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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的臉色沉了沉:“去看看就知道了?!?/br> 千萬不要是真的…… 墨承在心里祈禱,希望他猜的全部都是錯的。 然而到了吳家祠堂,他們又怔愣住了。 吳家祠堂多了很多新的牌位, 而前面的香爐上還插.著三根香,明顯是剛剛有人來過,甚至很有可能還在這個宅邸之中。 墨承瞧了一眼還在燃燒的紙錢,上頭清楚的寫著:墨痕送。 整個心頓時跌落在了谷底。 再然后,悠悠的嘆氣聲便從牌位后傳來,只見墨痕背手走出,一雙栗色的眸子帶著無奈和憐憫。 墨彤瞧見墨痕十分驚訝:“墨痕師叔……怎的在這?” 墨痕輕輕笑了笑,看向墨承:“你這小師弟不是什么都猜到了嗎?” 墨承沉沉的看著他:“你這是什么都承認(rèn)了嗎?” 墨痕揚了揚眉:“你如此敏銳,我不承認(rèn)又有何用?” 墨彤眼皮子一跳,心里也隱隱約約有了個念頭,但卻始終無法相信:“你們在說什么?” 他看向墨承:“小師弟……” 他的眼里帶著點祈求,祈求墨承嘴里的答案不會是他想象的那般。 可墨承卻是道:“殺吳家滿門的是你,因為吳家受你指使在養(yǎng)那些鬼曼童?!?/br> 墨痕勾了勾嘴角,微瞇著的眼睛帶著贊許:“你果真聰慧,只可惜……和阿止一般,太過正直?!?/br>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墨承不能理解:“你是絕情谷谷主,你是天下第一人,你擁有權(quán)利與地位還有與之相配的實力,你為什么還要……你有想過墨止的感受嗎?!” 墨承從未想過墨止會有一個讓他尊敬的,能夠成為他的目標(biāo)的人。 成年禮的時候他瞧見墨止對墨痕那般態(tài)度,就清楚墨痕在墨止心里的地位了。 那是真正的第二個父親,也是真正的師長。 可如今…… 墨承要怎么告訴墨止,他視作父親的墨痕其實是一個大魔頭? 墨痕臉上的淡笑不變,他輕輕的說:“你們死在這里了……阿止便不會知曉了?!?/br> 此言一出,墨承和墨彤神色大變。 墨彤毫不猶豫的喚出自己所有的機關(guān)獸:“小師弟!走!” 墨承一把拉住他:“一起走!” 墨痕只稍稍一抬手,所有的機關(guān)獸全部化作了齏粉。 墨彤受到反噬,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 墨痕淡淡道:“你們誰都走不了?!?/br> 墨承毫不猶豫的將儲物戒里的玉牌拿出來,然后提著北歌就迎上墨痕:“師兄你快走!” 他語畢,劍在觸碰到墨痕的那一瞬間,就被墨痕周身蓬勃的靈力給擊退,整個人都砸在了吳家的牌位上,砸到了一片牌位,然后滾落下來,打翻了香爐,他更是噴出一口鮮血。 墨承將玉牌丟給墨彤:“跑……” 墨痕憐憫的瞧著他:“遺物嗎?可惜他也沒辦法幫你交給別人了?!?/br> 語畢,墨痕將墨承的北歌拿起來,他手握北歌,垂眸瞧著墨承:“真羨慕你們這些天資聰穎的天之驕子啊……” 他輕輕一笑:“但想想你們會折損在我手上,我就莫名的有些興奮呢?!?/br> 話音落下時,墨痕毫不猶豫的刺出一劍。 墨承的肋骨都斷了幾根,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這一擊,他閉了閉眼,只希望墨彤能夠活下來。 然而想象中的痛楚并沒有出現(xiàn)。 但穿透的聲音卻是清晰的傳入了墨承的耳朵中。 墨承睜開眼,錯愕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墨彤。 墨彤的左胸被絕情貫穿,冰霜自左胸開始一點點蔓延。 墨承的喉嚨一滾,雙眼瞬間模糊,那一劍仿佛是刺在了他的心上,他絕望的喊道:“師兄!?。 ?/br> 墨彤拼盡自己的全力,捏碎了手中的玉牌,然后倒落在墨承旁側(cè)。 他張了張嘴,卻也只能給墨承一個勉強的微笑,最終冰霜蔓延上了他的臉頰,他柔和的瞧著墨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墨痕皺了皺眉:“還真是麻煩……你們手里竟有通靈玉牌。” 通靈玉牌是絕情谷自創(chuàng)的一種法寶,只要捏碎玉牌,絕情谷谷主還有長老們就會收到求救信號,但這玉牌制作成本高昂,還需要墨白親自出手大造,所以一般都沒有人手里能夠捏到一塊。 墨痕將北歌握緊,正準(zhǔn)備速戰(zhàn)速決時,墨承的嘶吼聲就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超出了墨痕想象的蓬勃的精神力迸發(fā)而出。 那精神力強大到就連墨痕都有些恍惚。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墨承,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終于消失了:“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這樣龐大的精神力?!” 嫉妒幾乎是一瞬間就攀上了他的腦海:“如果吞噬了你……” 他念頭剛起,一把飛劍就直接沖著他而來,他閃身躲過,就見喘著粗氣趕到的墨白驚愕的瞧著他:“師弟……你這是?” 墨承收了聲,他絕望的看著墨白:“師父……他殺了師兄……” 墨承心里像是被千萬根針扎了一樣,疼痛的他都有些無法呼吸。 他甚至忘了要如何呼吸,眼淚打濕了他的眼眸,不停的滑落而出:“墨彤師兄……” 那是他的哥哥啊…… 墨白看向墨痕,墨痕輕輕一笑,捏緊了手里的北歌:“師兄,我們也許久沒有打過一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