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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玩意聽上去還是很不一樣的??! “那你爸……你爹,”謝樂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為什么沒有當皇帝?” 尹淮止側(cè)目瞧他:“他當絕情谷谷主了?!?/br> 謝樂慕了:“……” 這個聽上去更有排面了。 畢竟絕情谷是天下第一啊。 謝樂:“那你會做下一任谷主嗎?” “不會,”尹淮止淡淡道:“下一任是大師兄?!?/br> 墨書? 謝樂微怔。 不過墨書那性格…… 好像的確更適合。 如果墨止做谷主的話emmmm…… 好像有點太過冷淡了,不適合管事。 尹淮止補了一句:“我父親就是上任沒多久就飛升了,這才導(dǎo)致墨痕師叔手忙腳亂的接位?!?/br> 謝樂一頓。 他停在原地突然就走不動路了。 墨……痕? 這簡單的兩個字宛若一顆石子投入了謝樂的心湖,泛起了千萬漣漪。 又似千斤重石壓的謝樂喘不過氣來。 在他晃神的那一剎,他在朦朧中清晰的感覺到了一雙栗色的眸子注視著他。 那眼神中帶著的淡淡的譏諷,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也還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謝樂的身體就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的,甚至不知從何而起的視線瞬間變得冰冷而又僵硬。 他仿佛被人丟入了海底深處,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冷汗在一瞬間浸透了他的里衣,謝樂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恐懼像是一顆得到了澆灌的種子,在他的心底深處生根發(fā)芽。 枝葉占據(jù)了他的四肢百骸,也侵蝕了他的大腦。 謝樂只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jié)了。 他閉了閉眼睛。 等到他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他卻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后面并沒有人看著他,更別說那雙讓人印象深刻的眼睛了。 這一切都好似他的錯覺一般。 可這不是錯覺。 謝樂太清楚了。 以他的精神力,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失誤。 而且那種感覺……絕非是錯覺兩字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 那只有一個說法可以解釋了—— 那雙眼睛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糾纏著他。 那道視線恐怕是他以前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的魔咒。 是心魔? 不,不應(yīng)該…… 心魔不可能這么簡單。 太奇怪了。 謝樂的身體漸漸回溫,呼吸也開始變得正常起來。 他心道真的太奇怪了。 他為什么會對一個名字感到恐懼? 他可是魔尊! 魔尊??! 他是天道之子! 這世界上還能找出來第二個光靠吼就可以輸出的人嗎? 不能。 他是唯一的天道之子! 謝樂的情緒終于徹底平復(fù)下來。 他也終于能夠注意到周遭的視線了。 尹淮止站在他跟前垂眸瞧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雖然看似平靜,但深處卻藏了點擔憂。 謝樂心頭一暖,原本殘留在心底的那抹恐懼頓時被揮散:“沒事?!?/br> 他沖尹淮止笑了笑,笑容里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過得安撫:“只是方才突然想起了些許事情?!?/br> 尹淮止漠然的看著他:“只是些許?” 謝樂微微一愣。 墨止這是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提起墨痕的? 為什么故意提起墨痕? 墨痕是誰? 謝樂眉頭微皺,接著便聽尹淮止繼續(xù)問道:“你對墨痕師叔沒印象了?” 他頓了頓:“沒想起什么?” 要真說想起什么,那個眼神也算不了什么東西。 畢竟那是誰的眼睛都不清楚。 謝樂搖了搖頭:“沒……墨痕……是誰?” “谷主?!币粗沟溃骸敖^情谷谷主?!?/br> 謝樂:“……” 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個谷主該不會就是他入魔的契機吧? 應(yīng)該不會吧? 如果真的是的話…… 他直播女裝! 尹淮止:“當日你同墨痕師叔在無名城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我只知那一次只有墨白師叔回來了。他說你殺了墨痕師叔?!?/br> 謝樂:“……” 沒事他現(xiàn)在就是女裝。 不怕。 謝樂張了張嘴,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話到嘴邊,他只能干巴巴的問了句:“你信嗎?” 尹淮止垂眸看著他的視線在一瞬間變得幽深起來。 他輕聲說:“不信?!?/br> 他的手主動放在了謝樂的肩膀上——這并不是一個曖昧的舉止,他就好像是純粹的想要傳遞什么力量給謝樂。 他輕輕拍了拍謝樂的肩:“你不會這樣做的?!?/br> 墨止…… 到底是為什么這么相信他? 因為他是天道之子嗎?! 謝樂感動.jpg(?) 他兩眼淚汪汪:“兄弟!你真是太好了!” 他鄭重的握住尹淮止的手:“從此你就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尹淮止沉默的看了他一瞬,冷漠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往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