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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對他來說也是極其深刻,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回憶。 祁溫書坐起來,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花了他好幾分鐘,他硬是憑借著自己強大的自制力才沒有痛呼出來。 大家都知道如果長時間不做劇烈運動,一旦做了,第二天起來必定會有個地方會疼得想打人。 祁溫書不太一樣,他是渾身都疼得想打人。 Omega嬌嬌小小的,完全沒辦法跟Alpha這種皮糙rou厚耐抗耐打的物種相比。 祁溫書絕望地覺得自己估計這一天都沒辦法下地。 但他視線一瞥,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手環(huán)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 戒指? 祁溫書不信邪地來來回回看了無數(shù)遍,痛苦地確定他就是一枚閃閃發(fā)光的戒指。 鉆石幾克拉倒是不清楚。 祁溫書只清楚這個世界又完蛋了。 男主都敢給男配送戒指了,敢問還有女主什么事? 祁溫書想試試精神力,但這時他發(fā)現(xiàn)他用不出精神力了。 強行動用時,他大腦一陣陣疼痛。 祁溫書憤怒地把戒指取下來砸在綿軟的羊絨地毯上。 戒指砸在地攤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可見砸它的人心里有多么大的怒火,偏偏西德爾恰巧推門而入。 西德爾手里端著碗,下意識看了眼地上的東西。 祁溫書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往后躲了躲,怕他又來那一套。 但西德爾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似乎并不在意,他彎腰把碗放在床頭,問祁溫書:“餓了嗎?我做了粥,吃一點吧。” 祁溫書怒目相對,但這時他聞到了一點檸檬奶茶香——正式結(jié)合后,兩人的信息素味道都會發(fā)生變化,變得醇厚而更好聞了些,他現(xiàn)在一聞到這種氣味大腦就暈暈乎乎的,導(dǎo)致錯過最好的反抗時機。 西德爾不容置疑地把勺子塞到他手里,祁溫書暈完才發(fā)現(xiàn),他再次憤怒地把勺子扔向西德爾:“我不吃!你現(xiàn)在就放我回去!” 那勺子并沒有打到西德爾,與他擦肩而過——當(dāng)然,這是祁溫書故意的,萬一打到西德爾,祁溫書覺得自己又得疼 。 西德爾反問:“你現(xiàn)在是我的Omega,你想回哪去?” 祁溫書下意識地反駁:“我不是,那是強迫我……”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西德爾不再露出昨晚那種目光,他反而開始委屈望著祁溫書,仿佛他才是負(fù)心漢,“如果你說沒有,我現(xiàn)在就讓你離開。” “當(dāng)然……”祁溫書下意識就想說沒有。 但他硬生生剎住了自己作死的步伐。 先不說西德爾會不會真讓他走,現(xiàn)在女主線已經(jīng)斷了,為了積分,祁溫書好像只能忍辱負(fù)重……自己當(dāng)女主了。 祁溫書左想右想,總覺得有哪一步錯了。 筆直筆直的男主,難道個個都是深柜體質(zhì)?他可是言情界的男主,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祁溫書心想,下個世界絕不給男主一個好臉! 女主那是個人就能當(dāng)?shù)膯??祁溫書只?dāng)了一個世界,覺得自己深深敬佩言情界的女主,她們才是人類社會進步的扛把子,前進的階梯??!上能撕惡毒綠茶婊,下能照顧男主女兒老小。 祁溫書……只能暖床加陪聊。 西德爾見他不回答,再次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勺子,往碗里一放:“再不喝就涼了?!?/br> 祁溫書吞了下口水,心想好漢能吃眼前虧,溫飽在前,他先吃了再提其他也不礙事。 祁溫書用一套條條是道的歪理說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喝起了西德爾親手熬的粥—— 真好喝。 祁溫書心想,這年頭男主也不容易啊,個個都是小時候在新東方培訓(xùn)過吧,做的粥不但味道好,味道還都一個樣。 西德爾看著他喝完了粥,問他:“還要嗎?” 祁溫書:“不要了?!?/br> 其實還想喝。 但他——是會多要的人嗎?自尊心大過天,即使再和兩碗也喝不飽,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西德爾拿著空碗離開了,祁溫書則是到處尋找哪還有吃的,結(jié)果一無所獲。 西德爾這個二椅子,臥室怎么就不知道放點吃的呢?晚上餓了吃啥。 祁溫書郁悶地想,卻見西德爾又走進來,令他驚喜的是,西德爾這回捧了個更大的碗。 難道是看出他沒吃飽的事實? 祁溫書心想,你讓我吃飽了,讓我干啥都行。 結(jié)果西德爾坐下,施施然喝起了碗里的粥。 合著是他自己的啊。 祁溫書不想理他了。 但西德爾喝到一半,突然說:“喝飽了。” 祁溫書:“??” 氣我不夠,是要氣死我? 西德爾猶猶豫豫看了半晌,幽幽問祁溫書:“你還能再喝點嗎?” 祁溫書:“怎么了?” 西德爾:“不能浪費糧食?!?/br> 祁溫書故作矜持:“那我就……幫你喝點吧?!?/br> 呼嚕呼?!?/br> 爽! 第45章 元帥的33日契約情人(13) 祁溫書一口氣喝了三人的份,喝光了才覺得對不起人設(shè),他摸摸肚子心虛地不說話了,加上他渾身都疼,也懶得開口說話。 西德爾趁他喝粥的時候,不動聲色將戒指撿起來收走了。隨后他打開衣柜翻翻找找,拿出件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