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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澤落入‘遺世’一事,又通過探聽,得知了你們這四五日里的行蹤,推想你們該在此處藏身,于是,我來尋你們。”此人言談怪異,來歷不明,韓兢擔(dān)心此人是探子,會讓弟子們置身危險之中,便以目相示,問封如故是否要盡快殺掉此人。封如故略搖一搖頭,想探出更多消息,便問道:“你尋我們做什么?”林雪競說:“向你們討一樣?xùn)|西?!?/br>封如故:“管一群窮途末路的人討東西?”林雪競:“你們不是窮途末路;我要的東西,你們也給得起?!?/br>封如故:“說來聽聽。”林雪競粲然一笑:“不過是一點人情罷了?!?/br>那是韓兢第一次見到林雪競。一名花魁,特向鴇·母托病請假一日,來此處找尋一群喪家之犬,提出可以將他們分批帶入“遺世”主城之中,藏入他自己購置的別院。代價是事后支付的:他要向道門討一個人情。這聽起來實在是滑稽萬分。就算此人是魔道派來的餌,想要玩請君入甕的把戲,也不會這樣直白,直白到有幾分愚蠢。然而,世事無常。韓兢從未想過,十年之后,自己會成為他座下的護法之一。就像他從未想過,十年之后,曾經(jīng)用盡一切手段要保護封如故的他,會調(diào)轉(zhuǎn)劍鋒、想盡辦法對付封如故一樣。……不過,十年前和十年后,他都從來沒有機會觸摸到那輪月亮。第67章心字香燒是誰家的小可愛漏訂章節(jié)啦! 封如故站在榻前,形貌宛如初死的水鬼。長發(fā)糾結(jié)成一團,從發(fā)梢滴下的河水,在腳下匯成一小片水潭。門口路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瞥見屋中有個形貌可疑的人,便打著火折子站住了腳,警惕道:“你是誰?”封如故抹去臉上的水,口齒清晰地回答道:“我追著一個小丫頭片子跑,腳一滑,摔進塘子里去了,她就給別人撈走了?!?/br>男人嗤地笑了一聲,收起了手里的刀:“那你就別惦記了。就算再見了她,你怕也吃不到新鮮的,頂多吃兩口殘渣渣。”“這里的女人呢?”封如故指了指床,“我看這里是女人的房間。”“你□□毛長齊了嗎,啊?就這么想女人?”來人嘎嘎笑出聲來,跨進屋來,擼了一把他的頭發(fā),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人,“小瘋子?!?/br>封如故笑了笑,倒真像一個又美又癲的小瘋子。男人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出去:“那個小娘們就別指望啦,已經(jīng)跟她那個死男人一起拖到后院柴房里了。不是說了嗎,這家人不能留活口,不然還不得找咱們秋后算賬?他們有錢人,都是手眼通天……”封如故往前踉蹌一步,盯住地上一本面朝上攤開、角落上沾了幾處褐色血點的的竹卷。母親極愛行書,父親又極愛母親,因此常替她四處搜羅古卷。這卷是母親的心頭之愛,每每翻閱,總會戴了薄紗手套,小心觀視。這本抄寫的是。竹卷上寫道:“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封如故把竹卷撿起,一使力,將線絡(luò)扯斷。他看向大門方向,喃喃道:“……啊,火滅了。”年輕人擺手道:“阿二說,走水會引來城里注意的,所以叫人把火給滅了,等天亮了,咱們就悄悄地走,等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死人了,早就……”“晚”字甚至沒能說完,他面前的孩子就回過了頭來。一根鋒利的竹簽從他脖子左邊捅入,從他脖子右邊穿出來。年輕人難以置信地捂住傷口,倒退兩步,喉嚨里發(fā)出咕咕咯咯的氣泡炸裂的聲響。他拿出收好的刀,對準封如故亂劃了一陣,卻因為手沒了力氣,把刀甩脫了手。封如故冷冷地看著他,看他捂著噴血的傷口,像被剪了翅膀的蒼蠅,滿屋子奔走,卻找不到出口,直至在書架下氣絕身亡。封如故拔走了他的刀,又走到書架前,窮盡全身氣力,把書架推倒在了他的身上。用書卷簡單掩埋了他、讓外人乍一看看不出這里有一具尸體后,封如故掩了門,走入院中。四周都是陌生而骯臟的面孔,來來往往,臉上統(tǒng)一帶著熱切的欣喜的光,懷里滿滿揣著銀錢與珠寶。封如故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偶爾會路過一具熟悉的、死不瞑目的尸身,便從一旁繞過。有人舉著豬腿,唾沫橫飛道,果然是下九流的商人,家里有這等好rou也不肯拿出來,拿幾碗粥,就想騙一個“大善人”的好聲名。封如故看表情昏昏沉沉、渾渾噩噩,并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但他的目的地卻很明確。他到了平時待人嚴厲的管家屋中,路過他的尸體,在桌中暗格里取下一枚鎖匙。有次,他來找管家求他放自己出去玩,踮著腳趴在窗邊,見到了管家把家里鑰匙放進暗格、細心保管的全過程。他去了一趟酒窖。很快,封如故便拎著鎖匙,找到了一群聚在一起大口吃rou的人。他說:“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窖子,里頭都是酒?!?/br>沒人覺得一個富家小少爺會有混入他們之中的膽量,更何況,一個不眼熟的面孔,對他們來說不如那個字更有誘惑力:“酒?”“都是酒。”封如故說,“味兒特別大,熏死人了?!?/br>大家正覺得只有rou,吃得有些膩,聽說有酒,有幾個人便來了精神:“哪兒呢?帶我們?nèi)タ纯?。?/br>封家的酒窖不大,父親不嗜酒,只挑著珍釀存了一些,有些還是打算在封如故將來娶妻時拿出來的。而酒窖很快被一搬而空,最好的幾甕被送去了封明義接待客商的大廳。阿大阿二已搶先把大筆銀票和寶貝都搜刮入懷,全部放在身邊,待在大廳里,放任大家搶劫,只等著大家吃飽喝足后,再離開此地。他們像接受災(zāi)民的饅頭和粥一樣,接下了這份“孝敬”,還特地叮囑,說大家不能全部喝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