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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嘴里還沒來得及吞下去呢苦味就彌漫開了,濃的要命,有時候一整天都消不掉那個味。 言澤跟所有的孩子一樣,受不了苦味,也害怕吃藥。 “我覺得現(xiàn)在好多了,不用吃藥的。”言澤如臨大敵的看著手上的兩個白顆粒,艱難的為自己開解。 言mama盯著他,不說話。 言澤繼續(xù):“醫(yī)生不都說了,對抗疾病需要自身抵抗力,不能一生病就吃藥,要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抗體進行斗爭?!?/br> 言mama晃晃杯子,拿著藥的手往言澤面前伸了伸:“你孩子家家的哪里聽來這么多的大道理,我不管醫(yī)生怎么說,現(xiàn)在趕緊把藥吃了?!?/br> “可以緩緩嗎?” “不行!” “半個小時?” “立刻!馬上!” “........” 最終言小澤齜牙咧嘴的吃完藥,又被母上大人勒令好好午睡。 這一覺言澤睡得很長,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摸了摸額頭,不燒了,鼻子也不流涕了,感冒好了一大半,渾身輕松。 言mama忙里忙外的煮飯,菜色一如中午,清淡至極。 言澤扒了半碗飯就跑了,晃晃悠悠的跑去村尾池塘邊。 池塘的水是活水,清澈干凈,一眼能夠望到底的那種,還有水草,一叢一叢的在水里飄搖。 要是能抓到一條魚就好了,烤了吃也不錯,言澤美滋滋的想著。 太陽剛剛落了土,下午嚷著要捉魚的孩子們已經(jīng)被大人叫回去吃飯了,池塘邊上除了言澤空無一人。 找了個最僻靜的地方,言澤挽了褲腿,準備下水。 “這是什么味道?”言澤嗅了嗅鼻子,從后面山壁上吹過來的風帶著夏日的溫度和一絲難以察覺的香味。 “這味道......”言澤用自己感冒剛好的鼻子努力嗅著,“好像烤雞啊。”還是帶著調(diào)料味的烤雞。 誰在吃烤雞嗎?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到rou,饞的都快眼冒綠光的言澤什么也顧不上,順著那股子香味就找了起來。 池塘很大,一部分挨著村子,一部分挨著后面的山林,旁邊還有石壁,石壁上還有稀稀拉拉的山泉水往下流。 言澤繞了好大一個圈,才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停了下來,這里怪石嶙峋,山林在旁,不特意過來,根本看不到這里面的情況,是個捉迷藏躲貓貓的好地方。 當然,也是打野食的好地方! 霍征轉(zhuǎn)著手里的棍子,上面插著一只掐頭去尾的整雞,在炭火下滋滋的冒著油。 才養(yǎng)了大半年的雞rou質(zhì)鮮嫩,撒上調(diào)料后那股味道更是讓人忍受不住。 伴隨著烤雞滋滋作響的是身后的動靜,霍征警覺的轉(zhuǎn)頭,看到的便的蹲在石頭旁,一雙圓不溜秋的杏仁眼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手上烤雞的小豆丁。 跟他對上眼的時候,小豆丁笑得十分好看又詭異。 “小哥哥,扶貧嗎?” 作者有話要說:言澤:我是rou食者。 霍征(瞧了愛人一眼):我也是rou食者。 第7章 偷雞賊 言澤并不是所謂的rou食者,他喜歡吃rou也不討厭吃素,一個人獨居的時候炒菜也是有葷有素,當然最喜歡的還是火鍋烤rou這些在老一輩看來很不好的垃圾食品。 然而,自重生之后,莫說烤rou火鍋了,他連豬皮都沒見到一個。 再加上今天吃了一天沒油少鹽的素菜,這時候,嘴里真的能淡出鳥來了。 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rou的言澤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的烤雞,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霍征一頓,往旁邊挪了挪,單薄的身體隔斷了言澤看向烤雞的炙熱眼神。 言澤也跟著挪了挪,繼續(xù)一眼不錯的盯著。 在炭火的高溫炙烤下,被全方位翻滾的烤雞很快就熟了,配著撒上去的五香粉,香飄十里。 言澤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挪到霍征的旁邊,一副哥倆熟的樣子:“兄弟,你手藝真好?!?/br> 霍征嘴角抽了抽,不接話。 言澤繼續(xù):“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是不是也這么好?!?/br> 霍征挑挑眉,嘴角抿出一個笑的弧度:“我覺得應該挺好的?!痹捯徽f完,一口咬在雞大腿上。 言澤:“.........” 我屮艸芔茻 放開!讓我來!?。?/br> 外皮酥脆內(nèi)里軟嫩的雞rou被咬開,被外皮鎖住的香氣瞬間蒸騰而出,仔細看還能瞧見熱騰騰的汁水。 言澤喉嚨咕嚕一下,眼巴巴的瞧著霍征,意圖十分明顯:求包養(yǎng),求投喂。 霍征眼都不抬,三下五除二的啃完了一個雞腿,正準備向著另外一個進攻的時候,身邊冷不丁傳來三個字。 “棒棒糖?!?/br> 霍征拿著雞腿的手一頓,兩秒后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 言澤繼續(xù):“李鳳?!?/br> 剛?cè)阶爝叺碾urou停了,霍征轉(zhuǎn)過頭,雙目沉沉的盯著人。 言澤昂著頭動動身子,驕傲的挺挺胸,像極了收高利債的。 托棒棒糖的福,言澤成功的分到了一個雞腿。 吃到rou的第一口,感動得快哭了,天知道他多久沒嘗到過rou味了,就算這烤雞做出來的味道平平常常,此刻在他眼中,也勝過百萬珍饈。 好不容易嘗到rou味,言澤吃得格外珍惜,恨不得一口嚼個十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