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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nèi)有我的人,宮外也有我的人,郊外也有我的人,如今父皇啊,你要怎么辦呢?你又能這么辦呢?”周銳晟緩緩說道,不急不慢的語氣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他的目光落在周全渡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一般。 聽到周銳晟這話,周全渡氣的幾乎要吐血,他看著周銳晟的目光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吃了一般,指著周銳晟的手不斷的顫抖著,卻被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眼前的周全渡,周銳晟則是露出笑容道:“為什么父皇那么生氣呢?你們不是早就知曉了嗎?不是早就預(yù)料到了嗎? 這么多年來,你們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白眼狼了嗎?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謀權(quán)造反嗎?不是說我是天生的暴君嗎?為什么那么驚訝呢?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說完這話,周銳晟的嘴角隨之勾起,他陰冷的目光看著周全渡,就如一條陰冷的毒蛇一般。 腰間之上懸掛著寶劍,指骨分明的手握著劍柄,將那一把寶劍緩緩的抽了出來,出鞘的寶劍帶著寒光照在眾人的面孔之中,劍刃倒影著幾人的面容。 寶劍出鞘,鋒芒四射。 周銳晟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寶劍之上,劍刃鋒利無比可斷金如泥,而削人如削蘿卜一般簡單,削周全渡這把老骨頭更是綽綽有余。 看著拔劍的周銳晟,周圍的氣氛也隨之壓抑沉重了下來,周全渡的目光盯著周銳晟手中的劍,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周銳晟手中的劍,怎么也沒想到周銳晟居然真的撥出劍來,真的打算動手。 周禮銘看著周銳晟手中的劍,他的眼眸隨之沉了下來。 第99章 你是大叛徒 就如周銳晟所說的那樣, 宮內(nèi),宮外,郊外都有他的人馬, 而周全渡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派人是不可能的了。 宮內(nèi)有白江這個助力, 宮外有白蘇婉的存在, 那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不如說是節(jié)奏有序的士兵, 而郊外有武步槿在,等到三路人馬趕到大堂的時候, 一切將塵埃落定。 而周銳晟目前要做的事情, 只是等待而已。 “只怕皇弟,你是等不到你的人了?!敝芏Y銘看著周銳晟緩緩的說道。 聽見周禮銘的話, 周銳晟的臉色不變, 但是心卻沉了一下。 周禮銘看著周銳晟,在周銳晟的目光之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看著驚訝的周銳晟,周禮銘朝著前面緩緩的走了過去,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原來你是裝的?!敝茕J晟看著周禮銘諷刺說道,為了放他放松警惕, 居然裝了這么久的廢人。 周禮銘的目光落在周銳晟的身上, 那對溫和的眼眸沒有半絲善意, 鋒利的眼眸落在周銳晟的身上,淡淡說道:“并非如此,多虧了夏楚清?!?/br> 周禮銘并非是裝的, 他當(dāng)初確實雙腿沒有半點知覺,在眾人無能為力的時候,是夏楚清給了他希望,讓他在黑暗之中找到了光芒,讓他的心堅定了起來。 本來周禮銘對于能夠重新站起來,并不指望太多的,但是因為夏楚清的存在,他才會夠康復(fù)過來并且站起來,都是因為有夏楚清的存在。 想到夏楚清,周禮銘的目光越發(fā)堅定起來,那對褐色的眼眸對著夏楚清十足的信賴。 周銳晟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微微一愣,隨之難以置信的看著周禮銘,在周禮銘的目光之下,他看出了周禮銘對夏楚清的信賴。 嫉妒就如攀巖的菟絲子一般緊緊的纏繞著他的心臟,狹長的眼眸看著周禮銘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他死死的咬著下唇,口中嘗到鐵腥味,冰冷的目光落在周禮銘的身上,又似乎透過周禮銘在看其他人一般。 叛徒! 叛徒!! 叛徒?。?! 周禮銘在周銳晟那對兇惡的目光之下泰然自諾,看著低氣壓的周銳晟開口道:“郊外的是武步槿,宮外的是白蘇婉,宮內(nèi)的是白江?!?/br> 周禮銘的話落在,周銳晟的臉色變了變。 聽見周禮銘的話,周全渡怒發(fā)沖冠道:“白江那賊人?。“准覜]一個好東西!連白家女居然也參加了?。?!” 是的,今日本該是白蘇婉和周全渡的婚禮,而周銳晟卻在這兒,那白蘇婉必然也是參與者之一,真是狼狽為jian。 周禮銘聽到周全渡的話,他輕輕的搖頭說道:“父皇,白蘇婉并非女子,他乃男兒?!?/br> 周全渡聽到周禮銘這話更怒了,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將白家給端了。 看著勃然大怒的周全渡,周銳晟卻笑了,他看著周全渡道:“就因為白蘇婉是男兒,這就是父皇針對白蘇婉的原因之一嗎?” 周全渡看著為白蘇婉說話的周銳晟,感覺對方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周銳晟笑了笑,他道:“如今看來,若父皇早知曉白蘇婉是男兒,只怕他早就命喪黃泉了?!?/br> 說完這話,周銳晟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般,他捂著嘴笑著搖頭道:“不,父皇早就知曉了才對,早就知曉白家當(dāng)年的龍鳳胎才對,只是——” 周銳晟抬起頭來看向周全渡,那對冰冷的眼睛直問周全渡的內(nèi)心道:“只是父皇以為龍以死,鳳尚存罷了?!?/br> 聽到周銳晟這話,周全渡的臉唰的一下黑成碳,他大聲呵斥道:“胡說八道!” 即便當(dāng)年是周全渡的錯,那有如何,他是九五之尊,他有那么一點錯又怎么了,何況周銳晟只是一個晚輩,有什么資格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