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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阿姨推門進來時想解釋什么,連朔直接把碗筷遞給她,“沒事?!?/br> 嘴里的話就那么止住了,劉阿姨歉意一笑,帶著碗筷關(guān)上門離開了。 由于于母吃了藥就好了很多,再加上沒一會兒于父就回來了,在確定于父也忘記了自己后,于河沒有再停留,和連朔一起回了小區(qū)。 他洗了澡,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許久,大腦放空之中突然閃現(xiàn)一個問題。 為什么是他? 穿書的為什么非得是他? 他自認(rèn)為很平凡,好事輪不到,壞事占一半,像穿書這種奇遇,怎么就砸在了他身上呢。 “睡了嗎?”連朔敲了敲門。 于河從床上坐直身體,“沒?!?/br> 連朔推門而入,將手上的牛奶放在桌上,“喝杯牛奶再睡吧?!?/br> 那牛奶是熱的,于河接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透過杯子傳入掌心的溫度一路熱到了心里,他一口喝進,朝連朔道了謝,有些困了。 “燙嗎?”連朔接過杯子,看了他好一會才問。 “不燙?!庇诤訐u搖頭,“溫度剛剛好?!?/br> “早點睡?!彼麕е与x開了,臨走前,于河總覺得他好像有事在瞞著自己。 不過他很困,也沒多想,重新刷了牙之后趴在床上瞇著眼睛就睡了過去。 客廳中,連朔將牛奶杯放在一邊,用手捻起桌子上放著的鹽,嘗了下。 咸到不行。 他瞥了一眼牛奶杯中還殘留著一些沒有化開的鹽顆粒,將鹽放好,清洗了杯子后回了房間,撥通了電話。 “這么奇怪?”手機那邊的程升驚訝道:“那你直接帶他去醫(yī)院吧?!?/br> “突然性的,去醫(yī)院有用嗎?” “那肯定有用啊,這種突然性的一定要知道嚴(yán)重性,去的晚了會出事?!?/br> “如果他明天開始,眼睛和鼻子耳朵都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呢?”連朔皺起眉頭,將窗戶打開,盯著窗外的黑暗道。 程升沉默了片刻,“這也太嚴(yán)重了,不可能會同時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引發(fā)了這么多事?說實話,真這樣了,距離死沒多遠(yuǎn)了。不會吧……我覺得他很健康啊?!?/br> “……” 樹枝上站著的鳥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看了連朔一眼。 當(dāng)他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的放在一邊,用手扶住額頭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時,樹枝上的鳥撲動著翅膀飛快的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于河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視力模糊了許多。 他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現(xiàn)了問題,揉了眼睛許久最終也沒緩過來,無奈之下只好就用這種半模糊的情況下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 看著鏡子時,他的眼睛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哪怕再近距離,也看不清楚自己的臉。 見鬼了。 于河刷著牙,心里很不舒服,洗漱的動作快了一些,換完衣服后就出了門,準(zhǔn)備和連朔說一聲后去醫(yī)院做個檢查。 他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找到連朔,最后認(rèn)為連朔又突然去哪個地方了,直接自己離開了。 路上的時候他買了兩個包子吃,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原本他認(rèn)為很好吃的包子在他嘴里也沒了什么味道。 他來的早,醫(yī)院還沒什么人,交完費用后就直接去做了檢查。 “你沒什么問題。”看完診斷結(jié)果后,醫(yī)生說:“都很正常,身體非常健康?!?/br> 于河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靠近了一些,“麻煩您大點聲,我有點聽不清楚。” 話音一落,旁邊的小護士看了過來,興許是好奇他們向來嗓門大的像是安裝了擴音器的主任說話竟然還有人說聽不清。 主任也覺得奇葩,清了清嗓子,用了外面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的聲音給了回答。 于河這一次聽清楚了,“可是我現(xiàn)在還是看不清楚的狀況,耳朵也是,覺得你們說話朦朦朧朧的,很難聽清楚。還有鼻子也是……我都聞不到醫(yī)院里的味道了?!?/br> “你最近心理有什么問題嗎?”醫(yī)生問。 于河又聽不到了,沉默了片刻。 醫(yī)生看懂了,直接拿出了手機,打字問他。 于河搖搖頭。 他心理承受能力還算好,13號快來了,他也沒有覺得壓的喘不過氣,柳聲言那么傻逼,他也沒讓自己太在意,心理不可能出現(xiàn)問題。 “你身體是沒問題,興許是精神上出了問題?!贬t(yī)生快速的打下一串字,“你去心理醫(yī)生那里看看吧,可能是最近壓力大了。” 他覺得于河可能陷入了自我懷疑自我假想中,也就是身體什么問題都沒有,他卻在心理上感覺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從而假想出了耳朵聽不清,視力模糊等一切問題。 這種問題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心理上的疾病,他需要的是一個心理醫(yī)生。 于河滿心懷疑的出了醫(yī)院,看著頭頂毒辣的太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去哪里了。 直到連朔給他打了電話,才讓他恍然回過神,看了看周圍疾馳而過的車,連忙退回了斑馬線前。 “在哪?” “在過馬路?!?/br> “你回頭。”連朔說,看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按了一下喇叭。 于河回頭,仔細(xì)找了找,沒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直到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前走,他才反應(yīng)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