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 第34節(jié)
要是他再來英娘這么一出,那便各過各的。 但英娘的事情,既然從他口中得不到答案,她就自己查去。 上輩子三年后查不到英娘的事,她便不信這輩子提前三年還查不到了。 打定了主意,便從浴桶中站起。 拭了身子,穿上了衣衫從耳房出來后,便讓明月下去休息。 坐在榻上,把長發(fā)撥到了胸前,微微偏頭,姿態(tài)慵懶的用帕子擦拭著發(fā)尾的水珠。 擦拭到一半,房門從外推開,她抬眼望去,正好與謝玦對上了目光。 謝玦步子一緩,就那么一瞬,她似乎覺得謝玦那黑眸的眸色幽深了下去。 這樣的眼神,她怎么能不熟悉? 就不說上輩子那么遠的了,就是前幾晚她用了美人計勾他,他望著她時也是這樣的眼神。 …… 她又沒勾他,他何至于見她擦個發(fā)都能變了眼神。 莫不是她前幾日的勾得太狠了? 這年輕的謝玦,定力著實太差了! 謝玦才入屋,便見披散著一頭烏絲的妻子抬眼望來,就那一瞬的抬眸,燭光昏黃柔和,眼波流轉,眼神里是說不盡的嫵媚。 他默了一瞬,從屋外跨過了門檻,轉身把房門關上。 “夫君方才去了哪?” 翁璟嫵繼續(xù)擦拭著發(fā)尾,并未被他的眼神所影響。 待謝玦轉身之際,便見妻子眉眼微彎,笑意淺淺。 “讓石校尉明日回一趟軍中,順道商討一下軍務?!彼缡钦f,目光暼了一眼她靠著倚靠軟塌憑欄,好似沒有骨頭的身子,便撇開了視線,坐到了圓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謝玦著實不明白,這白日端莊的妻子,怎到了晚上就換了一副面貌? 這么的…… ——不端莊。 他端起了杯盞,飲前說了句:“坐正來,沒坐相。” 翁璟嫵的笑意一頓。 又來了。 先前指正她穿衣,現(xiàn)在又來指正她的坐姿? 暼了眼他并未敢正眼瞧自己,便知這哪里是他規(guī)矩多? 這分明就是他自己定力不足,她做什么都好似勾了他一樣。 刺激到此,她沉默不語,繼續(xù)擦著發(fā)尾。 謝玦飲了茶水,轉頭便見她好似沒有聽進去一般,沒了笑容,他正要開口,但卻被她搶了先。 她低垂眼簾,悶聲悶氣的說:“夫君先前嫌我穿衣不正經(jīng),現(xiàn)在又說我坐姿沒正行,我是不是說句話,夫君都覺得我是錯的?” 說完她甩下了帕子,起了身就進里屋,悶著氣道:“夫君這般看我不順,不如回了那東廂,眼不見心不煩,豈不是更好?” 謝玦:…… 他只是糾正她的姿態(tài),哪里有看她不順的意思? 看了眼她那入離間的背影,張口解釋自己的用意:“你為這侯府的主母,自然要端莊些?!?/br> 在梳妝臺坐下,拿起了牙梳梳發(fā),低聲道:“在外頭端莊都已經(jīng)夠累了,為何回到屋中還要做出那副端莊的派頭,還有,真要端莊……” 她轉頭看向他,眼神中略有不滿:“那我這腹中的孩子又是怎么來的?” 謝玦頓時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翁璟嫵見他無話可說,心情頓時順暢,也就不再說話,收回了目光。 謝玦雖啞口無言,可卻覺得有些新奇。 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過。 這樣把心頭的話說出來,或是直接反駁了他的話。 只是這后邊的話,有些不像是那個在房/事上邊易羞的她說出來的。 而且還說得那么平靜。 謝玦略有所思的望向妻子。 最近,在他身上發(fā)生了太多離奇古怪的事情。 不僅是忽然有了能測未來的本事,便是這妻子都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謝玦沉思間,翁璟嫵放下了牙梳,轉身上了床,把帳幔放下,徑直躺了進去。 拉上被衾,背對床外而臥。 近來天氣涼了些,晚間蓋的被衾也厚實了許多,蓋在翁璟嫵的身上,倒也沒有那么的顯身段了。 謝玦隔著帳幔看了眼影影綽綽的身影,沉默了片刻還是開了口:“在屋里只你我,確實不該端著,是我過于苛刻了?!?/br> 翁璟嫵沒有回他。 他這般說她,她還不能有點脾氣了? 這時,外邊傳來明月的聲音:“侯爺,熱湯備好了?!?/br> 謝玦應了聲,然后起了身,行至柜中取了換洗的衣物,朝著帳內的妻子道:“你先歇吧?!?/br> 說著,取了衣物便去了耳房。 聽到耳房門打開關上的聲音,翁璟嫵才轉身隔著帳幔瞧了一眼那扇門,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傾瀉出愉悅的笑意。 讓謝玦啞口無言,原來能讓心情這么的舒暢。 若是上輩子能早點發(fā)現(xiàn),再膽子大些,也不至于憋了那么多年他的氣。 作者有話說: 若是沒有意外,今晚十點還有一更~ 這章留言送紅包,這大該是入v后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發(fā)紅包了~ ****** 感謝在2022-05-13 06:06:15~2022-05-14 06:05: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餅桃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飄君呀!、落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8361892 50瓶;姜姜、余夢知遙 10瓶;可樂要加冰 8瓶;26821656 5瓶;y 4瓶;君鏡、葚南 3瓶;小書蟲、簡單瑾 2瓶;而安、二咸、拉好窗簾再睡午覺、岳秋、喵了個咪、我愛讀書、回甘、吉吉、沐子覓覓、星寶、艾瓏、煙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七章 奇怪的妻子 謝玦約莫一刻便從耳房出來了。 在外間坐了好一會才起身進了里間, 行至床榻外,掀開了闈帳正要上榻,卻見床榻之上唯一一張被衾全數(shù)被妻子裹在了身上。 好似在無言的抵抗他一樣。 …… 沉默了片刻, 他還是躺到了床上。 過了許久, 知曉她還未熟睡, 他開了口:“可是生氣了?” 半晌過后,里側的人才慢慢地開了口:“我沒生氣, 夫君想多了?!?/br> 語氣平靜, 好似真的沒有生氣一樣。 謝玦眉頭緊皺。 沒生氣? 沒生氣, 方才為何有那樣的反應? 沒生氣,可為何背對他,連一角被衾都不留? 良久的無言, 翁璟嫵也隱隱犯了困,但身后這人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以至于她雖困, 腦子卻甚是清晰。 面對這種情況, 也只好像上一回共寢時騙自己是一個人睡的那樣醞釀入睡。 正如是騙著自己, 醞釀睡意的時候, 又聽到背后那許久未出聲的人開了口:“往后像方才那樣, 有話直接說, 便很好。” 聽到后邊的話, 翁璟嫵愣了一下,隨即把他的話在心頭咀嚼一遍, 有些耐人尋味。 他這意思是鼓勵她多反駁一下他的話? 這都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思索間, 外邊的人又來了句:“天色不早了, 歇了吧?!?/br> “嗯?!彼笱艿膽寺? 也就沒有再說話。 過了小半個時辰的無聲, 終于醞釀得睡了過去。 謝玦聽到綿長均勻的輕息,看了眼里側的背影,也就和衣而眠。 * 夜深人靜,有一縷風從微敞的窗隙吹入,把屋內的燭火吹得忽暗忽明。 燭芯搖曳了片刻后,便熄滅了,只余余煙繚繞和一室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