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熱戀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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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廷曄忽略掉后面那句,腦海中頓時想到紋身周邊猙獰不堪的燒痕,他眉心一跳:“…你看到了?!?/br> 他這樣的回答,無疑證實沈輕白心中所想,她輕咬了下唇,眸光落在他辦公桌的沙漠玫瑰,嘴角微彎:“這些花也是她送的吧?!?/br> 鐘廷曄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放在一側(cè)的手收緊,半晌后,緩聲道:“是,但她僅僅是與朋友的關(guān)系贈送?!?/br> “秦羽說是他買的時候,你當時為什么沒出來解釋!是心虛,還是你內(nèi)心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么坦然!” 沈輕白眸光低垂,憋在心里以久的話終究是說了出來,即使她忍住不去想,但還是失敗了,心這個東西,她控制不住。 她在乎他,就像她告白那天說的,她的心除了他已容不下任何人,所以她嫉妒,嫉妒他把蘇歆沐刻進骨血里,甚至貪婪地想擁有他的全部,包括那顆只能屬于她的真心。 鐘廷曄靜靜地凝視她很久,以至于沈輕白認為他是無話可說的時候,他開了口。 “阿白,你不相信我?” 聽到這話,沈輕白的心也跟著沉了幾分,她腦子很亂,不知怎么去回答他這個問答題。 他們之間糾扯著太多沒有弄明白的事。 鐘廷曄對于她的沉默,清雋的眉宇皺起,隨后眸色漸暗,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阿白,那你還需要我怎么做,才能更相信我一點?!?/br> 沈輕白眼眸微顫,從他語氣中聽出了無奈。 她偏過頭,看著外面下的雨水,噼里啪啦敲打著玻璃窗,留下斑駁的水痕。 “鐘廷曄,你當初答應(yīng)跟我領(lǐng)證,只是為了安撫爺爺嗎?” 沈輕白直視他的黑眸:“還是你要繼承鐘氏,需要我這么一個上位的棋子。” 上位的棋子? 鐘廷曄一驚,想起最近她微妙的變化,他明顯感覺到她的疏離,明明每夜都擁她入懷,卻又覺得她離他很遠。 他恍然明白她昨夜不回家,也是因這些莫名冒出的事。 沈輕白看到他的反應(yīng),自嘲一笑:“是無法解釋,還是本來事實就如此?!?/br> “阿白,是誰跟你說了這些?” 鐘廷曄皺眉,發(fā)覺這些事似乎沒那么簡單,工地上意外事故不明確,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在加班處理,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有人為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不惜跟她說子虛烏有的話。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如早有準備。 驀地,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打破室內(nèi)的寂靜和沉悶,他沒管,欲要說話,座機電話又響了起來。 沈輕白本就低落的情緒被這兩通電話吵得更亂,她嘆了口氣說:“鐘總,你還是先去忙吧。” 她說完,就要起身。 鐘廷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解釋道:“阿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從來沒把你當過棋子,我與你的婚姻,除了爺爺外,更多是因為我個人的情感,我——” “鐘總,工地事件有了新的進展,現(xiàn)在需要你過去會議室處理一下,對方負責人正通過電話視頻匯報此事,工程部那邊需要你出面做決定?!?/br> 秦羽推開門,直接打斷他們倆的對話。 沈輕白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看向他:“你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我們之間先彼此冷靜一下,之后再談。” 鐘廷曄拉著她依舊沒松手,眼巴巴看著她:“那你今晚回家嗎?” 沈輕白握包的手一緊,片刻后,說:“我先住小菱子家?!?/br> 她底下頭,看著他抓著她的手。 鐘廷曄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手上力度加重幾分。 “你忙吧,我走了?!鄙蜉p白用力抽出手腕,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 從秦羽身邊經(jīng)過時,她散發(fā)的寒氣讓他下意識繃直身子,屏住呼吸,直到她慢慢走遠,才松了口氣。 他扭頭看向鐘廷曄,那張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龐,神色更淡了。 “你去查一下,這兩天都有誰接觸過太太?!?/br> 鐘廷曄拿起桌上的文件,大步去了會議室。 · 沈輕白抵達一樓大廳,透過玻璃還能看到外面淅零淅留下著雨,她沒有等雨小了再走,而是想盡情釋放被雨水淋濕的情緒。 可現(xiàn)實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太太,總裁說外面下雨,要我們把傘和毛巾給你?!痹谒磳⑻こ龉灸且豢?,前臺小姐喊住了她。 沈輕白微怔,緩緩回頭,盯著她們手中的雨和干凈毛巾,沉思片刻后,還是笑著接了過來:“謝謝你們?!?/br>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眱扇顺c點頭,轉(zhuǎn)身回了前臺。 沈輕白撐開傘,一步步朝路邊的白色轎車走去,她坐進駕駛座,把傘放在一側(cè),抬手便瞥見手里拎著的毛巾,兩秒后,她彎腰輕輕擦拭褲腿和鞋子上的雨水。 坐直身體,垂眸看著手里半濕的毛巾,重新疊好,跟雨傘放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鐘氏頂樓。 鐘廷曄聽他們匯報完工地所發(fā)生的狀況,雙手交叉在桌沿,扭頭問工程部黃經(jīng)理:“這個項目從最開始就是你負責嗎?” “不是,最開始是劉經(jīng)理負責,工程進行到一半才丟給我的,說是鐘總監(jiān)的意思,我當時手里沒有別的項目,就沒想太多?!?/br> 他繼續(xù)說:“我接手時工程運行都很正常,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漏洞,直到這次倒塌事件,我親自去工地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不僅換了建材供應(yīng)商,還接收了好幾名未成年童工。” “其中受傷人員就有一個,年齡剛滿十七。”黃經(jīng)理顫顫巍巍說完。 鐘廷曄皺眉,手指敲了敲桌面,沉聲問:“最后簽字的人是誰?!?/br> 黃經(jīng)理頭埋得更低了,吞吞吐吐說出三個字:“鐘總監(jiān)?!?/br> 這話落下,辦公室足足沉默了十分鐘,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工地那邊你繼續(xù)跟進,傷者賠償處理及后期安撫工作要做好,童工事件不能讓媒體惡意渲染,盡快把這事處理?!辩娡峡聪虮娙耍骸肮?yīng)商提供的材料拿去鑒定,結(jié)果出來立馬起訴?!?/br> 他說完,起身闊步出了會議室。 鐘廷曄剛回到總裁室,秦羽就拿著手里調(diào)查到的資料敲門進來。 “鐘總,這是手下人傳過來的相片和資料。” 秦羽把打印出來的照片,放他桌上后,默默退后一步:“監(jiān)控顯示昨晚八點半左右,太太回家經(jīng)過建寧路下了車,好像是在買地瓜過程中碰到了鐘子瑜,因為是遠程視頻,所以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對話內(nèi)容他大概能猜到,鐘廷曄拿起相片,看到畫面時,黑眸微暗。 鐘子瑜不僅碰了沈輕白的手腕,還試圖要碰她的臉,如果不是阿白甩開,他還想意欲何為。 他丟下照片,抬眸盯著對面的秦羽:“他今天來公司了嗎?” “來了。”秦羽點頭。 鐘廷曄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疾步出了辦公室,進入電梯直接去了工程部總監(jiān)室。 “鐘總,你別沖動,沒準鐘子瑜正等著你去找他,目的就是讓董事會知道這件事,你要真鬧大,董事會又得有話題挑事?!?/br> 秦羽緊跟他身后,經(jīng)過辦公室,看人他的人紛紛起身打招呼。 而鐘廷曄置若罔聞,徑自推開鐘子瑜辦公室,關(guān)門時,囑咐他一句:“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進來!” 秦羽:“……” 一天內(nèi)聽到兩句相同的話,他有點膽顫。 鐘子瑜抬起頭,還驚訝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時,臉上就被狠狠挨了一拳。 “砰”一聲。 他椅子直接滑到后面花盆上,因力道太重,花盆撞擊墻角碎了一地。 “鐘廷曄你瘋了!這可是公司!”鐘子瑜急忙站起身,伸手指著他:“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總裁,要發(fā)瘋,等你退位讓賢也不遲!” 鐘廷曄直接把文件甩他桌上:“想在我眼皮底下搞事,你真能耐,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一個小小的總監(jiān)是嗎?” 鐘子瑜低頭看了眼桌上的東西,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他雙手撐著桌沿,輕笑:“我按流程辦事,他家建材便宜,我為公司省錢還有錯,至于童工,我簽字的時候,資料顯示成年,他們中途換人,這可不在我管理的范圍內(nèi)。” “你處心積慮搞這些事,不就是想做我這個位置嗎?” 鐘廷曄冷眼看他:“你連鐘家大門都進不去,又有什么資格想掌管鐘氏?!?/br> 這話徹底激怒了鐘子瑜,他臉上笑容微斂,越過桌面,揮拳直擊鐘廷曄眼睛:“鐘廷曄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你記住,真論起來,你媽才是小三,如果不是她,我跟我媽早進鐘家了?!?/br> 鐘廷曄眸色漸暗,在他沖過來時,側(cè)過身,順勢擒住他的胳膊,一個翻身將他按壓在辦公桌上。 鐘子瑜臉頰直貼桌面,他奮力掙扎,余光恰好瞥見筆筒里的鋼筆,他驀地一個轉(zhuǎn)身抽出筆尖,朝鐘廷曄臉上劃去。 仿佛察覺到他的意圖,鐘廷曄身體往退,抬腳踢走他手里的鋼筆,拎著他領(lǐng)口,拳頭朝他臉上砸去:“我說過不要招惹我的人,你偏偏記不住?!?/br> “你知道我什么看不起你嗎?!?/br> 鐘廷曄又朝他臉上砸了一拳,按住他腦袋:“因為你這種人只會躲在暗處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你要真有本事,靠自己能力來和我斗!” 這時,門外發(fā)出動靜,似乎有開門的跡象,鐘廷曄稍分神,還沒看清來人,就被鐘子瑜反手打了一拳,力道很重,他嘴角立馬鮮血直流。 “你倆是嫌不夠丟人嗎?”鐘博文看著他們臉上傷,微瞇起眼:“都有能耐出去打!” “爸,是他先動手的。”鐘子瑜收回手,站在一側(cè)。 鐘廷曄不理會鐘博文的話,回頭看著鐘子瑜,眼神冷到帶煞:“下次你再敢碰她,就不是挨打這么簡單?!?/br> · 暴雨過后,濃霧籠罩整座城市,潮氣伴隨著寒意席卷未來。 高級會所內(nèi),遲硯溪望著沙發(fā)角落獨自飲酒的人,朝元若抬了抬下巴:“他受什么刺激了,主動約局不說,還喝悶酒?!?/br> 他平時忙得跟陀螺一樣,不可開交,現(xiàn)在突然叫他們出來喝酒。 還是鐘廷曄本人要喝酒! 這也忒不正常了! 元若偏頭看了遲硯溪一眼,說出猜想:“應(yīng)該是跟嫂子吵架了。” 今早jiejie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還是透露出曄哥有事瞞著嫂子,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一幕。 “吵架?你確定不是打架!”遲硯溪伸手指了指嘴角:“他這都腫成球了,看來事還不小呢?!?/br> “羽哥說是被鐘子瑜打的?!?/br> “我cao!他空手道是白練了嗎,還被鐘子瑜給楱了?!边t硯溪徹底坐不住,走上前,一屁股坐他旁邊:“你慫不慫,空手道黑帶徒有虛名嗎?出拳?。「刹凰浪?。” 鐘廷曄側(cè)眸,淡淡瞥他:“法治社會,打死人要償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