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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匪自然聽見馬蹄聲,可邢北澤這次只是先頭部隊,只有寥寥幾個親兵跟他率先抵達,賊匪十幾個人,自然不懼。 哪知道這次撞到鐵板上。 他壓在陶如意身上,正要霸王硬上弓,突然飛來一劍,直接開膛破肚,穿身而出,腥臭的血噴在陶如意身上,一下子把她澆醒了。 “救命!壯士救命!” 她哭嚎這拿衣服蓋住自己,一邊綠荷也終于脫困,她沒有陶如意那么幸運,已經(jīng)被jian-污了。 正要尋思之際,驀地聽見陶如意的哭嚎,不行,她不能死! 落草為寇的匪徒怎么會是軍人的對手,仨瓜倆棗一下子被他們殺凈了。 兩名弱女子也被人救下。 陶如意趕緊拿布遮住半張臉,她不能讓人看見自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如果被人知道了,肯定要她去死! 古代不比現(xiàn)代。 她又咬牙給綠荷遮住臉,看她絕望,一瞬呆愣住又反應過來,心里很愧疚,安撫道:“沒事了,綠,綠綠沒事了,壞人都死了?!?/br> 綠荷一開始沒什么反應,后來撲在她懷里失聲痛哭,她恨,恨自己,更恨陶如意,女人最重要的貞潔沒了,她該怎么活? 綠荷是家生子,自小與管家大兒子訂下親事,要不了多久她就該嫁人了,現(xiàn)在怎么辦? 陶如意不知道她的想法,只以為她嚇哭了,低聲安撫她,細細的給她掰扯清楚,那些人都死了,救她們的人也沒看清她們的樣子,她們還是清白的。 綠荷聽了點點頭,掩起眼中的恨意。 陶如意到底是職場混過來的,很快鎮(zhèn)定下來,拜托他們找了兩件衣服換上便要離開,猛地看見對面人高馬大的邢北澤。 一顆心怦怦直跳。 黑馬銀鈴,不可能! 陶如意怎么也沒想到她等了那么久的邢北澤竟然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而且看他的悠閑樣子,根本沒受傷,那場追殺呢? 她慌忙低頭,心中發(fā)緊,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陶如意深知現(xiàn)在不是見面的好時機,她扯著綠荷趕緊離開。 邢北澤深深看了她一眼,這女子古古怪怪的,但他沒放在心上,只不過一場舉手之勞。 休整片刻,打掃干凈后立即出發(fā),趕往皇宮。 邢北澤有些著急,來之前使者告訴他家里人處境很危險,怕是有些不妙。 直到最近感到都城,得到手下消息,家人已經(jīng)全部脫困,他這才放下心來。 但對于一手造成現(xiàn)在局勢的皇帝,他一直摸不準。 “將軍,我們到了?!?/br> 邢北澤恍然回神,黑漆漆的眸子頂著遠處繁華殿宇,沉聲道:“進去?!?/br> 他們都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軍人,滿身血氣又加上數(shù)十天的風餐露宿,狀如野人。 看得人不寒而栗。 熙攘的街道主動讓出一條路,直達宮門。 陳笑一早就接到消息,男主終于要回來了。 他不像原身那么急切,下令先讓男主回府團圓幾天,三天后開席,慶祝今年邢北澤大敗戎族,凱旋歸來。 陳笑對自己的決定很滿意,看來他還是個體恤臣子的好皇帝呢! 宮門口接到消息的邢北澤沉默片刻,舒了口氣。 他不知道皇帝又打得什么主意,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離家多年,印象里皇帝的面貌早已不清晰,只記得他怯懦又無能。 邢北澤嗤笑一聲,調轉馬頭,直接離開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 陳笑給回來的諸位將士都放了三天假,三天后,朝堂里多出三四名武將,皆以邢北澤為首。 陳笑論功行賞,邢北澤晉升速度很快,同時承襲鎮(zhèn)國公之位,成為大正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鎮(zhèn)國公。 滿朝嘩然,都被陳笑一力壓下。 他如今可不是原身那個好糊弄又軟弱的皇帝,有了暗衛(wèi)行事更張狂,前幾天幾個臣子倚老賣老,第二天陳笑扔下一堆賬目,直接把人革職抄家,流放了。 下崗再就業(yè)的劉九老懷欣慰,陛下行事越來越有先帝風范了。 看著眼皮底下邢北澤寵辱不驚的樣子,跟其他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惶恐形成鮮明對比,陳笑忍不住笑了聲。 相信過來今天,邢北澤會是全皇城心目中的乘龍快婿。 這么年輕就執(zhí)掌大權的鎮(zhèn)國公,多少年才出一個。 陳笑平常聲音的清清淡淡的,和上一世一樣,走高冷禁欲范兒,只有笑起來,那聲音就變成了說不出的柔媚,黏黏膩膩的像糖漿似得,粘喉嚨。 所以陳笑平常能不笑就不笑,就算笑了也刻意做了裝飾。 今天是放松了,不過底下聲音很大,應該沒人聽見。 明明處在風暴中心,邢北澤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干嘛干嘛。 邢北澤突然聽見一聲笑,他驟然抬頭,耳朵捕捉到到的那一瞬,幾乎立刻就讓他有了反-應。 邢北澤臉色黑沉,幸好大正朝袍服寬大,遮掩了他的變-化。 他突然冷下一張臉,其余祝賀的臣子面面相覷,不知道新晉鎮(zhèn)國公這是怎么了。 邢北澤心下懊惱,那聲音只有一聲,等他發(fā)現(xiàn)再尋找,被熙熙攘攘的祝賀聲蓋住了,他根本無從辨別。 這懊惱的情緒一直持續(xù)到下朝。 邢北澤被劉九請到內(nèi)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