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 第18節(jié)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濼、是飄君呀!、krystal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咕咕 19瓶;惰怠疲 15瓶;落濼、xyx的短腿土豆 10瓶;葚南 5瓶;俗氣 2瓶;十川樊花墜、拉好窗簾再睡午覺、岳秋、3184459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五章 清理院子 院中死寂一片,近二十個女使噤若寒蟬,都猶如鵪鶉般縮著脖子。 不是說侯爺出府去了軍中嗎? 為何侯爺還會在府中? 廊下謝玦雙手搭在圈椅的扶手邊上,抿著唇,闔著眼,饒是沒有盯著她們瞧,那懾人氣場也足以讓人誠惶誠恐。 褚玉苑的兩個管事婆子站在一旁,年長些的仆婦站在前排,小婢女則站在后方。 兩個管事婆子,皆是老太太安排的人,但有一人早已被崔文錦收買。 翁璟嫵掃了一眼下邊的人:“今日過了辰時正才過來的人,站出來。” 聲音輕柔,好似沒脾氣一般。 可誰都不敢因這溫柔的語氣而有所放松,更別說侯爺還坐在一旁,她們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姍姍來遲的人,躡手躡腳的出了行伍。 原想著晚那么片刻也無礙,大不了就說活雜,所以才會晚了些,可現(xiàn)哪里還敢說半個字? 遲來的人,腸子都快悔青了。 有人出列,但也有人抱以僥幸,未曾出列。 明月拿著本子略一揚,掃了人群一眼,冷聲道:“可都記著誰遲了。” 話一落,又走出了一人,共三人遲了。 明月掃了一眼那三人,道:“你們領(lǐng)了月錢,然后到崔大娘子那里去另尋安排?!?/br> 三個人一聽,一驚,有人連忙低頭,憋紅了臉道:“奴婢就是晚了那么一小會,這罰得也太、太重了?!?/br> 謝玦睜開了眼,視線淡淡掃過三人,不慍不火的開了口:“在軍中,凡遲者,皆仗責(zé)二十軍棍?!?/br> 幾人瞬間臉色煞白,不敢再說話。 明月走到了老太太安排的管事婆子旁,附到耳邊低聲說了一些話,然后把本子給了她。 管事婆子往廊上望去,只見娘子朝她點了點頭。 收回目光,暗暗呼了一口氣。娘子讓她來管事,這里邊必然沒有她的事了。 另一個婆子見狀,心頭忐忑之余,又生出了幾分嫉妒。 同是老太太安排進的,憑甚這出頭的活給了旁人不給她? 另一個婆子所想,管事婆子也沒有多慮,而是挺起胸脯翻開了本子,望著上面所寫,喊了幾個人出來。 “自娘子入住褚玉苑,在使喚你們的時候,不是遲了便是送錯東西??磥砟镒右彩箚静粍幽銈儭<热蝗绱?,娘子也不留你們了,你們也領(lǐng)了月錢去崔大娘子那處另尋安排?!?/br> 幾個婢女聞言,惶恐的抬起頭望向管事婆子,眼神央求。 管事婆子卻是朝著廊上的侯爺看去。 她們也循著管事婆子視線望去,瞬間收回目光,臉色煞白,一個字都不敢說。 翁璟嫵端起溫水飲了一口,閑適看著院中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崔文錦的人。 果然有謝玦坐鎮(zhèn),這些人連哭嚎一聲都不敢,安安靜靜的解決了,心里也暢快。 不過半晌,八個女使便被喊出了行列之中。 另一個婆子雖被崔文錦收買,可明面上到底是老太太的人,往后有的是機會把她給趕出褚玉苑,現(xiàn)在也不著急。 院中的女使幾乎少了一半,那些被點了名的想要出聲為自己求情,可是目光觸及面無表情的侯爺,又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而余下的人心下則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里都明白是因老太太把她們安排道褚玉苑伺候侯爺?shù)?,所以娘子才沒有動。 即便如此,卻也不敢妄自尊大。 楊婆子和李婆子還是老太太的心腹呢,最后還不是因娘子而被責(zé)罰趕去莊子了。 先前只覺得是因楊婆子和李婆子太過分了,可現(xiàn)在想來,娘子也不是讓人拿捏的柿子。 立威,也已足夠了,翁璟嫵朝著明月點了點頭。 明月會意,便與婆子低聲說可散了。 眾人散去,謝玦略帶思索的目光望向身側(cè)的妻子。 翁璟嫵感覺到了這道目光,心里也不慌。 若是剛回來那會害怕他看出端倪,沒敢做太大的變動。過了這么些天,倒是想通了,要改變得及早。 她入侯府不過半個多月。侯府眾人,乃至整個金都城的人都還不了解她,這個時候改變行事作風(fēng),旁人只會覺得她先前是扮豕吃虎,但絕不會想到她已不是十七年歲的翁璟嫵了。 至于謝玦,她在賭。 他們成婚不足半年,真正相處的時日很少,她賭他對她了解不深。 賭她就是有所改變,他便是有疑,但也不會疑到怪力亂神的方面上去。 夫妻二人站了起來,相繼入了屋中。 謝玦掃了眼跟隨進屋的明月繁星,朝著房門略一抬下頜,二人會意退出了屋外。 人退了出去,夫妻兩人相對而坐,謝玦沉吟幾息后開了口:“你似乎變了些,與在云縣時相比,有些不一樣了?!?/br> 翁璟嫵也不慌,翻了兩個杯子,往其中倒入清水,推了一杯給他。 抬眸望著他,沒有半分閃躲:“夫君怕是不知我入府半個月都是怎么過來的。” 謝玦想起了先前回府時處理的那兩個婆子,還有便是她昨日說的話。 府中下人拿她來嚼舌根,對她的吩咐也是不上心。 思至此,眉頭不禁緊蹙,現(xiàn)在想來,他根本就沒有照顧到她。 半晌之后,謝玦開了口:“我答應(yīng)過岳父照顧好你,到底是我疏忽你了?!?/br> 翁璟嫵露出理解之色:“夫君心在社稷,且公務(wù)繁忙,這些雜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自己處理了,只是有時可能需得夫君出面?!?/br> 她在最缺他的時候,他并不在。她現(xiàn)在不缺了,也不需要了。 “下次再有這事,便與我說?!闭f罷,端起了茶水。 翁璟嫵輕點了點頭,趁著他好說話之際,她再問:“我記得夫君的賞賜好似早已下了,賞賜里邊有好些做衣的好料子與首飾,可我怎一樣都沒瞧著?” 謝玦是調(diào)查了貪污一案后,在返回金都的時候才遇害的,故而也算是事辦成了。 再有撫恤的意思在,在回府后,他職位定下之際,便也下了豐厚的賞賜。 只是賞賜進了府,便被崔文錦命人抬入了侯府的公家?guī)旆俊?/br> 這是謝玦用命換來的,崔文錦倒是真敢拿著充公的名頭來中飽私囊,不過就是料準(zhǔn)了謝玦不會過問,她不敢問罷了。 若是她問了,又該說在侯府庫房,若是她要用,便可去取。 到時候存放在庫房中的賞賜,誰知是不是都被換過的了。 謝玦聞言,便知賞賜去了何處。 一如既往的入了侯府庫房,或者是入了二嬸的私庫。 以往府中二嬸管家,他倒無甚在意。 現(xiàn)在…… 目光落在了妻子身上的新衣上。 她應(yīng)是個愛美,謝玦想。 只是岳父兩袖清風(fēng),她以前沒有那個條件罷了。 翁璟嫵誤以為他這眼神是覺得她有許多新衣了,不必再說了。 略一斟酌,便挑了男人愛聽的話來解釋:“就做了兩身,都等著夫君回來的時候穿給夫君瞧?!?/br> 這話顯然取悅了謝玦,他眉頭舒展,隨而道:“我讓人去問一問,讓二嬸下午送來?!?/br> 翁璟嫵臉上露出喜意:“多謝夫君?!?/br> 這時,有婢女匆匆來稟:“侯爺,軍中來人,似有急事。” 謝玦臉色瞬間一凜,疾步從屋中走了出去。 他一走,翁璟嫵便收起了臉上的喜意。 走出了屋外,面色淡淡的問傳話的婢女:“軍中來了何人?” 婢女想了想:“好像是一位姓是武的校尉大人。” 姓武? 翁璟嫵微微瞇眸回想,覺得這個姓有些熟悉。 不禁回想謝玦率領(lǐng)的驍騎軍中,到底都有誰活著回來。 五千人的驍騎軍,活著回來的人卻不足千人,那些人是因看守營地而沒有前去剿寇。 據(jù)他們所言,他們到了戰(zhàn)場,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驍騎軍軍旗和大啟軍旗,還有身中多刃,卻死而不倒的將軍。 回憶間,便見謝玦步履匆匆從院外走回。 待走近了,她問:“可是軍中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謝玦臉色不大好,道:“確實有事許多回軍中,大概一個月不能再回來?!?/br> 說著,走進屋中。 翁璟嫵也隨他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