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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欲說重話批評他的墨止微微一頓。 少年長了一副他一直沒有太注意的好皮囊,生的有些妖孽,偏生還有雙桃花眼,倒不像是修道的修士,反而像是那狐妖或者桃花妖。 那雙桃花眼往日里就亮眼的很,總有星光藏在其中,如今染上些許淚珠,倒像是一片桃花花瓣上殘留了一滴露珠,美的驚心動魄。 怎么有人可以哭的這么好看? 墨止百思不得其解。 他下意識的放緩了一點語氣:“你握劍太松,有時又太緊,劍招也有太多多余的動作。那日比試你本可以更早拿下勝利的。” 墨承聞言,眨了眨眼,墨止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溫柔了? 墨承眼里的那點淚花被他眨的沾在了眼睫上,墨止的視線便也停留在了那上面,微微濕潤的眼睫又長又細,他比墨彤還像女子。 墨止微微垂眸,遮住了自己眼里的暗潮洶涌:“繼續(xù)?!?/br>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墨止突如其來的溫柔是什么鬼的墨承下意識的拿起了竹劍繼續(xù)。 一個時辰后。 墨承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青淤,淤血都有些發(fā)黑了。 他捂著自己的手背,看著慢慢悠悠走回房間的墨止連忙跟了上去,嘴里卻忍不住拉長了語調(diào)抱怨:“師兄你下手真重……每次還打同一個地方,很痛的!” 墨止淡淡睨他一眼:“痛你才能記住。” 墨承一噎:“你這樣以后是討不到老婆的!” 墨止微微皺眉:“老婆?” 墨承點頭:“就是媳婦,你這樣以后是討不到夫人的!” “不需要。”他淡淡道,“你修道不是為了飛升而是為了娶妻?” 墨承:“……好像也是吼?!?/br> 墨止又道:“午膳你來做?!?/br> 墨承:“?我瘋了我不去食堂吃自己動手做?” 墨止平靜道:“你瘋了,做給我?!?/br> 墨承:“?您不是半腳辟谷無需進食嗎?” 墨止應(yīng)了一聲:“拜師禮?!?/br> 墨承:“?您教我劍法就算我?guī)煾噶??你把師尊置于何地??/br> 墨止悠悠的看了這個杠精一眼:“明日自己去劍堂學吧。” 墨承:“……對不起我錯了我不嘴賤了爸爸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這就去給你做。” 墨止微微頷首:“明日斷句一起學?!?/br> 墨承:“……” 我這不是著急嗎? . 有人設(shè)在手的墨承自然是清楚墨止喜歡吃什么。 這個冷面大男神有個不為人知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他喜歡吃酸的。 所以墨承弄了一個酸菜魚,又弄了個糖醋排骨,還炒了碟小菜。 就他們兩個人吃,兩葷一素就夠了,湯沒必要弄。 反正他也不喜歡喝湯(?) 上菜時墨止手里還拿著一卷書卷,他掃了一眼菜桌:“你怎知我喜歡吃酸的?” 墨承微愣,是??!他是看了人設(shè)才知道的,可這個世界除了墨止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自己想吃,”墨承反應(yīng)迅速:“不行嗎?” 墨止微微揚眉,語氣平淡:“我記得你喜歡吃甜的,烤雞都要抹蜂蜜,今日竟變了胃口?” 墨承神色嚴肅的點頭:“是,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懷孕了,酸兒辣女,是兒子?!?/br> 墨止輕嗤一聲,也樂得陪他玩:“誰的孩子?” 墨承一邊給他挑魚刺一邊道:“你的?!?/br> 墨止倒沒想到他還這么貼心,不由得多看了墨承的手一眼。 他右手上的青淤十分打眼,他的肌膚本就白皙還光滑,有點印子都能顯得格外嚴重。 也正是這一眼,墨止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背上有一點朱紅色的小痣,倒十分漂亮。 他輕飄飄道:“那就生下來,取名尹以臨?!?/br> 墨承不樂意了:“怎么跟你姓啊?跟我姓!我才是爸爸,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才是那個攻!” 不過說起來…… 人設(shè)上也沒有說墨止姓尹啊? 尹這個姓氏……好像是天子門的皇帝的姓氏? 該不會墨止真的是什么皇親國戚吧?! 墨承震撼.jpg 墨止沒太能聽懂這個bb機在說什么:“攻?” 墨承:“對對對!我是攻,跟我姓謝?!?/br> 墨止微微一頓:“你姓謝?” 墨承點頭:“是啊,我叫謝樂,樂曲的樂,這名字是不是很好記?” “取得很敷衍?!蹦沟溃骸澳呛⒆泳徒兄x臨?!?/br> 墨承樂了:“可以可以?!?/br> 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墨承和墨止之間的友誼,居然是從一個懷孕的玩笑開始,這要是傳出去了,定能叫人啼笑皆非。 但你若是要問墨承有沒有想過墨止如此平易近人,那他肯定是告訴你沒有的。 畢竟之前也是墨止自個兒態(tài)度強硬的不肯教嫌麻煩,現(xiàn)在也是他順著墨承這個性子來。 這一天經(jīng)歷了起起落落的墨承只想說一句話——墨止心,海底針。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兩百年后都還沒在一起,結(jié)果兩百年前居然討論了孩子叫什么?! 這不是生子文??!注意?。。〔豢梢陨拥模。。。?/br> 第66章 四粒金瓜子(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