹v 3瓶;喵喵喵、馬甲、暖意柔柔、y、zpi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六章 沒那么討厭。 蠻州城的乞巧節(jié)與金都城的乞巧節(jié)有些不同, 因金都城是天子腳下,自是會更繁華。 蠻州城雖不比金都繁華,可人卻絲毫不少, 也依舊一派熱鬧景象。 華燈高懸, 臨街搭建的戲臺, 沿街擺滿了小攤,好玩好吃的一應俱全。 五年的侯門主母, 讓翁璟嫵時刻緊繃著, 再有回來的一年多的時間里都深居簡出, 她已許久沒有好好地放松過了。 更是不知多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湊過熱鬧了,所以時隔多年再次感受到這滿滿蠻州風土人情的乞巧節(jié),自是無比的雀躍, 臉上的笑意也沒有淡過。 看到熱鬧便往前湊。 當然若是只是與明月繁星來的話,她自是不敢這么湊熱鬧的。 大型的節(jié)日最易龍蛇混雜,若是太愛湊熱鬧, 便會被那些個心術(shù)不正的人有機可乘。 可因謝玦在身側(cè), 倒是沒有這種擔憂。 無論她走到哪, 他始終緊握著她的手。 翁璟嫵低眸瞧了眼自己被寬厚大手緊握在的手。 謝玦常年握著兵器, 手上的繭子又厚又粗糙, 被他的手完完全全的裹著, 說實話, 他掌上的繭子有些割手。 但也很奇怪,雖然不舒適, 但那手掌給予她安全的感覺卻是溢滿了整個胸腔。 若他能一輩子都保持現(xiàn)在這樣, 與他過一輩子倒不是很難熬。 身后的明月繁星看著兩個主子緊緊牽著的手, 都不禁相視掩唇輕笑。 想不到那般正經(jīng)嚴肅的侯爺, 在外邊也會有不正經(jīng)的時候。 行至用彈弓打罐子的攤子前, 擺在頭籌位置上的是扇架上的一把女子用的檀香扇。 扇子甚是精美,且檀香扇本就貴重,能拿來做頭籌,自是引得許多人停駐觀賞。 有人躍躍欲試,但卻以失敗告終。 攤子前有一塊木板,木板上寫了規(guī)則。 打破五個酒罐子便能拿到檀香扇子,若是連續(xù)打中五個罐子,罐子沒破,也能得一把小扇子。 打五次就三文錢,但酒罐子也就只有拳頭大小,還在兩丈之外,能全部打中的人還挺少的,更別說是能打破罐子的。 翁璟瞧了眼那把檀香扇子,有幾分心喜,便拽了拽謝玦的手。 謝玦腳步下頓,看向她。 她與他相視了一眼,然后朝著攤子望去。 他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架子上擺在最高處的檀香扇。 “你給我贏來。”雖未見過謝玦施展他的身手,但她卻清楚他的實力,不過是打破五個罐子,于他而言再也簡單不過。 謝玦沉默了兩息,然后松開了她的手。 明月機靈,連忙上前去付了三文錢,取來了一個彈弓和五顆木頭削成的小木塊。 翁璟嫵看到是小木塊,才知道為何這么多人打不破五個小罐子了。 她低聲道:“果真是無商不jian,普通人還真打不破那小罐子” 謝玦輕拋了拋小木塊,淡淡道:“問題不大?!?/br> 謝玦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眼才舉起彈弓。 與此同時,也有人給了那小攤販幾個銅板,然后取來一個彈弓和小木塊。 哐當?shù)貎陕曂瑫r響起,是兩個小罐子被打破,隨之是圍觀人群散發(fā)出的驚嘆聲。 接著,又是兩個罐子被同時打破的聲音。 翁璟嫵的目光從謝玦筆直挺拔的身影上移開,看向了幾步之外的男人。 男人一身墨色長袍,腰系著一個皮鞭,還有一把刀。 男人面容倒算是俊美,但眉宇之間卻是隱隱透露出桀驁不羈。 只一眼,翁璟嫵便收了目光,看了眼他打中的第三個罐子,復而看回謝玦。 謝玦也已經(jīng)打破了第三個小罐子。 兩人幾乎同時打破了五個罐子,瞧得小販臉上的笑意都無了。 今日才擺攤小半個時辰,掙來的銀子都還不夠買一把檀香扇的,現(xiàn)在卻是兩個人都打碎了五個罐子! 縱使心頭在滴血,但還是取了扇架上的檀香扇,闔起后遞給最近的墨袍男子。 墨袍男子看了眼小販手中的檀香扇,忽然一笑,半轉(zhuǎn)身子看了幾步之外的謝玦。 謝玦面色淡淡的與他相視了一眼,男人的目光繼而從他的身上掠過,落在了他身后的翁璟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