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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搓了搓手指, 真冷! 她一進(jìn)屋,發(fā)現(xiàn)自己屋子里竟然跟外面不相上下! 怎么回事! 她的窗戶,竟然忘關(guān)了! 太可怕了! 江雪趕緊墊著腳關(guān)窗子,不經(jīng)意一瞥, 她竟然看見了陳笑他們。 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 這么大個人了, 還要人家背回來,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她可記得清楚, 這陳笑白天腿腳還好使著呢,一轉(zhuǎn)眼就壞了? 江雪撇撇嘴。 卻沒放下窗子,看著外面?zhèn)z人,周麟樞背著陳笑,個子可真高啊。 當(dāng)初抽簽,江雪是抽到院子外一間的,而陳笑住的院子在里面,這里正好是他的必經(jīng)之路。 因此江雪看見也不意外。 陳笑被他背到房門口,這樣冷的天氣,連狗都不叫了,人也差不多都睡著了。 江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兒,竟然頭昏腦漲,大冷天兒跟著出了家門,遠(yuǎn)遠(yuǎn)的趴在墻后頭偷窺倆人,她心臟怦怦直跳。 嘴巴咬著手指。 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忒緊張了。 她是不是有毛病了——天寒地凍的還跑出來偷看,江雪覺得自己真是傻了,還是離開—— 這念頭還沒付諸行動,她看到了讓自己險些尖叫的場面! 這、這也—— 太、太TM刺激了! 陳笑仗著人都睡了,啪嘰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聲音賊響亮! 周麟樞被突然襲擊,也不惱,反倒心里美滋滋的,他揉了揉小伴侶柔順黑亮的頭發(fā),唇角勾著笑容。 “笑笑。” 陳笑作為才覺得自己忒冒失了,咬著嘴巴不說話,他低著頭,也看不見什么表情。 周麟樞驀地想去自己在南邊見到的東西,眸色一暗,也不顧忌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 大冬天的,即使沒有月亮,滿天星河也是燦爛的,地上白皚皚的積雪泛著雪色,特白特亮。好像在發(fā)光一樣。 至少給某人提供了方便。 比如,江雪。 她直接倒抽一口冷氣,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尖叫起來。 激動得血液逆流。 媽呀! 這是啥情況! 陳笑喜歡男人? 不,他們倆好上了! 江雪終于知道自己以前的感覺不是錯覺,這倆人之間就是有古怪,她要去找人! 揭穿他們! 可是,這腳就是拔不動,江雪聽見自己心聲:不,我不想走! 她放棄了。 這時候真恨不得有個八倍鏡給她放大,太遠(yuǎn)了真看不太清楚啊啊啊?。。?! 江雪在心里哀嚎。 視線拉遠(yuǎn),周麟樞第一次這么大膽,他捏著力道掐著戀人下頜,往上抬,一舉一動蘊(yùn)滿了某種含義。 “笑笑?!?/br> 陳笑:…… 先放手再說話。 周麟樞眸色深沉的看著他的嘴巴,薄艷緋色的唇瓣,軟軟的,很甜。 他回味著,指尖壓在小伴侶唇瓣上,看這朵嬌美艷麗的花朵在他手指下綻放,散發(fā)出蠱惑的味道,像天底下最極致的誘惑。 誘引著無知的旅人。 周麟樞喉間一陣干咳。 陳笑嘴巴都被他揉熱了,眼里氤氳著霧氣,蒙蒙的瞪著男人,正要說話。 一聲輕響。 他被男人摟著腰抵在房門上,他們開始接吻。 誰都要瘋。 江雪目睹他們難舍難分的擁吻,打開房門,踉蹌著關(guān)了門,她難以置信又心潮澎湃沸騰。 抓著頭發(fā)像是要把頭皮給揪下來。 原點(diǎn)站了半晌,才驚覺自己渾身冰涼。 最后宛如游魂一樣回了房間,一宿沒睡。 第二天陳笑出門,他得上課了。 江雪迷迷瞪瞪去上工,好死不死的跟他打了個照面。 她露出見鬼似的表情。 目光還不住望他脖子里看,奈何冬天衣服穿的太厚,她連丁點(diǎn)兒皮rou都沒看見。 只能失望的收回視線。 陳笑:…… 什么情況? 他懶得理江雪,不知道她今天犯了什么病,總之看起來不像是個精神正常的人。 江雪看出眼里意思,撇了撇嘴:“什么嘛!” 她就是好奇,怎么地! 干嘛搞得見她像看見了瘋子似得,她這個瘋子可知道他的大秘密! 哼! 小心她哪天心情不好把消息給捅出去! 有他受的。 可江雪也只是想想,她雖然沒什么品,可也不屑做這種下作的事。 江雪沒看到的是,周麟樞在一邊打量著他,目光一片漆黑,他的視線直白又利落,像是明晃晃的刀子,把她剖析個透徹。 他慢悠悠走了。 江雪才后知后覺的扭過頭,只來得及看見一片衣角,她瞳孔猛地緊縮,一下子看出來了,這樣的衣服,只有周麟樞能穿! 他剛才看什么?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 之后幾天江雪都沒睡好覺,心里惴惴不安的。 “江同志?” “啊,?。俊苯┟偷鼗貧w神來。 方彤彤指著她手下的鍘刀,“你小心一點(diǎn)兒,快鍘到手了?!?/br> 江雪一看也嚇了一跳。 因?yàn)榛斓煤?,她在知青點(diǎn)兩撥知青里人緣都很好,所以得到了這個比較清閑的活兒,匝匝動物草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