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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子長吁,落淚拂袖而去,據(jù)紙偶侍女說,他嚎啕著沖到蓮湖邊上一腦袋扎了進(jìn)去,沒一會就浮到了水面上,連花枝都沒壓斷幾根。 這老頭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神魂之軀,本該到黃泉地府喝一碗孟婆湯,現(xiàn)在能留下來,實屬天道命理之外的幸事。 由此往后,他不再對趙寒藏和以南的交際吹胡子瞪眼,但該教的帝王之術(shù)一點落下,還和在和瑞德的討論后留下不少筆墨,瑞德覺得活在這個時代的周夫子全然可以把這些成果拿到人間去印刷出版,他卻只捋著胡子,嘆一聲氣,繼續(xù)去給趙寒藏修改文章了。 又過了不知多少時日,瑞德因為趙寒藏想用龍形帶著以南上天玩的緣故得見了幾回白龍真身,剩下的日子便是在讀書思辨和圍觀小情侶談戀愛中度過,還有紙偶侍從打理雜物,他理想中最美妙的養(yǎng)老生活也不過如此。 他還憑著記憶默寫了幾十件BAU曾經(jīng)處理過的連環(huán)殺人案,晏青不僅通篇閱讀過,還給出了一些文字上的修改意見,瑞德幾乎覺得自己在退休后除了去學(xué)院教書,還可以像羅西一樣寫幾本案件分析暢銷書。 晏青偶爾和瑞德讀書弈棋,還有不少時候在靈泉洞中打坐修煉,時間都不長,似乎是他有意控制,沒有出現(xiàn)上次那樣晏青修煉修到半路瑞德就被時空洪流帶走的情況。 他的法力在這個時期似乎達(dá)到了巔峰,用了一些手段修改了他和瑞德之間的距離限制后,這段日子里離開山谷的頻率越來越高,還每每把以南劍帶在身旁,風(fēng)塵仆仆。 這種時候,瑞德一般回到后山上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做一個簡單的原始狀態(tài)下動植物生長的隔段考察,有些枯燥無聊,但勉強(qiáng)能打發(fā)時間。 最近一段時間山谷中的天氣陰沉如灰,下過好幾場雨,今天烏云仍未散開,但驟雨初歇,可以上山走走,瞧一瞧林子里新冒出來的蘑菇——在晏青的對比下,式燕做的蘑菇唐簡直是人間至味。 空氣中彌散著陰冷的濕氣,山地鋪著一層厚厚的腐殖質(zhì),瑞德不會一腳踩進(jìn)泥濘的土里,但踩在樹葉層上,聽著水汁從枯葉的脈絡(luò)中溢出的聲音也很詭異。 林間冷凝的霧氣之間還冒著恍惚的黑煙,可能是瘴氣,不過瑞德對于在晏歲山的高度和海拔還會出現(xiàn)瘴氣的情況感到疑惑,稍稍走進(jìn)了幾步。 這里沒有瘴氣的怪味。 確認(rèn)之后,瑞德只當(dāng)是山上特殊的自然現(xiàn)象,轉(zhuǎn)身離去。就在這時,絲絲縷縷漂浮在林木間的黑煙凝聚的速度突然加快,瞬息之間凝成了一團(tuán)墨黑的實體,在嘶啞的叫聲中張開身體撲向面前的活人。 玉佩法陣瞬間啟動,金光一閃,一道堅固的靈力屏障把黑煙團(tuán)反彈了回去。在相互作用力之下,瑞德踉蹌了一下跌倒在地,他迅速翻身看向黑煙撲來的方向。 之前的黑團(tuán)在金光之中煙消云散,凌厲屏障在履行完自己的使命后也消失在空氣中,然而更多的黑煙從腐葉之中神奇,飛速凝成尸體,嘶嚎這撲向瑞德。 瑞德下意識握緊左拳向前一送,凄厲兵戈之聲響徹深林,金光與寒意劍芒在眼前大盛。 以南長劍斬碎群妖形體后一劍撞上玉佩法陣,把持劍忽然出現(xiàn)的晏青撞得后退幾步,嘔出一口血來。 這口血不是他身上唯一的傷勢。 “季疊!”瑞德瞳孔一縮。 “無礙,稍待片刻?!标糖嘤靡滦涫萌ゴ竭咍r血,提劍在林中縱越,瞬息之間將藏匿于幽深樹林中的妖邪斬殺殆盡。 晏青此刻并未多言,收劍轉(zhuǎn)身攬住瑞德,直接帶他凌波飛回谷中樓閣。 趙寒藏感知到他的氣息,丟下書沖去蓮湖臨亭迎接,卻只見晏青回到亭中,把瑞德放穩(wěn)后,跌坐在軟塌上咳嗽起來。他穿得深色長袍上一片臟污焦灼,鋪在軟塌白錦上卻落下紅梅般的血跡。 “你遇到了什么?!”趙寒藏驚呼,他還未見過晏青與別的什么東西戰(zhàn)斗,只在二人的比試中見過他的身手,但晏青只發(fā)揮三五成功力便可游刃有余地壓著趙寒藏打,他什么時候見過這么狼狽的晏青! “魔淵里溜出來的妖物罷了,子皞,一會你去庫房里把定天鏡拿出來給山谷加固防御陣法?!?/br> “是?!壁w寒藏回答,“可是,定天鏡能擋得住他嗎?連先生也……” “自然是擋得住的,”晏青舒眉一笑,“小嘍啰些沒什么功力,只是數(shù)量太多,讓人應(yīng)接不暇,方失了分寸?!?/br> 瑞德暗中扶住肩膀微微搖晃的晏青,他的身體繃緊一瞬,隨后放松地靠在瑞德的手臂上,給趙寒藏講具體陣法的布置。 忽而之間,兩聲扣鐘似的巨響在山谷中響起,不可見的振波帶起一陣風(fēng)驚飛四棲的鳥群,紅蓮碧葉折腰搖晃,趙寒藏瞬息間警覺起身。 晏青拍了拍他的手臂,“估計是有急事的客人在敲門,去布你的陣法吧。瑞德,幫我從衣柜里找件干凈衣服?!?/br> 晏青送走趙寒藏,又打發(fā)了一只常在蓮湖中行走的仙鶴,等到三位客人乘云踏劍跟在仙鶴身后進(jìn)入亭中時,他已經(jīng)重新?lián)Q上一件月白袍,清理干凈四處的血跡和臟污,只剩下披散的長發(fā)沒來得及梳理,任由它們披在身后。 四人互相匆匆一拱手,算是招呼,晏青也不講什么虛禮,正邀請三位在木幾旁稍坐,瑞德忽的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雙眼死死地盯著來客中的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