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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謝樂看著自己少了一口的糖人,墨止沒錢嗎??? 他有??!天子門的弟子喊他皇叔呢!他想吃糖人他為什么不能自己買??? 謝樂原本因?yàn)橐粗菇o他買糖人的美滋滋的心情頓時郁悶了。 這人怎么這樣啊,想吃糖人自己買就行了啊,大不了等東雪回來算他請他的。 謝樂,一個永遠(yuǎn)抓不住重點(diǎn)的鋼鐵直男。 尹淮止口里含著那口蜂蜜,沒忍住皺了皺眉。 他的確不太喜歡吃甜的,但他瞧著謝樂吃的那么開心,就沒忍住低頭嘗了一口。 糖的確很甜,但不太適合他,適合謝樂這種沒心沒肺的小朋友。 “太甜了?!币粗沟溃骸吧俪渣c(diǎn)。先前你還鬧過蛀牙的?!?/br> 謝樂:“……原來修道的也會有蛀牙啊。” . 東城這邊的確很偏。 簡單來說就像是貧民窟,攤販雖有,但都不大熱鬧,攤主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兇,謝樂也不大明白,他們這種真的能做出去生意嗎? 就算能……也是殺人的勾當(dāng)吧? 最邊上的陋巷也的確當(dāng)?shù)闷鹇镞@個名稱。 殘磚爛瓦的,這要是再來一場雨,就很映那句“屋漏偏逢雨”了。 謝樂咬完最后一口糖,并不能尋找到垃圾桶。 他感慨古代的衛(wèi)生環(huán)境果然還是差上許多的,于是趁著四下無人,迅速的將木棍燒成了灰燼。 尹淮止偏頭看了他一眼:“吃完了?” 謝樂:“啊……是啊?!?/br> 尹淮止默然一瞬:“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謝樂一臉懵逼:“你在說什么?。俊?/br> 尹淮止淡淡道:“我方才咬過。” 好了。 謝樂明白了。 他有些無語:“大家都是大男人,介意什么呢?別這么矯情好吧?” 尹淮止偏頭垂眸看向他:“矯情?” 他將這兩個字咬的有些重,語調(diào)也微微有些上揚(yáng),似乎是在品味這兩個字用在他身上的感受。 明明他也沒有做什么,可謝樂卻不由得心里一慌,下意識的想要說點(diǎn)什么補(bǔ)救一下。 接著便聽尹淮止問:“那你為何換邊?” 謝樂成功被帶跑:“……你不是有潔癖嗎?” 尹淮止微微頷首:“是。” 他頓了頓,語氣淡漠:“但對你沒有?!?/br> 謝樂:“……???” 哈?Exm?墨止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這什么劇情? 謝樂呆住了。 這什么霸道總裁的臺詞…… 謝樂很想張嘴吐槽,但卻突然想起尹淮止幫他砍蟲的事情。 對于尹淮止來說……他就是墨承吧? 兩人雖現(xiàn)在立場不同,但好歹當(dāng)初也是同窗多年,墨承對于墨止來說,更是自己的親弟弟一般。 因此多有照顧,并不奇怪。 算了。 謝樂嘆了口氣。 他就當(dāng)他是墨承好了。 . 謝樂瞧著面前的爛木門,有些下不去手。 尹淮止詢問:“怎的?” 謝樂猶豫了一下:“朋友,如果我把這張門敲壞了,你可以幫我負(fù)責(zé)嗎?” 也許是沒有想到謝樂竟是為這種事情遲遲不敢下手,尹淮止默然一瞬,應(yīng)道:“好。” 噫? 這語氣…… 謝樂回頭看了一眼尹淮止,便瞧見他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原本冷淡的眸子也是緩和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都沒有那么的強(qiáng)勢而又具有攻擊性了。 墨止……笑了…… 這一笑好似春雪初融,又似萬物復(fù)蘇,仿佛朵朵鮮花盛開,更像有人在謝樂腦海里放煙花。 太撩人了。 謝樂撇過頭不去看他,心道還好平日里墨止都是一副你欠我八百萬的模樣,不然指不定有多少小姑娘要被他勾去了魂兒。 謝樂一邊敲門一邊隨口提了句:“原來你也會笑的啊?!?/br> 尹淮止的語氣在一瞬間又恢復(fù)平靜:“我從未說過我不會笑。” 謝樂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面前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來開門的正是那個婦人。 婦人瞧見謝樂和謝樂身后的尹淮止,神色頗為驚疑:“兩位是……?” 謝樂沖婦人一拱手:“我是之前那個道長……就是我之前扮做他的模樣,你可還記得?” “啊……”婦人連忙讓開身子:“記得記得,兩位快請進(jìn)。先前那事奴家還未謝過道長,不知道長來我家是有何事?若是勸奴家同夫君和離……便算了吧。” 謝樂并沒有管她家閑事的意思,只道:“不知夫人和蔡家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蔡家”,婦人的身子頓時一僵,隨后她自然道:“能有什么關(guān)系?蔡家家大業(yè)大……同奴家哪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婦人請了謝樂同尹淮止在木椅上坐下,這木椅不僅小,看上去還有些臟爛,謝樂還在想尹淮止會不會嫌棄,沒成想尹淮止就已經(jīng)先撩袍落座了。 即使在這樣的木椅上坐著,尹淮止還是坐出了一種高人的感覺。 婦人正準(zhǔn)備去倒茶,謝樂就嘆了口氣。 其實(shí)一進(jìn)屋里,謝樂就已經(jīng)清楚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樣看上去溫婉的女人會是罪犯。 “夫人,你瞞不過我的?!敝x樂靜靜的看著他:“這世間恐少有邪祟能夠逃過我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