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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棺在久遠之前,乃是上品法器。 后來,每個繼承它的祝由術(shù)后人,在身死道消時,都會將自己畢生所賺功德,渡一些給這口棺材,讓選擇不入輪回,想以尸入道的同門先祖,能得功德庇護,更容易渡過練尸劫。 久而久之,在別人眼里,邪氣森森的尸棺,就被無數(shù)功德澆灌,成為功德圣棺。 這個‘圣’字,可不是沙舟他們這些后人給這口棺材定的,而是得天地承認的。 圣棺功德縈繞,萬法不侵,乃是件功防一體的圣器。 沙舟因是祝由術(shù)傳人,所以能憑綿薄之力,催動圣器。但只能防御,還沒辦法發(fā)揮它的攻擊之效,目前,沙舟只能把它當(dāng)塊磚頭用。 無堅不摧的磚頭。 指尖血抹到尸棺烏黑棺蓋上。 尸棺內(nèi),無數(shù)功德金線迅極游走,剎那間便化成了一個功德符咒。 就在功德符咒成形剎那,極端殺意,如蹈海之勢,猛地打到了尸棺上。 黑暗之下,已隱沒的尸棺被殺意逼出了形。 星月交輝,蒼冷奧妙。 懸浮尸棺浮光掠過,恐怖力壓突兀折射而出,將那極端殺意全數(shù)逼了回去。 玄奧意識反射,當(dāng)即將伊重樓放出的那抹透明魂息,絞成了粉碎。 而召喚出這道影子的伊重樓,不知為何,竟沒被弄死,只面色慘白的嘔了一口紅,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下。 與此同時,躺在棺材里的沙舟也受力量震蕩,朱唇邊溢出了一抹血紅。 她身側(cè),沙瑞也沒逃得掉,銅尸竟有了碎裂之像,好在他還有個安眠之境可以容身,一察覺危機,當(dāng)即就回了安眠之境。 安眠之境,乃是圣棺里另一處空間,幾個老祖雖然都躺在同一口棺材里,但事實上,他們平時都在自己的安眠之境里修煉養(yǎng)尸,只留一人在棺身內(nèi)看護弟子。 畢竟就一根獨苗苗,不看護好,萬一出事了,他們就斷供奉了。 碾碎那道虛影,尸棺再次化成一道光束,閃耀著沒入了黑暗中。 * 山色蒼翠,朝霞映落大地。 淡金色的陽光縷縷傾下,青石鋪成的寬闊街道上,已無昨夜打斗的痕跡。 客棧二樓第三間客房內(nèi),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橫陳屋子中央。 棺材內(nèi),調(diào)息了大半夜的人,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昨夜最后的力量相撞,沙舟雖沒什么大礙,但內(nèi)腹還是被震了一震,調(diào)息了半夜,才將被震蕩的后遺癥清除完。 入目依舊是封閉的木屋。 木屋內(nèi),除了地上的七盞蓮花燈臺,在角落處還陳放著一具尸體。一個多月過去,當(dāng)初被雷劈得面目全非的尸體,在尸棺空間中養(yǎng)了一段時日后,尸體表面焦黑已全部褪去,恢復(fù)了尸體曾經(jīng)的容貌。 這尸體身約七尺,身上華服雖破碎不堪,但外在因素卻掩蓋不了他一身風(fēng)華。 此人輪廓深邃,黑墨的眉斜飛入鬢,宛若鋒刃,哪怕他現(xiàn)在是一具毫無生機的尸體,那張不容忽視的臉,都彰顯著鋒銳。 沙舟看著蛻變后的尸體,烏瞳浮出凝重。 撿的時候,她只覺這具尸體生前應(yīng)是煉過體的修者,是練尸極品材料,但觀他現(xiàn)在…… 如此強盛的容貌,那啥……他不會真的是魔羅宮失蹤的那個魔尊吧? 她沒像原主那般,吸掉魔尊半身功力,魔尊實力猶存,玉階老祖也篤定魔尊能渡過雷劫。以老祖眼力,必不會判斷出錯。 所以,這具尸體到底是不是魔尊斷離? 沙舟心底微沉,有些拿捏不穩(wěn)。 起身,踱到尸體身邊。 她蹙眉,清潭雙眸緊緊定在尸體身上,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那個倒霉魔尊。 她落入雷劫時,只遠遠瞧見斷離的背影,背影還被雷光襯的影影綽綽,只有他手中的雙劍,她看的比較清楚。 這人不是魔尊還好,若真是魔尊,那她可就麻煩了…… 沙舟頭發(fā)有點發(fā)麻。 魔尊舊部比瘋狗還瘋,咬了原主一百多年,沒少給原主制造麻煩,每次相殺,原主都險象環(huán)生,用九死一生來說都不為過。 為了摁死魔尊舊部,原主甚至還躲進了一處絕地中,閉關(guān)狂修練了三十年。 閉關(guān)三十年出來,兩方就又扛上了,不死不休的那種。 說起來,原主能干翻魔尊舊部,還是因為魔尊舊部破了一個什么圣尊誓言,踏入了某個領(lǐng)域,被天凌仙宗和靈云仙宗,兩大宗門夾擊,狼狽逃竄時,才被原主找到反殺契機。 原主在那一戰(zhàn),身受重傷。 若不是與魔尊舊部決戰(zhàn)時傷到了根基,最后也不會被伊重樓一劍穿心。 “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穿透空間,抵達尸棺內(nèi)部。 沙舟回神,烏眸疑惑地又在尸體上停了一下,身形一閃,回到了棺材里。 剛一轉(zhuǎn)移過去,就摸到了身邊冰涼的身體。沙舟知道,這是她師父沙瑞,她沒出聲,悄聲爬出棺材。 “叩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 沙舟收好尸棺,隨口問了一聲:“誰???” 問的同時,她急如風(fēng)火,快速脫掉身上的夜行衣,換上了一件簡便的紺紫羅衫,并重新束好頭發(fā)。 “沙舟,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蔽萃?,伊重樓如同往常聲音,溫厚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