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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自己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太多了,嫉妒是一種隨處可見的情緒。 他們背后的話任平生早從小兵嘴里知道了一些,無非是他取了一個男人,還是個廢皇子,嘲笑他此生無嫡子之類的。 周靖安排好值守的事就離開了,這位統(tǒng)將的確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話很少,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輕易不會動怒。 他一走,其他幾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接任統(tǒng)將的人選來。 任平生加入這次討論,卻被朱雀門守將巫沉攔住,巫沉一副友好的模樣問道:“任將軍覺得此次統(tǒng)將之位花落誰家?” 任平生看著他眼神里的探究和防備,以及其他兩位眼里的警惕,就知道這三個都怕自己當上統(tǒng)將。 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這三個知道以前得罪了自己,又明白他武力最高,當然怕他坐上這個位置。 “此事全憑皇上調(diào)遣?!比纹缴卮?。 白虎門守將宮予嗤笑道:“誰不知道你是皇親國戚的身份,拿一個統(tǒng)將之位還不是探囊取物。” 任平生做無奈狀,實在沒必要和三個找茬的人繼續(xù)說下去。 只可惜他想走人卻不讓他走,玄武門熊縱膀大腰圓,是個大塊頭,他直接站到門前說:“你跑什么。” 任平生眼神冷了冷:“怎么,三位還要我寫個文書說我不做統(tǒng)將才肯讓開?” 這蠢話本是任平生隨口一說,誰能想到熊縱和宮予的眼睛竟然都亮了亮。 他們這態(tài)度還真當任平生好欺負,不等他們說話,任平生直說:“知道統(tǒng)將之位最有可能是我,有時間費這力氣,倒不如趁早討好討好我?!?/br> “你——”巫沉沒想到任平生能說出這樣的話。 熊縱更是一副要干架的樣子,任平生走上前:“讓開!” “任平生,你算什么東西?!毙芸v怒道。 還是宮予先冷靜了下來:“熊將軍,外面還有屬下,不便動怒?!?/br> 熊縱看了他們一眼,狠狠盯著任平生,任平生一點也不怕似地和他對視。 想到任平生的本事,熊縱到底還是退了一步,他讓開門,看著任平生走出去。 “任平生,你不要得意,遲早有一天……” 他們后面說了什么任平生根本沒興趣聽,葛根見他出來立馬跑過來問:“將軍,這幾個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吧?” “沒有,走吧,回去練兵。”任平生說道。 之前他是確確實實想當個咸魚,畢竟走的越高,摔下來越慘。 只可惜今日一看,他要是不走的高些,等這些人上去,自己遲早都得倒霉。 任平生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那個真正的任平生是不是也沒得選擇? 第6章 6.為他束發(fā) “今年除夕佳宴,哀家不想看到那上下蹦跶的螞蚱?!?/br> “母親,太后本就不怎么喜歡我,若此事不成,女兒還不如去死。” 任家主母宋蕤在惡夢中一會兒看到太后那張威嚴不容置疑的臉,一會兒看到自己那當皇后的女兒哭泣的悲慘模樣。 這樣的惡夢讓她直接驚醒從床上坐起,宋蕤面色蒼白,滿頭大汗,她痛苦地捂住心口,叫來婢子倒茶。 “扶我起來。”宋蕤不過是在榻上午憩,沒想到不過幾炷香的功夫就噩夢連連。 她不能再耽擱了,太后可不是吃素的,任家出了個皇后又怎么樣,還不是拿捏在太后手中。 “老二媳婦在干什么?”宋蕤問起自己的最信任的孫嬤嬤。 孫嬤嬤道:“二公子院里都被換了一撥兒,我們的人也被二夫人趕了出來?!?/br> “是有這回事?!彼无ú畔肫饋?,當時只覺得是皇子脾氣,如今看來,怕是早料到了什么。 任家后宅全部都交給大媳婦邵倩料理,宋蕤做甩手掌柜很久了。 若要讓老二的男媳婦悄無聲息地死在后宅,必然瞞不過邵倩,她這么聰明,倒不如直接讓她來做。 宋蕤很快就考慮清楚了利弊,這是任家的大事,邵倩不能拒絕,況且要真敗露了,也是妯娌相殘。 萬漠鴻因為不會束發(fā)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一整天,于是任平生回到屋子后就感受到萬漠鴻那要殺人一樣的視線。 “你這是唱哪出?”任平生卸著甲胄看著萬漠鴻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問道。 說實話萬漠鴻確實容貌出眾,唇紅齒白,骨相絕佳,現(xiàn)在長發(fā)披肩的模樣更是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都是美人是超越性別的,但“美人”兩個字任平生說出來恐怕又要增加萬漠鴻對自己的仇恨值。 “唱的自然是‘謀殺親夫’這一出。”萬漠鴻冷笑著,手里還拿著簪子,看上去一副要行兇的樣子。 任平生愣了一瞬就在考慮他什么時候又惹了萬漠鴻,就在萬漠鴻抬起拿著簪子的手時,任平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任平生,你真以為我要殺你?”萬漠鴻譏諷道。 “謀殺親夫四個字可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比纹缴卮稹?/br> 萬漠鴻:“我一個男人怎么也用刀了結(jié)你,一支簪子不痛不癢,看不起誰?” 任平生繼續(xù)卸了一半的甲胄說:“那你想干什么?” “你不讓婢女來伺候我,那你給我束發(fā)。”萬漠鴻氣道。 任平生還當什么事,他想不通這種事何必動氣,不過想到古人如此散發(fā)出門,怕是要被當成瘋子,也就沒打算回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