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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落筆寫下最后一個字,這次偏頭看著他,目光微動:“為什么?” 陳笑輕輕笑了聲,“因為胃不好,只能吃軟飯?!?/br> 說著他手指輕輕勾抬起男人下頜,周麟樞早看出他的意圖,也不掙扎,垂眉斂目。 陳笑吹了聲口哨,語氣輕佻:“長得不錯,得虧遇見了我,不愛小白臉就喜歡你這款的小黑臉?!?/br> 他入戲太深,難得見男人這么乖順,舔了舔唇瓣心里蠢蠢欲動,跟磕了藥似得,喘息幾下才按捺住心里的亢奮:“吃了我的軟飯,就是我的人。” 周麟樞異常配合,甚至低頭輕輕“嗯”了聲。 陳笑一下昏了頭,笑了兩聲,松開手。 周麟樞這才抬頭,眼神似有疑惑。 陳笑:“明天就要發(fā)rou了,想吃rou嗎?” “想就求求我?!?/br> “知道怎么求嗎?” 周麟樞搖搖頭,黑漆漆的眸子越發(fā)深邃。 陳笑高傲的跟個大爺似得,挑開男人衣領(lǐng),見著緊實分明的肌rou,立馬克制的抿緊嘴唇。 周麟樞見此差點兒演不下去,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小饞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最后陳笑好好吃了次rou,第二天都沒爬起來,揉著腰指使男人去領(lǐng)rou,想到周麟樞一手好廚藝,他越發(fā)期待。 等周麟樞到了支書家,不小的院子擠滿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李薇薇也站在一邊,他們一家人周圍大家都不想挨著,竟然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看起來打眼又尷尬。 周圍人對著他們還指指點點的,雖然說的都是真話,可誰愿意聽啊。 李耀祖這自小被家人嬌慣的小兒子早跑了,至于他爸他媽,就根本沒來,留下李薇薇一個人,她就沒丟過這么大臉。 可她又無可奈何,只能暗暗咒罵,都是群沒見識的,鼠目寸光,等著吧,到時候有他們哭著喊著求自己的時候。 李薇薇正暢想的得意呢,甚至連看著周圍這群人都目光都不自覺帶上了輕視。 突然人群爆發(fā)出一陣轟動。 支書兒子帶著幾個人扛出一頭大肥豬,四個肥豬蹄子被麻繩困得死緊,年豬正哇哇亂叫呢。 村里人見到這一幕興奮得很,恨不得是自己提著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有這頭豬,奶奶的,膘肥膘肥的,都是rou啊。 對于一年到頭都沾不了幾次葷腥的村里人來說,這可真稱得上是盛宴。 連李薇薇這個重生女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重生這些天,每天稀飯紅薯的,吃個白饅頭都得跟李耀祖搶。 豬已經(jīng)有了,支書拿出名單,讓村里識字的會計宣讀,那那家得了幾斤豬rou大家聽的那是一清二楚。 李薇薇想到家里的公分,她忍不住低下頭,咬牙切齒,自家人啥德行根本不用說,整個大隊最好吃懶做的就是她家,果不其然,這豬rou也沒分得多少。 她正埋怨著,冷不丁聽見陳笑得到的分量,驚訝的倒抽一口冷氣,絕對是偏心! 陳笑一個沒來幾個月的知青比他們一家四口分的還多,不就是當上了小學(xué)老師嗎,牛批什么?。?/br> 她氣得一臉脹紅,目光掃視一圈,就不信有人不懷疑陳笑,那可是整整兩斤rou! 她沒想到的是,還真沒有。 陳笑做過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就連這個結(jié)果,也是支書召集大家伙連夜商量出來的,出來李薇薇家。 她爸根本沒去,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決定。 李薇薇正憤憤不平呢,便聽見一陣夸贊聲。 “周家這后生,自從跟人家陳知青在一塊后,這人是越來越出息了?!?/br> “可不是,你看他身上那衣服,跟咱們就不是一個料子,看著可真好看啊。” “這人也長得越來越俊了,可惜有人眼瞎,好好一門親事愣是讓自個兒給攪黃了,后悔都沒地兒哭?!?/br> 李薇薇臉色忽青忽白,一群長舌婦!就知道在背后說人壞話,肯定是假的,周麟樞那人多大本事她能不知道,打腫臉充胖子而已。 正想著呢,周麟樞就來了。 今兒大年三十,他早早就把自己從廣省帶過來的新衣服換上了,修身的名牌,兜里裝了兩大把糖,還是臨走前陳笑特地吩咐的。 他惦念自己學(xué)生。 因為這事兒,周麟樞還吃醋了,索要了兩個吻才罷休。 陳笑:( :▽:)我太難了…… 他穿的太好看,乃至于李薇薇連第一眼都沒認出來,還是聽聲音,她幾乎控制不住的往外冒酸水。 這算什么事兒啊。 看周麟樞那神氣的樣子,怎么可能是裝的,再聽街坊鄰居說周麟樞的事兒,她就留了心,才知道他竟然去廣省了。 李薇薇驚得目眥欲裂,難怪這么出息。 尤其當她想到這男人曾經(jīng)屬于自己,后來被她媽生生作出去了,什么慶幸自得都化為悔恨,一刀刀戳著她的心肝。 她悄悄跨出去一步,冷不丁看見了埋在人堆里的肖辰浩,見他正冷冷的看著自己,李薇薇心里一咯噔,訕訕收回了腳。 那邊周麟樞對這里的暗流涌動似乎毫無所覺,他和和氣氣的同大家伙兒交談,看著還是有些靦腆,可這些在熱情的鄉(xiāng)親們心中沒一點問題。 老支書敲敲煙袋子,也欣慰的看著這孩子,終于放下心。 他站起來對著大家道:“殺年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