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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綻百出的謊言。 但他已經(jīng)心力交瘁,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笑過之后直接一口血噴出,濺了一地。 他垂下眼瞼,目光專注且溫柔的注視著愛人,陳星沐卻始終沒有回應(yīng)。 他來到這個世界只是因為陳星沐,現(xiàn)在他死了,他又有什么意義? 陳笑一度絕望。 但他的沉默在外界看來就是默認,首相與墨其尚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見野望。 他們乘勝追擊,一舉推翻陳笑,將一個冒牌貨推上王位,一切到來的猝不及防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縱然有人不相信反抗,也被他們暴力鎮(zhèn)壓了,又因著邊境傳來的消息,整個首都星都是風(fēng)聲鶴唳的。 監(jiān)牢里。 不見天日的監(jiān)獄,只有一兩盞燈光亮著,陳笑就被關(guān)押在最里面的囚室。 隔著種種防護措施,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門突然開了。 首相走進來,滿意的看著他的樣子,多可憐,這讓他想到那一段時間的自己,是不是也他一樣,這種想法讓他皺起眉頭。 大權(quán)在握,他早沒了什么顧忌,嘲諷道:“陛下,早上好?!?/br> 陳笑眼皮都不抬,懶得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系統(tǒng)說愛人沒事,恐怕他早就選擇進入下一個世界,他不知疲倦的等,不知道等了多久。 首相吃了個閉門羹,臉色很差,揮手讓侍衛(wèi)將他拽出去,那些人恭敬又強勢的將他帶走,陳笑仍然抱著他已經(jīng)枯萎的花。 誰都知道,今天是前皇帝將要拉上斷頭臺的時候。 即使到了星際時代,人類仍然保留著古老的刑法,而陳笑,則是第一個享用它的人。 刑罰血腥又暴力,可當初制定者就是存著警戒后人的意思,再說現(xiàn)在,每年大大小小不下上千場戰(zhàn)爭,即使是帝國七八歲的孩子也見慣了戰(zhàn)場上的殘肢斷臂。 陳笑有點兒懵。 他沒有后手,以為自己也必死無疑。 可現(xiàn)在,他被人蒙著雙眼,綁住身體,但他就是知道,這不是前往刑場的地方,是誰? 車子停下,陳笑放置在臺子上。 他遮眼的東西被拿走,陳笑轉(zhuǎn)眼一看,是墨其尚。 他稍一仰頭就能看見頂上大屏幕的轉(zhuǎn)播,是“他”被送上刑場的場面,可自己明明就在這里,好好活著。 陳笑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是你。聲音嘶啞,除了正常的進食,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說過話。 墨其尚滿意的看著實驗品,可有可無的點頭,“對啊,如果不是我,陛下可能就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眼里閃爍著赤-裸的野心,本以為會夭折的人好好活了下來,關(guān)于皇室的種種秘聞,他知道也曾參與過,甚至一直采取血樣進行實驗,可他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現(xiàn)在,他的這位皇帝陛下,不,是平民陳笑生機勃勃的躺在這里,墨其尚笑了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實驗器材。 “能為我的實驗添磚加瓦,這就是你的最后價值了吧。” 陳笑驀地睜大眼睛。 “叮,隱藏任務(wù)已完成,投放獎勵,玫瑰之心?!?/br> 陳笑身體顫抖起來,他拼命呼叫系統(tǒng),它說的什么意思。 身體猛地一疼,源源不斷的血液被抽取出來,不過幾分鐘,陳笑臉色慘白,嘴唇發(fā)紫。 墨其尚只好停下,嘆了口氣,畢竟還有其他用處。 他臉上還殘留著惋惜,瞳孔潰散,只知道眼前一亮,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直接絞殺! 同一時間,密閉房間外的其他實驗臺,那些像牲畜一樣被研究院榨干價值的試驗品,都失去了呼吸,但他們臉上掛著笑。 這種人間煉獄一樣生活,他們求死都不能,今天終于解脫。 而房間外的其他人就沒有墨其尚那么幸運,他們受到的傷害不足以讓他們在一瞬間失去生命,身體像尸體,意識則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掌控,其中不少人都是墨其尚的追隨者。 過慣了肆意的日子,就越發(fā)不能忍受掌控,不管這是什么東西。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反抗,他們越反抗束縛就越強烈,精神力越強大所遭受的痛苦時間就比其他人更長,偏偏身體根本不能動,只能活生生疼死。 屋子里的陳笑并不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發(fā)生,說實話,墨其尚的死亡讓他很驚訝,他看著那家伙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陳笑勾出一抹笑,但他很快就抿緊嘴巴,開始解開繩索。 他躺在臺子上,閉眼休憩,墨其尚給他打了肌rou松弛劑,還有兩個小時。 但就在這兩個小時之間,蟲族就可以派一批先遣部隊秘密潛入人類世界。 大長老一開始就是這個計劃,派出高等蟲潛入,尋找王的蹤跡。 邊境的蟲族大軍突然撤退,阿勒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的付出有回報,蟲族害怕了。 事實很殘酷,跟蟲族打交道多年,他很清楚,相較起蟲族,人類渺小微弱如螻蟻。 他派人搜尋過,結(jié)果自然什么都找不到,無跡可尋后事情不了了之。 阿勒斯深感無力,可他又能怎么樣,寄希望于蟲族沒有惡意,他想都不敢想。 “到底怎么了?”艾斯克隨軍,第一時間察覺伴侶情緒的不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