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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郁悶的跟上墨止毫不留戀的步伐:“朋友,你下次問的時候可不可以委婉點?” 墨止淡淡問道:“還要如何委婉?” 墨承:“……你這意思是你已經(jīng)夠委婉了?” 墨止一點頭:“我本想問那姑娘是否和人暗通曲款?!?/br> 墨承:“……那是夠委婉了?!?/br> 他頓了頓:“不對, 我都給你帶偏了!你這也不算是委婉?。 ?/br> 他深吸一口氣:“你語氣要好一點, 你那幾乎就是質(zhì)問了, 換我我得你打出來才行。” 墨止沒接話,只應(yīng)了一聲, 繼續(xù)往前走。 墨承最煩他這樣了:“我說真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他女兒肯定是被魅纏上了, 大師兄他們被纏上我都不急, 凡人被纏上了那就是損耗壽命的事了。” 墨止仍舊沒回話。 墨承忍不住繼續(xù)抱怨,他一邊抱怨一邊將視線放到了一買糖葫蘆的小販身上, 看著他扛著糖葫蘆走過他們, 墨承的視線也跟著離開。 墨止見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不由得側(cè)目看了他一眼, 卻見他看著那糖葫蘆的小販。 再然后墨承就一回頭直接撞上了墨止的視線。 兩人都是一頓。 墨承的眼中帶著眷念和些許的失落,墨止的眼中卻是一片平靜。 但這份平靜就猶如一望無際的大海,深得不見底。 墨止突然出聲:“等我一下?!?/br> 墨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墨止就轉(zhuǎn)身而去, 他怔愣在原地, 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 他好像從沒有猜準(zhǔn)過墨止的心思。 這位正道小驕傲究竟是心思深沉還是簡單? 對他又究竟是什么樣的情緒? 墨承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才等到墨止回來。 等到的是一個拿著糖葫蘆回來的墨止。 他怔愣的看著墨止,墨止只冷著臉將手里的糖葫蘆塞給他:“你看了很久。” 他頓了頓,仿佛自己做的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有人和我說哄人就是買他喜歡的東西, 我不知曉你喜歡什么,便買你想要的。” 墨承:“……” cao。 他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 媽的。 他心道,墨止也太甜了吧? 這要是作為男朋友……媽的。 這要是男朋友,生活每天都是甜的??! 墨止以為他生氣了就買東西來哄他…… 說出去誰信???! 墨止怎么這么好? 墨承看著自己手里的糖葫蘆,滿腦子的疑問。 他怎么可以這么好? 墨止平靜的看著他:“不喜歡?” 他沉吟了一下:“你喜歡別的?” 這架勢,大有幾分他喜歡什么就一定會給他買來。 墨承又捂住了自己的臉。 媽的,甜的他發(fā)暈。 墨承:“你……好甜。” 墨止:“?我不甜。” 墨承“噗呲”一笑,無奈的看著他:“師兄,你真的很可愛?!?/br> 他晃了晃手里長長的糖葫蘆:“我很喜歡,謝謝你。” 說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紅色的糖衣有些許沾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一邊咬著山楂一邊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是去喊了明俞和鳳玉一起去那破廟嗎?” 墨止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的唇,沉默著移開了視線,許久才應(yīng)聲。 墨承并未察覺他的異樣,還砸了咂嘴:“這里的糖葫蘆真好吃,還干凈。” 他頓了頓:“你說幻境會是怎么樣的?我們又要怎么樣才能認(rèn)出對方?” 墨止淡淡道:“看情況?!?/br> 每個魅編織出來的幻境都不一樣。 出入方法也不一樣。 能不能活著出來都要看緣分。 墨承想了想,也是這個理。 他又繼續(xù)開開心心的吃墨止送的糖葫蘆了。 . 等他們到破廟時,天色已近黃昏。 明成見他們到來,略微有些詫異:“你們怎的來了?” 墨承便又將白日所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明成說了。 明成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墨止,卻也不敢像墨承那樣說些什么,只道:“那我去外頭守著,變得有別人進(jìn)來,你們進(jìn)去就是了,總要有一個人看著點這里,萬一凡夫俗子誤入了……” 結(jié)局就會變成吳家小姐那樣了。 墨承在心里自動補上這句話。 他剛想說什么,這破廟就突然起了風(fēng),風(fēng)吹過墨承耳邊的時候,墨承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些許哭聲。 他怔?。骸澳銈兟犚娛裁绰曇袅藛幔俊?/br> 話音剛落,他又聽見若有若無的童謠和歌聲,只有聲音,卻聽不太真切,就算捕捉到幾個字,都是含糊不清的。 可在場的五人里頭,卻只有他一人能夠聽見。 就連墨止都搖了搖頭:“未曾?!?/br> 墨承閉上了眼睛,仔細(xì)捕捉聲音,但在他閉上的時候,卻又消失的干凈。 他疑惑的睜開眼:“絕對不是我幻聽……真的有?!?/br> 墨止淡淡道:“沒人懷疑你幻聽。回溯。” 對啊, 他還有北歌。 他還可以回溯?。?/br> 墨承一拍自己的腦袋,他是真的傻啦吧唧的。 他直接拔.出北歌,將劍放在自己面前慢慢松開了手,北歌懸浮在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