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 第75節(jié)
作者有話說: 今天加更了一千字…… 應該算是加更了,明天繼續(xù) ****感謝在2022-06-11 22:11:30~2022-06-12 22:1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leepy、落濼、天黑請閉嘴、若水三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n 20瓶;v云竹v、白白是胖胖的、元老人物、米米米就是米 10瓶;seling 5瓶;crossrainbow、暖意柔柔、大白兔白又白、琪琪、elle_zj1979、小魔仙沒有魔法、不覺曉、y、achilles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六章 被嫌棄的第一天 “我在哄你。” 忽然聽到謝玦這么一句話, 翁璟嫵嘴唇微張,面色懵然。 她好似聽到了謝玦在說——我在哄你。 哄誰? 哄她? 謝玦在一旁坐了下來,看了眼桌面上洛筠給建議挑的禮, 又抬眼看她:“不喜歡?” 愣怔幾息后, 翁璟嫵看了眼桌面上的物什, 猜測了片刻后,抬頭看向謝玦。 “是哪個軍師給侯爺你出的主意?” 哄人就算了, 還沒見過直接說出來的。 此前妻子喊的都是“夫君”, 如今一聲“侯爺”生疏得緊, 也有些刺耳。 雖刺耳,也不能如何。 想起洛筠說的,若是嫂子問起誰讓他這么做的, 就咬死了說自己想的。 洛筠還言,是他主動詢問如何與嫂子和好,也算不得說謊。 思緒不過一息, 謝玦面色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你氣我, 便想了法子讓你消氣?!?/br> 謝玦迂回的回她實話, 但也沒有明說有無人教他。 謝玦這人那張臉太過正經(jīng), 以至于讓人半點也瞧不出他話中真假。 須臾后, 翁璟嫵看了眼桌面上的胭脂, 拿了一盒出來仔細瞧了一眼, 看到了盒子上邊的梅花印記。 略一琢磨,放下胭脂盒子, 又把珠釵取出來仔細端詳了一番, 再看了眼錦盒。 “花盼亭的胭脂水粉, 珠翠閣的珠釵?!碧а劭此? 意味深長的道:“這兩個鋪子, 最受金都年輕女子追捧,我竟不知侯爺也對這些如此了解。” 謝玦知道瞞不住,默了片息后如實道:“新安郡王府府的小郡王也在軍中,他為歡場浪子,我便也就請教了他?!?/br> 翁璟嫵把胭脂水粉放落了盒子中,輕“呵”了一聲。 加上回來的這一年有余,都四年多的夫妻了,她還能不知曉他什么路數(shù)? 妻子略為輕嘲的神色落入眼中,謝玦輕咳了一聲,道:“珠釵是我挑的?!?/br> 翁璟嫵看了一眼珠釵,確實精美,眼光也還算好。 但還是闔上了蓋子,語調(diào)冷淡且平緩:“無功不受祿,侯爺還是收起來,或是退回去吧?!?/br> 謝玦隨而道:“往后之事雖此時的我所為,但你也是因為才遭受了許多的委屈,我還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放下芥蒂,我并非是讓你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只是想讓你自己過得輕松舒心?!?/br> 翁璟嫵杏眸微瞇,怪異地看完了一眼他,難能想象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畢竟謝玦不會把他們兩人的奇遇告訴洛小郡王,再者謝玦也不是那等油嘴滑舌慣會說好聽之話的人,所以這話只能是他自己想說的。 見他似乎是真心真意說的話,她臉色稍緩,語氣平緩認真的道:“你不用給我送任何東西,也不用覺得如何虧欠我,畢竟當初不是你求娶,而是我們翁家挾恩圖報要來的,過得再差也怨不得別人?!?/br> “其次救你的是我阿爹,你也在仕途上報答我阿爹了,我們夫妻往后不需要伉儷情深,只需搭伙過日子,所以……”轉(zhuǎn)頭看了眼桌面上的東西,淡淡道:“著實沒必要弄這些東西?!?/br> 聞言,謝玦下巴有一瞬的繃緊,繼而看了眼桌面上錦盒,靜默了幾息后,開了口道:“禮已經(jīng)送到了你手上,就是你的了,你要退,還是送人,我都無意見?!?/br> 說著不等她拒絕,轉(zhuǎn)身走入里間,但走過屏門的時候,他腳步還是停了停,低聲道:“那支珠釵很襯你,不妨先試戴再做決定?!?/br> 說罷,才抬步入了里間。 翁璟嫵看著他去尋了衣物,隔著一層屏風換衣,隱約可見挺拔健壯的身體。 她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桌面的珠釵盒子。 片刻后,謝玦換了一身云峰色的袍子從里間出來,他看向已經(jīng)坐下看賬本的妻子,說:“我要出去一趟。” 翁璟嫵想起了旁的事,正了臉色望向他:“對了,這幾日武晰來府上,說要仔細詢問婉娘那晚的細節(jié),我沒讓他見,只差了人幫他問。我讓婉娘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說是太害怕了,記得不大清楚了?!?/br> 謝玦沉吟了兩息,點了頭:“好,我明白了。” 翁璟嫵復而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對著賬本。 謝玦細看了她一眼后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謝玦從屋中出來,到了隔壁間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瀾哥兒,才去賬房支銀子。 今日所買的胭脂水粉和珠釵,花去了近百兩銀子,他身上并沒有帶足銀子,還是那洛筠兌了飛錢后借給他才買下的禮。 洛筠在外逛了一圈才回的府。 前腳才回到府中,后腳就聽到下人通傳說是謝侯來訪。 也不知他的方法有沒有奏效,洛筠好奇得要緊,忙讓下人請謝侯到他院落的廳子先坐。 回房換了一身衣袍后,便急沖沖地去了正廳。 才入門便急問:“謝玦,我的法子如何,肯定有用,是不……?” 聲音在見到謝玦緊抿著唇,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時候,洛筠話語頓了下來,遲疑道:“難道……一點用也沒有?” 謝玦把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放在了桌面上:“今日借你的銀子?!?/br> 洛筠看都不看一眼,而是瞇起雙眸,那股子不服輸?shù)膭潘查g起來,說:“若是嫂子還沒消氣,那就是你做得不夠,得加大劑量或許才有用?!?/br> 謝玦琢磨了一瞬。 確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肯定也不是一兩日就能消融的。 但想到今日妻子所言,卻像是一身武力卻打到了棉花上,有心無力。 他起了身,道:“銀子已經(jīng)送來了,我便先回去了?!?/br> “你真的就只是來送個銀子?”洛筠驚愕道。 謝玦暼了他一眼,淡淡:“我不喜欠人銀子?!?/br> 洛筠起身,道:“真是送銀子還不如差個人過來就好了,還牢煩你來跑一趟?!?/br> 想了想,又邀請道:“來都來了,不若吃兩杯酒再走?!?/br> 在謝玦正要開口說“不必了”之前,洛筠又道:“我對女子的心思不說你,就是比其他人都要來得了解,我們邊吃酒邊細細琢磨下一步?!?/br> 洛郡王總愛把那與兒子年紀差不多,卻比兒子能耐得多的謝玦掛在嘴邊。 永寧侯娶妻生子便不說了,但更難得的是在同輩中佼佼者,沒幾個人能在他這個年紀就得圣人夸贊“國知棟梁”的。 洛小郡王對這小時候玩得好的謝玦,簡直又恨又不得不認同他父親的話。 聽多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真的覺得什么事情都難不倒謝玦。 現(xiàn)在謝玦終于有搞不定的事情了,還是女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過看熱鬧的機會? 洛筠盛情留謝玦,說給他建議哄嫂子。 謝玦琢磨了片刻后,還是留了下來。 * 翁璟嫵抱著瀾哥兒瞧了眼屋外暗下來的天色,心下思忖謝玦不知何時回來。 想了想,也就沒有讓下人留飯。 直到下人把瀾哥兒抱去沐浴后,謝玦才回來。 一身酒氣,也不知去哪吃了酒,喝得醉醺醺的,還是東墨西霖給他扶回房中的。 她看著二人把謝玦放到了塌上,問:“侯爺去了哪?” 東墨道:“今日侯爺去了新安郡王府,與小郡王吃了許久的酒。” 聞言,翁璟嫵看向床上的謝玦,琢磨著是不是她太下他的臉了,所以他心頭堵得慌,從而借酒消愁了? 但這個念頭一浮現(xiàn)就立馬打消了。 誰都有可能借酒消愁,謝玦絕不可能。 他的承受能力強得很。 當初知道她是從過去回來的,都接受得極快,如今又怎么可能因她冷了幾回就承受不住了。 打發(fā)走了東墨和西霖,明月也送來了熱水。 人退出去了,翁璟嫵才給謝玦擦了臉,正要脫去他身上外袍的時候,手腕驀然被抓住,還未等她感應過來,驀然被一扯,整個人都倒在了謝玦的身上。 許是撞到謝玦的胸腔,只聽他悶哼了一聲。 翁璟嫵連忙抬頭瞪他:“你做什么?” 對上謝玦那矛盾的眼神之際,一愣。 謝玦的眼神之中柔和卻有深沉,好似有nongnong的愧疚。 謝玦抬起手,溫柔把她額間的一綹發(fā)絲撩到了她的耳后,然后低低的開了口:“對不起,阿嫵,我食言了。” 翁璟嫵又是一懵。 他怎莫名其妙的道歉? 還有這話中的食言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