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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邊搓頭發(fā)邊走,他臉頰紅撲撲的,暈染上一層薄粉,像春日里的桃花苞,雙眸水光瀲滟,不可方物。 兩人很有默契的都沒說話,陳笑晾干頭發(fā)也爬上床,薄被子很大,床上能躺下五六個人。 身下一片綿軟,秦深摸了摸床單,感觸鮮明又深刻,自他有記憶起,就一直睡在地板上,這里這么暖,這么軟,讓他很不適應。 “啪嗒!” 燈滅了,眼前一片漆黑,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一股少年獨有的清冽香氣傳入鼻端,秦深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陳笑不敢睜眼,腦子里一遍又一遍過濾情節(jié),他現(xiàn)在穿越到了劇情開始前,裴瑾修的事只是一筆帶過,說起來男女主和他還有關系呢。 男主是反派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那位小三親生兒子,平白享受秦家優(yōu)渥富裕的生活,身上帶著豪門大少特有的通病,驕傲,自大! 真是小可憐兒——陳笑覺得自己不能再怎么墮落下去,要幫助裴瑾修,反正系統(tǒng)說了任他發(fā)揮,他一早就確定自己的目標:談戀愛。找回缺失記憶只是輔助。 耳邊是秦深緩緩的呼吸聲,陳笑輕輕呼喚幾句,見秦深不回答明顯是睡著了,他睜開眼。 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動作,借著手機的弱光,他起身撫上男生眉眼,滿肚子話想傾訴到頭卻都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秦深,晚安?!?/br> 本該熟睡的人睜開眼,秦深不明白這人為什么這么做,但他知道一件事,他很喜歡陳笑。 從第一眼看見他時,他便覺得,這個人,屬于自己。 強烈的占有欲讓他舍不得放手,更何況這個人說過,會永遠陪著他,永遠有多遠,秦深不知道,但他知道什么事同生共死。 將少年摟進懷里,他喟嘆一聲,“晚安。” ……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 城中村棚戶區(qū),白嵐半夜回來,擦著光走道,來了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就是秦深那位小三“媽”,身材妖嬈容貌皎好,雖以年過三十卻保養(yǎng)得宜,看著只有二十忘了的樣子,身上服飾包包無一不是名牌,和小破屋形成巨大反差。 這也是白嵐有意為之,她就是要折磨秦深,誰讓他是那死女人的兒子,至今想起那件事她還是忍不住得意洋洋,想到自己兒子被那女人如珠如寶的養(yǎng)著,真是揚眉吐氣。 今天這小兔崽子怎么回事,沒回來? 白嵐也不在意,嫌惡地撇了一眼,她就沒在這房子住過,弄這房子純粹是惡心人,現(xiàn)在知道秦深沒回家,她反倒高興起來,也不知道在哪兒跟人混呢。 她勾起涂著大紅色丹蔻的指尖,也沒等多久,眼見著人是不回來了,白嵐拎包就走。 轉(zhuǎn)角停著一輛車,車里就是秦深渣爹秦賀,白嵐是他真愛,但是當初他為了前途便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她,直到婚后白嵐挺著肚子找上門,她看起來清瘦又可憐,秦賀于心不忍,將人安置在外,他們再度勾搭上。 可憐裴母當時孕期反應強烈,根本無暇分神,竟然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情,可能是出于愧疚,秦賀對她很體貼,裴母漸漸放下手里的工作,準備回家當全職主婦。 她自以為的貼心反倒助長秦賀野心,jian夫□□一合計,設計裴母早產(chǎn),白嵐自己也吃下催產(chǎn)藥,倆人同時發(fā)動,生下孩子就被掉包,誰也不知道這事兒。 現(xiàn)在裴母當成眼珠子疼的兒子其實是白嵐的親生兒子,所有人都知道,甚至秦賀還帶他出來和白嵐相認,一家三口好不愜意。 白嵐上車,乘著夜色秦賀將車子駛進一家酒店,倆人甜甜蜜蜜的溫存,早就將秦深拋之腦后。 翌日,陳笑被管家敲門叫醒。 “少爺,該上學了?!?/br> 陳笑是走讀生,剛轉(zhuǎn)入躍華沒幾天,他學習成績不算太好,卻有一對望子成龍的父母,捐了一棟樓才將陳笑塞進高二重點班,可惜原身懶惰,整天睡覺,課是一節(jié)沒上。 陳笑掏出原身隨手亂塞的卷子,碩大的零蛋躍然入目,這成績,比他還不如! 陳笑仔細一看,數(shù)學卷子只填選擇題,就這,十二道題一道沒蒙對,何等運氣! 陳笑看了只覺頭疼,想到自己昨兒晚上信誓旦旦的賭約,他拿塊豆腐撞死自個兒的心都有了。 一邊用餐的秦深略微一掃,心里算是有了底,同時對陳笑學習進度有了大概了解。 吃著吃著,不速之客到來了。 戚然今天一大早就從床上爬起來,破天荒的勤奮把家人都嚇著了,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戚然哪管這些,他要去找陳笑! 兩家不在同一個地方,等戚然找過去陳笑他們已經(jīng)收拾好,坐上車子準備發(fā)車。 戚然緊趕慢趕終于趕到,他快被自己感動哭了,倆人沒見面,等戚然去,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戚然吃了一嘴汽車尾氣。 他渾身發(fā)顫,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問倆跟班:“你們剛才看見沒,陳笑車里還有人!” 所以…… 這是被人戴綠帽子了? 第10章 豪門嬌妻帶球跑(十) 倆跟班對視一眼,不敢說話,暗地里卻偷偷打字發(fā)帖子,將戚然被人戴綠帽子的事發(fā)了出來,同時告訴戚然那人身份,是秦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