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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草民便獻丑了。”夏楚清開口道,順著周禮銘之前的話。 夏楚清微微卷起衣袖來,白皙干凈的手臂露了出來,他用鑷子夾起茶杯來,用熱水沖洗著茶具,認真而又專注的干著手中的活。 周禮銘的目光落在夏楚清的手上,看著對方熟練的動作,就如欣賞著一副動態(tài)美景一般,讓人感到賞心悅目。 棕褐色的眼眸落在夏楚清的面容之上,他與他相處有十年之久,而眨眼之間便過去了,想到之前所聞之事,他的眼眸劃過復雜的色彩。 夏楚清將沖好的茶水,推到了周禮銘的面前。 周禮銘拿起茶杯來,他看著那冒著白煙的茶水,聞著那帶著淡淡清香的茶,琥珀色的茶水泛著光澤十分好看,他淺嘗了一口,茶水一如既往,但是卻又夾著一絲苦澀。 “聽說你帶了一個男寵回府?!敝芏Y銘開門見山道,終究只是傳聞,傳聞也未必是真的,所以他便直接問那個當事人好了。 夏楚清點頭,平靜的說道:“是的?!?/br> 周禮銘微微一愣,手中的茶杯被他握緊,那因用力而泛白的指甲,泄露了他的情緒,他淡然道:“你真有龍陽之好?” ‘龍陽之好’這四個字被周禮銘微微重音,告誡著對方謹慎的回答。 是一時之好呢?還是本性如此?一個南風館的玩物被夏楚清帶回了府上,這似乎無聲的在給那戲子正名。 “并非如此,只是生心好感。”夏楚清開口說道,他黑色的眼眸帶著幾分動然,卻有帶著少見的柔和,似乎此番舉動只因情不自禁。 周禮銘看著露出這樣神情的夏楚清,感覺異常的刺眼,刺眼到不忍直視,他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無奈,似乎嘆息他人的墮落一般。 “我倒是希望,你只是一時迷了眼。”周禮銘搖頭說道,如果夏楚清真的喜歡男人,那真是極其可惜的事情,這分明是在自己的前途上增加障礙物。 夏楚清并沒有作答,只是又幫周禮銘沖了一杯茶。 “再過幾天,緣惜節(jié)便到了?!敝芏Y銘拇指輕輕的摩擦著茶杯道。 緣惜節(jié),是本朝的活動,一共分三個階段的活動,其實主要就是給未婚男女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也是一個變相相親的存在。 “切莫玩物喪志?!敝芏Y銘溫和的眼眸落在夏楚清身上,似乎只是對夏楚清的關懷一般,但是其實也是變相的敲打告誡。 “是。”夏楚清應道。 周禮銘的目光從夏楚清身上移開,眼眸之中帶著不掩飾的惋惜之情,對于夏楚清喜歡上男人這件事,周禮銘實在是感到不值和可惜,只要一想起來就感覺心臟抽痛。 夏楚清是周禮銘的伴讀,夏楚清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是站在周禮銘這邊的人,或者說站在□□這邊的人。 不管夏楚清未來娶的是哪家姑娘,對于周禮銘來說都是如虎添翅的存在,而如今夏楚清似乎對那一個身份低賤的男人感興趣。 周禮銘眼眸劃過一抹暗色,隨之消失在那溫和的眼眸之中,將那一份狠勁與算計湮滅,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來。 “你可聽聞過白家嫡女的為人?”周禮銘開口問道,他的目光落在了夏楚清身上。 夏楚清微微一愣,白家嫡女,那不就是白蘇婉嗎? 一種可能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夏楚清微微皺起眉頭來,但是很快便展開了,他對周禮銘說道:“略知一二?!?/br> “喔?”周禮銘帶著幾分驚奇的看向夏楚清,他微微抬起下顎,示意夏楚清告知。 “白家嫡女,本名白蘇婉,芳齡十五,武藝了得,與世子武步槿乃青梅竹馬,傳聞其容貌如仙女下凡?!毕某彘_口平靜的說道。 周禮銘點點頭,他問道:“你說本王的王妃是何許人呢?” 夏楚清一聽,便明了了,他道:“太子的王妃,必能協(xié)您者。” 周禮銘點了點頭,心中對白蘇婉多了幾分好奇和期待,如果對方品行端正大方,那么作為他的王妃確實是不錯的人選。 夏楚清低垂下眼眸,知曉緣惜節(jié)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本身就是因為緣惜節(jié)才直接將對方按上做擋箭牌,沒想到最后還是逃不過緣惜節(jié)。 朝中白夏家旗鼓相當,但是要說結合能帶來好處更多的,自然是白家,畢竟白家只有一個女兒,女兒需要嫁人,娶到白家唯一的女兒難道還怕岳父不幫自己嗎? 緣惜節(jié),到時候只怕競爭激烈,以白蘇婉作為暴風中心的紛爭。 太子周禮銘對白蘇婉有意,能夠減少不少的競爭對手,即便同樣對白蘇婉有意的人,只怕也不敢佛了太子的面子。 但是,如果只是單人又何曾有競爭一說,只怕對白蘇婉癡心不悔的世子武步槿,絕對不會放手的,還有一個就是與周禮銘關系惡劣的野心二皇子。 一想到,夏楚清就感覺頭痛,面對這三個同為白蘇婉的追求者,他確實感覺到苦惱,比較其他人眼里白蘇婉是香餑餑,在他眼里就是催命符,如果有機會干掉對方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想到這個世界的劇情,白蘇婉應該對他一見鐘情,夏楚清可不敢保證白蘇婉真的對他一見鐘情了。 如果對方真的對他一見鐘情,那他就不得不卷入這場修羅戰(zhàn)中。 這樣一想,夏楚清感覺好心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