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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樂一噎:“你至于這么閑嗎?” 女子回頭瞧了他一眼,那雙鳳眸空洞無神, 但卻生了副好皮囊,當(dāng)?shù)闷饍A國傾城,也當(dāng)?shù)闷鸪留~落雁,而那雙眼又為她添了幾分嬌弱, 讓人心生憐惜。 女子輕聲道:“你們一個倆個的都閉關(guān)了……我不閑?” 她語氣平淡:“分神中期了?” 謝樂自那晚和尹淮止同枕而眠后, 就閉關(guān)修煉, 與尹淮止也有兩三月未見了。 尹淮止回了絕情谷,只怕現(xiàn)如今又要前往南海。 謝樂伸了個懶腰:“那什么忘憂鈴,你要嗎?” “當(dāng)然。”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屬于我?guī)煾傅臇|西, 他們還不配得到?!?/br> 謝樂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打了個響指:“行,那我就去幫你拿回來?!?/br> 這話說的狂妄,但女子卻不覺他是無的放矢:“那先謝過你了?” 謝樂拍了拍手,給自己捏了個女相:“阿玉,跟哥哥客氣什么?” 他此次捏的女相同先前的模樣也有些不同,謝樂變出了個鏡子瞧了一下,發(fā)現(xiàn)意外的有點像尹淮止。 只是看著卻是女性的。 嗯。 謝樂很滿意。 這樣他和墨止就是夫妻相了! 謝樂又給阿玉捏了個女相,同他長得有些相像,但卻更加的明媚嬌艷,不似謝樂這張皮相的清冷。 這也是謝樂心里阿玉的模樣。 二人戴上面紗和幕籬,謝樂就牽著阿玉的手離開了六日山。 . 南陽山地處南海邊陲,山臨南海,巍峨連綿。 而南陽山曾經(jīng)滋養(yǎng)出來了一位妖王,名喚步青云,乃是山妖,也是人們眼中的山神。 忘憂鈴就是在五百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中遺失的。 那場戰(zhàn)斗,步青云雖身死,卻也拼得其他正道殘殤。 謝樂沒有帶東雪他們,只帶著阿玉去。 他們到南陽山山腳下的小鎮(zhèn)時,正道的人早已到齊。 謝樂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他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就正好撞見了坐在大堂里的絕情谷和忘憂樓的人。 謝樂:“……” 這運氣真是好的他沒話說。 謝樂的視線在掃到尹淮止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尹淮止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閃過不易察覺的笑意。 謝樂被他看得眼皮子一跳,直覺這人絕對認出他來了。 為什么???! 你們絕情谷的人是都有破幻之瞳嗎? 謝樂淚目。 他到店小二那要了一間客房,在聽到他說只要一間時,尹淮止的眉頭不著痕跡的擰了一下,旋即又很快松開了。 謝樂要了客房后沒急著上去,只坐在了絕情谷旁邊。 墨錦率先開口:“不知兩位仙姑是?” 謝樂微微挑眉:“散修,我名叫謝月。這是我meimei,謝玉?!?/br> 一聽“謝樂”,墨錦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好啊,你小子偽裝女相來攪局了是吧!” 謝樂就知他會這么說,他故作驚訝:“道友在說什么?莫不是我的名字與何人重了名?” 墨錦冷哼一聲:“明知故問!” 謝樂慢悠悠的瞧他一眼,眉眼間染上些許笑意和戲謔:“我名叫謝月,月亮的月,有何問題?” 墨錦一噎,謝樂又道:“如今你們這些名門正派都能指鹿為馬了?” 他無論是年少時還是現(xiàn)在,都喜歡同墨錦嗆聲,這人心眼雖然不怎么樣,但卻也不是大jian大惡。 只是謝樂瞧不上他總是吹捧墨止。 好的。 說白了,謝樂就是吃醋了。 謝樂吃飛醋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墨書明顯也是認出了謝樂的,他輕笑著沖謝樂微微頷首:“不知仙姑是打哪來,又要打哪去?” 謝樂抱胸揚眉:“我二人是長樂公主門下,特意來此助忘憂樓拿下忘憂鈴?!?/br> 然后渾水摸魚,把忘憂鈴帶走送給阿玉。 謝樂默默在心里補上。 墨錦狐疑的瞧著謝樂和阿玉:“你們真是長樂公主門下?藏頭露尾的……” 謝樂戴了面紗,阿玉又戴了幕籬,的確當(dāng)?shù)闷鸩仡^露尾這個說法。 只是開口的是墨錦,謝樂就要懟一兩句了:“女子容貌不外露,你有意見?” 墨錦又是一噎,干脆不說話了。 . 謝樂被人堵了。 大晚上的敢堵姑娘的,就只有采花賊了。 謝樂挑眉看著面前這個采花賊,眼里的笑意全部溢了出來:“墨止道長大晚上的來找小女子是有什么事?” 尹淮止垂眸瞧他,目光都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他伸手欲要牽住謝樂的手,卻被謝樂躲開。 謝樂眨了眨眼:“墨止道長,請你自重。” 尹淮止沒說話,只臉色凍得有些冷硬。 謝樂瞧著有趣,也不再逗他,主動送上了一個吻。 他印了印尹淮止的嘴角,然后抱住尹淮止,在他耳邊道:“我好想你。” 謝樂難得流露真情,尹淮止心頭一軟,反手抱住了他:“我也是。” 聽正道小驕傲說情話的最大壞處就是總是能被猝不及防的撩到。 謝樂臉一紅,覺得自己膩歪的有些過分了,他退出尹淮止的懷抱:“我怎么覺得我跟個女的一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