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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有什么辦法?為了不讓林清和離開,難道讓他跪下求他嗎?林清和不是個輕 易心軟的人,他跪下也只會讓形勢更加難堪。 更何況林清和是你對他好,他就更舍不得麻煩你的那類人,封言設想了很多種情況,發(fā)現(xiàn)居然只有這種情況能讓他留下。 中度抑郁……代表什么? 宋雯是這樣和他說的: “這類病人情緒穩(wěn)定時與正常人無異,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遠比普通人要脆弱,當他情緒波動過大或者是回想起自己不愿意回想起的事情,他們很有可能會……尋死。 當然這種例子并不多,在還沒發(fā)展為重度抑郁時,他們還是會盡力克制自己對生命的冷漠感。 但我建議,必須有人照顧他,確保在他情緒崩潰時能夠和他交流,緩解他的情緒?!?/br> 所以在得知林清和有要離開的意愿時,封言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想了很久,逼不得已采取這種極端的做法。 ——但你知道嗎?當你用那種近乎冷漠的目光看我時,我的心比你更疼。 我寧愿你好好的,遠離我的生活,也不愿意因為我曾經(jīng)的過錯而讓你懲罰自己。 那件事……怎么能忘? 當時他在酒吧救下一名青年,卻發(fā)現(xiàn)他情況不對,泡冷水澡根本不管用的時候,青年一聲比一聲痛苦的哀求,再加上高濃度酒精催化的意亂情迷之下,一切都是如此的水到渠成。 當時只當是一夜情深,現(xiàn)在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上天不露聲色卻精心設計的邂逅。 可惜當時他沒有抓住機會,甚至于完全沒料到這個行為幾乎可能害了那個青年一輩子。 看了會小豬佩奇,祁溫書先受不了,他抬手想拿遙控器,卻發(fā)現(xiàn)遙控器在封言手里。 祁溫書心想你又不換臺,拿什么遙控器?跟小孩一樣的。 祁溫書默不作聲地拿遙控器,封言卻起了壞心思,故意把遙控器拿遠,釣魚餌似的將人一點一點掉進自己懷里。 祁溫書忙著夠遙控器,最后被封言抱住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滿臉都是“你踏馬套路我?”的憤恨表情。 封言溫香軟玉抱滿懷,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主動的?!?/br> 祁溫書氣得想從他懷里鉆出來,無奈手一撐就是封言大腿,一用力就…… 封言盯著他的手,眸色暗沉,他舔舔嘴唇,控訴祁溫書的行為:“你耍流氓?!?/br> 你咋這么能呢!祁溫書快氣暈了。 “乖?!狈庋缘吐曕硢?,“親一個好不好?” 祁溫書迅速扭過頭,表達了自己強有力且堅定的拒絕態(tài)度。 封言看著他白皙如玉的側頰,心里蠢蠢欲動,但面色仍舊冷靜自持,語氣甚至還有些小委屈:“真的不親一個嘛?” 祁溫書哼哼唧唧地嘟囔不親。 封言像是沒聽清似的,又問了一遍。 祁溫書有點受不了他這種態(tài)度,再加上這姿勢實在曖昧,他一言不發(fā)地想從他身上下來。 封言卻洞悉了他的動作,手腕輕輕一翻,祁溫書頓覺天地顛倒,他在下,躺在沙發(fā)上與封言對望。 他輕輕喘著氣,聲音也很輕:“放……放開!” 封言盯著他看,忽地無奈笑了起來:“我怎么就喜歡你呢?” 祁溫書有點迷茫地感受他的手在撫摸他的頭發(fā),一下一下,溫和且溫柔,宛若撫摸停留在指尖的蝴蝶那般輕盈珍惜。 封言輕輕低頭,兩人呼吸交錯,光線均勻且極具美感地在兩人眼窩鼻底打下優(yōu)美曖昧的陰影,溫暖的,冰冷的皮膚相互摩挲間竟也產(chǎn)生無限美好。 海底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封言目光很溫柔地看著他,熱度就仿佛在燉一鍋小燕窩,柔軟綿長而溫度熾熱,一點一點將眼前的人燉化了,燉成香甜怡人,僅屬于他一人的小燕窩。 兩人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近到連時間光陰也無法衡量他們的距離,氣息灼熱且錯亂,唇瓣輕撞,點了個蜻蜓戲水,蜻蜓沒有離開,水卻泛起了一陣陣不平靜的波瀾。 這是個完全無關情欲,只是具有細心呵護意味的吻,幾乎可以與眉間吻的溫情所媲美。 盤旋在發(fā)絲間的手指,與足以昭示情感的目光,胸膛微微起伏的弧度,以及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亂成一遭,在空氣中迅速加熱,直到祁溫書眼睛輕眨,眼睫毛安靜如同蝴蝶般扇起翅膀,封言如夢初醒,終于起身,不自在地起了個話題:“很晚了……睡吧?!?/br> 祁溫書眨眨眼,坐起來。 他感受到了封言那里……的變化。 但兩人都沒說話。 如果離開是必要,就不要再留給他任何一點溫情。 這是祁溫書知道的,也是別人教給他的。 但晚上還是要睡在一張床上的。祁溫書到現(xiàn)在才知道昨晚封言也是在這里睡的。 祁溫書說:“我去睡客房。” 封言說:“不行?!?/br> 祁溫書又說:“那你睡客房?” 封言又說:“不行。” 祁溫書徹底放棄:“我不睡了,你隨意?!?/br> 封言給他展示了下手里一沓文件,充分顯示了作無賴應該具備的n項品質。 ——你不睡,我也不睡。 祁溫書無奈,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睡,只得開始找茬:“這床太小了,兩個人睡很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