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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想離開這里,卻走不了,他被限制了自由。 封言見狀忙將他抱進(jìn)懷里,祁溫書此刻力氣大的驚人,不住地掙扎,絕望地嗚咽著什么。 如果可以,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 “乖……”封言抬手在他背上輕拍,看著心愛的人露出近乎哀求的目光,幾乎心痛如絞,但他卻避開了他的目光。 祁溫書走不動,他根本走不出這個屋子。 最后半誘半哄地讓他喝了半杯牛奶,他才沉沉睡去。在夢中,也是蹙著眉,仿佛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封言低頭看著他,一點一點用手撫平他眉間的細(xì)痕,最后輕嘆一聲。 第29章 我搶了總裁的女朋友(29) 三年前。 “兄弟,其實真沒什么大不了的,男科就男科唄,不用出急診也不用半夜加班,平時還有時間看看小說培養(yǎng)個興趣愛好什么的?!甭愤h(yuǎn)拿著杯酒端詳,嘖道,“院長嘛,小心眼的,就是看你比他兒子干得好,病人都搶著要你。反過來想一想,還挺自豪的啊。” 林清和臉上沒有什么波動,他拿著一杯高濃度酒,一點一點喝掉一杯,冷靜地對酒保說:“再來一杯。”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杯了。路遠(yuǎn)心下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又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別喝了吧……這一杯一百多呢……” “你喝……”林清和語氣很淡,他閉上眼,低低地說,“我請客,你別客氣?!?/br> 路遠(yuǎn)一梗,最后把杯子往桌子上豪氣一放,大喊:“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林清和淡淡笑了起來。 酒吧里燈火曖昧,魚龍混雜,那兩個人即使在角落,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路遠(yuǎn)酒品實在不怎么好,最后直接放聲大喊“我們要高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旗幟,弘揚文明正義,為建設(shè)美麗祖國無私奉獻(xiàn)”,最后直接被酒保叉著出去了。 林清和喝的比路遠(yuǎn)多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還能勉強保持清醒,但很疲憊,很累。 他問自己:難道就這樣甘心被別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安排到其他地方,從此碌碌無為嗎? 不,他不愿意…… 林清和下了長椅,想找衛(wèi)生間洗把臉,再出去找路遠(yuǎn)。結(jié)果一下來,他的雙腿就跟面條似的往下滑,慌亂中,他拽住了身旁人的袖子。 那人轉(zhuǎn)過頭,詫異地看著他,半晌變成了驚艷。 他笑道:“美人,一個人來喝酒?” 祁溫書從夢中驚醒。 那是寧冬。 在他原本模糊的記憶里,唯一清晰的一張臉。 他渾身都是冷汗,冷意一點一點滲入皮膚,在夢中屈辱而無法反抗的感覺讓他感到羞恥且憤怒,但他是沒有辦法從過去的回憶里將自己拉出來告訴他不能這樣下去。 人總是這樣,倘若先給他希望,再狠狠打破,大起大落,就很容易陷入絕望的狀態(tài)。 這時,他無意間掃過床頭,不禁愣了一下。 那里擺著一碗粥,上方空氣氤氳著熱氣,像是剛做好不久。讓祁溫書愣住的不是那碗粥,而是碗底壓著一張紙條。 祁溫書遲疑著把紙條抽出來。 ——好好吃飯,中午我會回來。 祁溫書:“……” 憤怒地想把這碗飯砸掉! 但是…… 祁溫書還是先把粥喝了。 餓啊,這一覺沒有鬧鈴,他都睡到幾點了都。 祁溫書看著空空如也的粥碗,無聲地嘆了口氣。 其實鏈子也沒什么不好,就是走路嘩啦嘩啦響,影響心情,祁溫書打開手機音樂APP,開始放歌。 洗漱與聽歌最配哦。 封言早早就起了,他做好飯,就準(zhǔn)備去公司,但是路走到一半,他又開始擔(dān)心倘若林清和不肯吃飯絕食該怎么辦,于是又讓司機原路返回。 他進(jìn)了屋,聽到隱隱約約的音樂聲,封言有點疑惑地繼續(xù)走,才發(fā)現(xiàn)那音樂聲是從他臥室傳來的。 但是并沒有人,聲音是從浴室傳來的。 該不會是…… 封言腦中立刻展現(xiàn)出無數(shù)種自殺方式,他這幾天一直在看關(guān)于抑郁癥的書,上面說抑郁癥病人有可能會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一點一點把自己殺死……他心一跳,立馬沖進(jìn)了浴室。 然后他與祁溫書大眼對小眼,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身無蔽物。 這真是一副非常奇妙的景象,伴隨著“套馬桿”悠揚而渾厚的歌聲,場面美得令人不忍直視。 “你……”祁溫書也嚇了一跳,門突然被打開,他都不知道該遮哪,幸好水溫上升,蒸汽縈繞宛若干冰特效,將他大半個身體都遮住了。 但不知這樣半遮半掩,最是撩人。 封言視線不知道該放在哪,只覺那濕漉漉的發(fā)梢,輪廓清晰分明而顯得異常柔和的鼻梁唇角,順著那蜿蜒鎖骨留至看不清區(qū)域的水珠都異常具有誘惑力。 他喉結(jié)輕輕滾動一下,說:“我以為……” 他閉了閉眼睛,低聲說:“沒什么,我先走了。”隨后關(guān)上了門。 祁溫書一臉懵:[什么情況?他進(jìn)來的時候嚇我一跳?。?/br> 六六幽幽道:[以為你要自殺……] 祁溫書哈哈哈哈哈:[我要自殺還等現(xiàn)在嗎?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