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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說出來的話也是惹人厭極的。 白熾燈忽閃了兩下,在這凄冷無情的光明之下,眾人仿佛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魔爪正向自己咽喉處扼去。 “什么玩意兒?”胖子怒罵了一句,起身就往進來時的那扇石門沖去。 然而,任他怎么晃動滿身肥膘,石門就像是釘死了似的,紋絲不動。 “還看什么!沒長腿還是沒長腦子?”胖子頂著滿頭大汗,回頭瞪著眾人罵道。 這時,原本呆坐著的人才想起來上去幫忙。 一雙雙手扒在石門上,青筋暴起,指尖發(fā)白,卯足了勁往一處推。 “動了動了!”蕭倩倩的臉漲得通紅,卻還是一臉驚喜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猛烈的撞擊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靠!他娘的卡住了!”胖子氣的往門上一錘,結(jié)果震的自己手生疼。 自此以后,即便眾人使出吃奶的力氣,這石門始終穩(wěn)如泰山,紋絲不動。 “行了,歇著吧,力氣花多了吃的也多?!崩侠畛雎晞竦馈?/br> “是啊,不如把犯人找出來呢?”蕭倩倩也表示贊同。 胖子冷哼一聲,頂著一張紅臉一屁股坐回去,“你沒嫌疑當然這么說?!?/br> 這話說出來,氣氛就有些不對頭了。 “你慌什么?”方知有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我一個被受害人手指頭戳了的都沒慌呢?!?/br> 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擺手,“我他娘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自己沒做過的事兒,還要被別人懷疑,真他娘的不好受!” “那不應該早點抓出兇手,擺脫嫌疑?”林讓也立馬抓住了漏洞。 “靠!”胖子火了,“懶得跟你們廢話,反正不是我干的!” 見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眾人只是面面相覷。 “不過……”蕭倩倩說著,轉(zhuǎn)身看向了方知有,“我覺得,這個兵哥哥,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這么一說,眾人便忍不住打量起方知有來。 方知有則是雙目微瞇,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任由別人觀望著。 就這相貌,這身材,有必要去強迫? 眾人又看了看孫凝,頓時有點語塞。 孫凝的長相屬于第一眼看平平無奇,時間久了才覺得有韻味的那一類,這么一想…… “看什么看?!钡故菍O凝被眾人的眼神惹惱了。 不過,光憑好皮囊還真不能洗清嫌疑,畢竟,皮囊底下那顆心可不是rou眼可見的。 “說起來……”方知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從兜里掏出了手機,點開相冊,劃出了一張照片擺到眾人眼前。 照片是攝于黃昏時段的,遠處一輪金黃色的輝日正掛在山頭,散下了左側(cè)湖面上的那一片水光瀲滟,湖畔一條筆直的公路掩映在了高大的棕櫚樹下,而方知有則是坐著輪椅,位于公路另一側(cè)的草地之上。他不喜不悲,嘴角只是機械般的上揚,眉頭卻又微蹙著,雙眸筆直地望向鏡頭,而他的右手,則是搭在了身旁的那一塊墓碑之上。 墓碑上的小字密密麻麻,大多是看不太清的,只有那“蔣繁”二字,在余暉之中得以看清。 然而,林讓的視線,卻又被公路對面,那靠在一顆棕櫚樹邊上的身影所吸引。 那……那不是祝涼嗎…… 作者有話要說:暫時先發(fā)三更存點稿以后開更不坑人物有點多現(xiàn)在記不住沒事需要用故事去豐滿他們的不慌 第4章 各自顯鋒芒 “所以你要我們看啥?”那胖子心糙眼也糙。 方知有看起來也有些無奈,手指在屏幕上一點,便又切回到了相冊界面,“看見沒,時刻,二零一七年六月十日?!?/br> “六月十號?那離案發(fā)當天不還有兩天呢么,你坐個飛機怎么都來得及。”鄧周開口說道。 “……”方知有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您瞧見照片上的我坐著啥了嗎?輪椅!您當是三輪車???一個拍照都要坐輪椅的人,難不成我趕飛機回去爬窗戶非禮她?” 林讓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祝涼,結(jié)果剛盯了沒多久,就猛地和人家對上眼了,頓時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伸出有些僵硬的手又戳開照片,再指著那顆棕櫚樹旁的祝涼說道:“這……” 于是乎眾人紛紛定睛看過去,頓時被嚇了一跳。 就連方知有都怔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祝涼。 “我也是去掃墓的。”祝涼被他看得心慌,只好解釋道。 “那塊地方只葬烈士,你掃誰的墓?”方知有繼續(xù)問道。 問及這個,祝涼竟然有些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回道:“蔣繁,我高中同學?!?/br> 方知有愣神片刻,而后一笑,“怎么著關系不太好?掃墓也沒見你帶束花,墳前那束雛菊還是我個殘疾人帶過去的?!?/br> “……” “不過……”林讓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他的話,四肢健全,坐飛機趕回來,還是有可能的吧?” “從那回國的航班一天只有一班,六月十一號暴風雨,航班取消,至于六月十二號那一天的航班……至今下落不明?!狈街欣^續(xù)說著又怕眾人不信,只好把照片一滑,緊接著出現(xiàn)了一段視頻,正是他口中六月十一號的暴雨,就連窗玻璃都被吹得陣陣作響,“嗯……至于六月十二號那班,不用我說你們應該都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