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佛系七阿哥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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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書聽了胤佑的話,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上前了一步,對著他拱手道:“郡王殿下,咱們這邊沒有干凈的水,就是我們這些身強體壯的人,喝了井里的水之后,還會有些不舒服的,更別說十四阿哥現(xiàn)在這樣了?!?/br> 這井里的水因為黃河大水的原因,已經(jīng)變得不干凈了,就是燒開了之后,他們也不敢多喝,怎么也要等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徹底的恢復過來。 在這中間,他們就是口渴也會忍上一忍,被污染的水喝多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鬧肚子都是小事,還有可能會高熱,在加上缺衣少食,沒有藥材,很快就能演變變成瘟疫了。 到時候這日子更加難過。 胤佑聽了武文書的話,微微地沉默了一會兒,片刻之后,他對著武文書道:“你去準備幾個大的漏斗,越大越好,還有散亂的泥沙,干凈的宣紙,用那種最便宜的就可以。準備好了之后,叫我。我在這里,陪著十四休息一會兒?!?/br> 說完,他靠在了墻上,讓胤礿枕在他的腿上,微微地閉了起來。 武文書聽了胤佑的話,心中有些納悶,但是看著胤佑那已經(jīng)合起來的眼睛,只能微微地躬身退了出去。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武文書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走到門口對著阿大微微地躬身道:“大人,現(xiàn)在要不要去給王爺說一下,王爺要的那些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要是真的按照王爺說的,要宴請諸位鄉(xiāng)紳的話,這個時間就需要開始準備飯菜了?!?/br> 阿大聽了武文書的話,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再等半個時辰吧,王爺已經(jīng)將近五天五夜沒有合眼了,這會兒好不容易睡了過去。至于你說的飯菜,你先準備起來,有什么就做什么,那些鄉(xiāng)紳是不會挑剔的,一切有王爺呢?!?/br> 淳郡王從出來京城的那一刻,就沒有閉眼休息,眼眸熬的通紅,一路上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他自己不說,他也知道,除了十四阿哥的大腿內(nèi)側(cè)被磨傷了,他的腿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他又不曾看到淳郡王的腿,更沒有見到他走路不舒服的樣子。 阿大話音剛剛落下,胤佑就啞著嗓子道:“讓他進來吧?!?/br> 他說完,用手摸了摸胤礿的腦袋,確定他已經(jīng)不燒了,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用手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上。才動了動自己有些發(fā)麻的腿道:“阿大,你先守著十四,順便也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武文書準備的東西。” 說著,他墊了一下有些不舒服的腿,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阿大聽了胤佑的話,微微地躬身道:“是。” 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抱著手里的劍,微微的合眼。 胤佑出門之后,看著院子里擺放著的東西,找了個架子一個一個的組裝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簡易的凈水裝置就組裝完成,他對著武文書道:“去打井水過來?!?/br> 武文書有些納悶,看著這擺起來的東西,微微地躬身,就退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用木桶提著一桶水走了進來,然后對著胤佑微微地躬身道:“王爺,這水現(xiàn)在真的不能給十四阿哥喝的?!?/br> 這水十分的混濁,里面的木棒,秸稈都有,喝了之后絕對是沒有好處的。 他在黃河邊上生活了這么多年,每次發(fā)大水之前,大家都提前準備幾缸水,以防萬一。 而這次事出突然,才沒有準備。 胤佑聞言,笑著搖頭,直接用勺子盛了一勺子水,倒進了漏斗里,漏斗里的水漏的很慢,但是也在緩慢的下沉,等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下面盛水的盆子里面,就有了一層淺淺的干凈的水。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木盆里,已經(jīng)有了小半盆清澈見底的凈水。 胤佑看了看木盆里的水,對著武文書囑咐道:“去吧,拿著這個,煮了給十四喝就好了。咱們這邊條件還算可以,能用泥沙和宣紙作為過濾的容器,要是沒有這個條件的,完全可以用泥沙來過濾,但是要多上幾層。這樣的水也是可以煮沸了直接喝的?!?/br> 武文書聽了看著盆里干凈的水,臉上有些激動,他對著胤佑微微地躬身道:“是,小的這就安排下去,這樣的話,這城里的飲用水的問題,算是解決了?!?/br> 說完,他有些激動的眼睛有些發(fā)紅。 胤佑聽了他的話,笑著道:“去吧,水讓下面的人收拾就行了?!?/br> 武文書聽了之后,對著胤佑點道:“好的。王爺?!?/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雷七看著自己手里放著的木盆,有些啞然道:“主子,武文書也是一個急性子。” 這武文書的性子如此的急,但是這都是一心為了百姓的人,急一點也無妨。 想到這里,他把手里的盆交給了身邊的人,讓他去煮水。 胤佑聽了雷七的話,笑著搖了搖頭道:“他這是和趙大人一樣,心懷百姓,做一個文書實在是屈才了?!?/br> 說到這里,他微微地緘默了片刻,對著雷七問道:“咱們府里出來了多少人?” 他郡王府里的人,都是當年太皇太后給他的暗衛(wèi),也就是阿大身邊的那些人。平時他們就是護衛(wèi)這郡王府的安全,要是他出去的話,也會十幾二十人,在暗處跟著。這次出來的匆忙,忘記安排這件事了。 但是他雷七和阿大在一起磨合了這么多年,也是知道的。 雷七聞言,對著胤佑微微地躬身道:“回主子的話,來的這些人,還是之前咱們?nèi)ド轿鞯哪且慌?,本來阿大準備讓他們休息的,但是一聽要來黃河邊上賑災,都非要跟著來保護你的安全,阿大沒辦法就讓他們繼續(xù)跟著來了?!?/br> 可不是沒辦法嗎?比武的時候贏的人才能跟著來,就這些人功夫最好,而且熟識水性,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也能下水救人。 阿大也是沒辦法,只能繼續(xù)帶著這一批人出來了。 胤佑聞言,走到了雷七的跟前壓低了聲音道:“那你讓他們分出來十個人,去黃河的下游尋找一下,看看張大人和趙大人有沒有可能被大水沖走了,務必要找到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知道嗎?” 說到這里,他的眸子微微的有些發(fā)冷,一道寒芒一閃而逝,他繼續(xù)道:“暗處行駛時,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還有今天咱們來時見到的那個老者,也調(diào)查一下,我懷疑他和張大人的失蹤有關(guān)系?!?/br> 這個老者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一個普通的百姓,又是如何能夠知道張大人的事情的? 雷七聞言,看著胤佑有些不解的問道:“主子,他不是哭的十分凄慘嗎?看樣子就是黃河決堤的受害者???” 只是這老者確實可疑,那么多人都沒有想著來告訴他家主子關(guān)于黃河決堤的事情,只有這老者過來,哭的與聲淚下。 胤佑聞言,嘴角微微地上揚,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道:“他說的太詳細了,詳細到,仿佛這一切都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一般?!?/br> 說到這里,他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雷七反問道:“難道不應該懷疑嗎?” 這要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就顯得更真一點,但是要是只有這么一個人說出來的,就顯得不怎么可信。 更多的是讓人覺得他是故意想要引導著他去黃河決堤口的。 雷七聞言,瞬間明白了過來,他對著胤佑微微地躬身,然后道:“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說完,他抬腳就朝著外面走去。 胤佑看著雷七的背影,抬腳就朝著屋里走去。 阿大聽到聲音,猛然間睜開了眼睛,那帶著殺氣的眸光一閃而逝,片刻之后才站起身來,對著胤佑微微地躬身道:“主子?!?/br> 胤礿的眼眸此刻已經(jīng)睜開,他動了動有些干裂的嘴唇道:“七哥?!?/br> 胤佑聞言,走進了之后,看著他有些虛弱的樣子,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以后受傷了一定要說,要不然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的話,七哥會擔心的?!?/br> 這孩子一聲不吭的,也是能忍的,只是傷口有些嚴重,就是涂了藥,也會好幾天才能全好。 胤礿聽了胤佑的話,有些甕聲甕氣的道:“知道了?!?/br> 然后拉著胤佑的手道:“七哥,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掉進了黃河里,怎么都爬不上來,而且黃河的河堤十分的濕滑,我越是往上爬,越是往下滑的厲害,到最后差點被淹死的時候,才猛然間驚醒了過來?!?/br> 說到這里,他揚首看著胤佑,有些難過的道:“七哥,我感覺我這次好像回不去了?!?/br> 從他閉上眼睛之后,腦子里的噩夢就不斷的侵蝕著他的心智,讓他沉入了噩夢之中,怎么都清醒不來。 他沒有說的是,他在惡夢里看到了她額娘喝了毒酒自殺,佟國維被抄家。 到最后就剩下他一個人,他的兄弟們對他的排擠,讓他覺得活著都是一個痛苦,讓他就想沉浸在那噩夢之中再也不想醒來。 胤礿的話,讓胤佑的心頭微微地一震。片刻之后才笑著安慰他道:“別胡思亂想,趕緊的好起來。等明天,我還要帶著你去巡視河堤呢,不管怎樣,七哥怎么把你帶出來的,就要怎么把你帶回去,知道嗎?” 說到這里,他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你腿上的傷,都是小事,我開始去山西的時候,也是騎馬來著,結(jié)果比你這個還嚴重,撒了點藥就熬過來了。你這沒問題的?!?/br> 胤佑看著胤佑那有些蒼白的小臉,忍不住的有些心疼,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佟皇貴妃和佟國維一起算計的,但是胤礿卻是最為直接的受益者。 也可以說是受害者,他想要擺脫他額娘的掌控,但是又因為年紀的問題,完全沒辦法有自己的注意。 而且佟皇貴妃和惠妃娘娘還不一樣,她從一開始養(yǎng)胤禛的時候就有了某方面的算計,又成功的把胤禛的玉蝶放在了自己的名下,也算是有了兒子傍身。 只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身孕,還能生下一位皇子來。 胤礿聽了胤佑的話,抱著胤佑的胳膊微微地蹭了蹭,有些難過的道:“我只是覺得,我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因為我的存在,才多生了那么多的事端?!?/br> 胤佑聞言,他用手捏了一下他有些消瘦的臉頰,安慰道:“沒有你的話,還有四哥呢,他也是皇貴妃玉蝶上的孩子,這些年雖然與皇貴妃的關(guān)系不好,但是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你覺得皇貴妃會放棄這到手的權(quán)利,去支持其他的皇子,還是直接推四哥上位?” 說到這里,他臉上的神色溫和的道:“十四,這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必要把這件事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就像是你無法左右你額娘的決定,而你額娘也沒辦法阻止你跟著我來黃河邊上一樣?!?/br> 這一切和胤礿的關(guān)系不大,但是也算是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 只是佟皇貴妃一個人執(zhí)迷不悟,他不能因為他,而傷了十四的心,畢竟十四從一開始對他額娘的做法都是反對的,都是抗拒的。 胤礿聽到這里,仿佛聽懂了胤佑的話,片刻之后才微微地點頭道:“我知道了,七哥,我一定會快點好起來,然后跟著七哥去黃河邊上巡視,還要努力的練武,保護七哥?!?/br> 他就是真的要病倒,絕對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他七哥還在危險當中,他不能就這么的倒下了。 胤佑聞言,微笑著頷首道:“好了,再睡一會兒吧?!?/br> 雷七端著水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對著胤佑微微地躬身道:“王爺,外面有人求見,說是要捐贈糧食?!?/br> 胤佑聞言,微微地頷首,他從雷七手里接過水之后,放在胤礿的嘴邊:“十四,把水喝完,好生的休息,我去看看怎么回事?!?/br> 胤礿聽了之后微微地點頭,乖巧的躺在了床上。 胤佑一出門,就看到一個身材有些圓潤的男子,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喜慶的笑容,看到胤佑的瞬間,就笑瞇瞇的走了過來,然后對著胤佑下跪行禮道:“草民許可章給淳郡王請安?!?/br> 在他下跪的一瞬間,他心里對胤佑也有了評價。 這個淳郡王是皇上最喜歡的一個皇子,前段時候聽說他去了山西賑災,這會兒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黃河邊上。 可見這個皇子是務實,做事情也是雷厲風行。 只是比傳說中看著還要小一點。 胤佑眼疾手快的托住了他的胳膊,把人給拉了起來笑道:“許公子,快快請起。” 這許公子一看就和那些普通的商賈不一樣,他年輕,長相喜慶,整個人還有些胖乎乎的模樣,和小全子差不多,讓人一見到他,就覺得有些親切。 胤佑也不可能被許可章這種表象給騙了,這人可是曾經(jīng)與索額圖攀附上關(guān)系的,而且就是這武安縣的首富,甚者是整個州府的首富。實在讓人不容小覷。 許可章看著被胤佑抓住的胳膊,微微地一怔,片刻之后才對著胤佑道:“草民聽聞淳郡王來了,而且又用科舉之事來讓商賈捐贈糧食,就覺得可行?,F(xiàn)在就趕緊的帶著糧食過來了,還望淳郡王說話算話才是。” 胤佑聞言,被許可章這樣的快人快語給驚了一下,這人完全不應該是這樣的開場,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想到這里,他笑道:“我沒有想到許公子如此的快人快語,許公子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一并說出來吧,到時候我會酌情斟酌的?!?/br> 但是心里也明白,這許可章對別人可能就是一個笑面佛,但是對他這會兒卻是直來直去??峙戮褪且驗樗雷约菏堑谝粋€來捐贈的人,他自然是不可能虧待他,才敢這么痛快的直來直去?還是說有其他的事情? 許可章聞言,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不少,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胤佑,然后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草民這輩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家里能出一個光宗耀祖的人,但是草民這輩子怕是不成了,只能把這希望寄托與草民的孩子,而草民的孩子也和草民一樣,不喜歡科舉?!?/br>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的有些苦笑了一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學不好,但是對記賬這一塊,卻是有些獨特的天賦。所以草民就想著,能不能讓犬子給淳郡王身邊當一個賬房先生,多少也為草民家做個靠山?!?/br> 要不是上面逼迫的太過緊迫,而恰逢淳郡王前來賑災,他是絕對想不到這樣的注意的,他可是拿了他積攢下來的三個庫房的糧食,就連他自己家里,也只是留了今年的嚼頭,他就不信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淳郡王會拒絕。 胤佑聽了許可章的話,微微地抬頭,上下打量著他,片刻之后才輕笑了一下道:“許公子這是要你家孩子做本王淳郡王府的賬房先生嗎?” 這樣的胃口可就大了,賬房先生雖然是他們王府的,但是背靠的人卻是他,到時候這許可章真的犯下了什么事情,都是他的過錯。 最主要的是王府里的賬房先生可是掌管著整個王府的進項和出項,禮尚往來,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賬房先生能夠比擬的。 許可章聞言,心中咯噔一聲,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后對著胤佑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草民并不是這個意思,是草民聽聞淳郡王開了諸多的店鋪,需要賬房先生,這才想著推薦一下草民的兒子,要是王爺覺得不可,草民這就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