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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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季清榮在房里磨蹭至九點才出門。往日為了維持她賢妻良母的形象,她日日都起早陪同秦慎吃早餐。但今日不同,昨日趁其醉酒得了同意,她生怕秦慎反悔,這才慢慢吞吞。 哪知才走到樓梯上,便瞅見高大的男人正坐在餐桌前喝粥。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揚起笑容同他打招呼:“大少爺,早?!?/br> 秦慎此前雖讓她直呼其名,但她到底覺得奇怪,便仍然喚他大少爺,他見此也不再多說。 他點點頭,言簡意賅:“早,季女士?!?/br> 他的余光早瞧見了她,只因她今日的不同。叁月以來,季清榮在他面前慣常是愁苦面容,今日卻如沐春風,顯然心情極佳。且她今日一身鴉青色旗袍,不似從前那般陰沉,雖是沉重的顏色,卻也顯得人靈動了幾分。 王媽見她往外走,不由問道:“太太,你要出去?。俊?/br> 季清榮心里一緊,厭她多嘴,但仍是轉(zhuǎn)過身來,道:“對呀,我同何韻約好了的,今日出門逛逛。” 她目光轉(zhuǎn)向秦慎:“昨日我同大少爺說了的?!?/br> 男人一頓,他喝完酒向來不記事,今日晨起發(fā)覺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還有些驚訝。她說問了自己,莫不是昨夜醉了以后問的? 秦慎點點頭:“沒錯?!?/br> 見此,王媽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她到底是別人家的仆人,不好對主母置喙。 待她出了門,秦慎不經(jīng)意一般問道:“何韻是誰?” 王媽答道:“是太太的閨中密友,從前就同太太十分要好哩?!?/br> “也是舞女?”秦慎皺皺眉。 “怎么會!”王媽怪異地看他,“何小姐是何家的二小姐,同太太是自小就認得的。” 他只知她是舞女,但曾經(jīng)在圣約翰大學(xué)進修過,他還以為是父親將她硬塞進去的。如今看來,她倒像是家道中落? 有心往下問,但到底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他繼續(xù)吃粥,待到了辦公室才叫人去調(diào)季清榮的資料來看。 季清榮憋了叁個月,甫一出門,便覺身心舒暢。她同何韻約在了百貨大樓,兩個姑娘一見面,便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何韻握著她的手,緊張地問:“榮兒,怎么瘦了,秦家人未曾欺負你吧?!?/br> 季清榮搖搖頭,點點她的額頭:“你怎么想的,我也是旁人能欺負的?” “是了是了,季小姐誰敢動??!”何韻同她鬧作一團,望著眼前的密友,心中感慨。 季清榮原本家中殷實,二人更是從小便相識,只是她父母投資失敗,接受不了負債的事實,雙雙跳樓自殺,只留下她一人。 她們這些千金大小姐,沒了父母,便沒了最大的依仗。季清榮初時什么也不會,不得已從學(xué)校退學(xué),打零工去還貸款。然而憑借她一人,實在是杯水車薪,何韻那時有心想幫她,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直到幾月后,才知她被足以當她父親的秦老爺包養(yǎng)。 如今秦英華死了,她雖做了寡婦,但到底是解脫了。 何韻轉(zhuǎn)移話題:“今日怎么安排?去哪兒玩,還是百樂門?” 季清榮見她眼巴巴的模樣,曉得她有日子沒去,估摸著對那里的情郎想念得緊,便噗嗤一笑:“那便陪你去吧?!?/br> 何韻耳畔微紅,有些惱羞成怒:“我不過是想著習慣去那兒罷了?!?/br> 季清榮捂嘴調(diào)笑一番,這才放過。 百樂門傍晚才開門,兩人自后門進去,輕車熟路地奔向貴賓廳。何韻不好意思開口,季清榮便替她問道:“月公子呢?怎么不見他?” 服務(wù)生老老實實回答:“月公子在樓下,被人點走了?!?/br> 何韻登時氣得滿臉通紅,她自從一年前認識月岸以來,月月的零花錢都貢獻在了這男人身上,如今不過叁月不來,他便轉(zhuǎn)頭有了新歡,怎能不氣。 季清榮安撫地摸了摸她的手,對著服務(wù)生沉下臉:“何小姐包了月岸一年,怎么百樂門如今沒規(guī)矩了?竟叫有主的樂郎去陪他人?” 服務(wù)生為難地答道:“那客人太難纏了些,點名就要月公子,否則便要砸了這兒,劉經(jīng)理也沒法子,只得叫他去了?!?/br> 何韻瞪著眼,氣勢洶洶地往樓下沖:“真是不講規(guī)矩,本小姐包的人也敢搶!” 季清榮傻眼了,她同何韻數(shù)次來這里尋歡作樂,不過是因為百樂門是她的老東家,來此方便隱蔽?,F(xiàn)下她沖下去,不就是告訴了眾人何家的小姐在百樂門里找男人么! 季清榮管不了許多,只得跟著追了上去。還未碰到她的衣袖,便見往常窩在月岸懷里柔柔撒嬌的何韻踹開包廂的房門,怒吼一聲:“月岸,你好大的膽子,本小姐不過叁月沒來,便敢找下家了!” 她跟在后頭,還未站穩(wěn),見到里邊的人,心里便暗道一聲不好。 原因無他,那坐在最中間面容冷漠的男人,正是她的繼子秦慎。 他顯然也未料到在這里見到她,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周身似乎更冷了些:“你怎么在這兒?” 何韻還懵著,以為這素不相識的男人是在問自己,正要大罵,不料季清榮站上前來,語氣甚是老實:“大少爺。” 她這才想起,叁月前參加秦英華的葬禮,曾遠遠見過這位一面。 她這下子曉得自己闖了禍,帶著他新寡的繼母來舞廳玩,豈不等于給尸骨未寒的秦老爺戴綠帽子么! 何韻瑟縮著想解釋,不料季清榮站到她身前,道:“來找從前的友人……” 她停頓幾分,終于想到借口:“月岸欠了我錢,來找他討錢?!?/br> 秦慎自然曉得那彈琴的樂人是與何韻有關(guān)系,只是繼母來這等場所,實在有些挑戰(zhàn)他的認知。 他語氣冷硬:“你身份尷尬,還是不要來這兒為好?!?/br> 季清榮賠著笑,點頭應(yīng)是:“不來了,再也不來了?!?/br> 她拉著何韻:“我們便先走了?” 秦慎摩痧著自己的手心,沉著聲道:“我待會便談好了,與我一道回去?!?/br> 季清榮還未與好友玩盡興,只是他這樣說了,她只得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