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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都是我不愛聽的,我不要聽了?!碧K貫晴跺了跺腳。 凌星淵本來心情沉重,聽了蘇貫晴的話,哭笑不得,“你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br> 蘇貫晴紅了眼眶,“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說啊,我可以改的。” 凌星淵無奈道:“這是一種感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而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我們做朋友可以,做道侶就不必了?!?/br> 蘇貫晴賭氣道:“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我就是要同你做道侶。” 凌星淵勸道:“人世間有很多人和事,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你雖然是天之驕子,但這樣的人事,你以后還會遇上許多。別人對你,可能就沒有我這樣的和氣了。” 蘇貫晴沉默了一會,問:“你喜歡的人,是你的師父?” “是?!绷栊菧Y想起白忘寒,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來。 蘇貫晴本來還想再問,但他看到凌星淵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自言自語道:“原來你竟這般喜歡他,是我輸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凌星淵對著蘇貫晴的背影,嘆了口氣。 呂縈思取出了一支玉簫,簫身瑩潤,“當(dāng)初你離開扶桑之時,我曾為你吹過一支曲子,你還記得嗎?” 凌星淵沉默片刻,說:“記得?!?/br> 呂縈思苦澀一笑,說:“現(xiàn)在我告訴你它的名字,它叫做——《長相思》?!?/br> 凌星淵繼續(xù)勸道:“若兩情相悅,相思也是甜,若只是單相思,何必執(zhí)著?!?/br> 呂縈思低下了頭,不看凌星淵,看著手中玉簫,“你說的話,我都懂,可我還是看不開。” “或許天長日久,就能看開了?!绷栊菧Y安慰道。 呂縈思緩緩撫摸手中玉簫,“海枯石爛尚有時,只有相思,無窮無盡。” 說完之后,他一邊吹著簫,一邊走了。 簫聲悠悠,蘊含無限愁思,無限情意。 凌星淵聽著簫聲,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可是不這么做,又是對他、對別人的不負(fù)責(zé)。 常玉書淡笑道:“若是情意說放下就能放下,人世間又哪來那么多為情所困的人呢。” “師兄……”凌星淵對著常玉書,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若論聰明通透,常玉書不下于他??墒敲靼资且换厥?,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什么都不必說。”常玉書頓了頓,“我只希望你記得,有一個叫常玉書的人,對你有情?!?/br> 他長嘆一聲,也走了。 凌星淵站在原地,惘然若失。 他得了這么多人的傾慕,個個都是人中之龍,可他只有一個人,不能劈成好幾份,每個人發(fā)上一份。所以,除了他的師父之外,其他人的感情,他只能辜負(fù)了。 …… 凌星淵回了清虛峰,卻沒有見到白忘寒,只見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桃花林見”。 世間有無數(shù)桃花林,可他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么地方。 他御起飛劍,很快就飛到了他與白忘寒初見的桃花林。 白忘寒站在桃花林中,桃花亂舞,白衣飄揚。他看著凌星淵,一步步向他走來。 凌星淵的容貌,和他當(dāng)初見到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分別。 這一刻,仿佛時光重疊。 燕晗說:“你……是桃花仙人嗎?” 凌星淵說:“不是,我只是個修真者?!?/br> 燕晗拜入昆侖派之后,給自己改名為白忘寒,“寒”與“晗”同音,有忘卻故國之意。從此他的心中,只有凌星淵一人。 凌星淵走到了白忘寒的面前,“師父?!?/br> 白忘寒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問:“你還記得這是什么地方嗎?” 凌星淵答:“當(dāng)然記得?!?/br> 對于白忘寒,這是他和凌星淵初見的地方;對于凌星淵,這是他救下少年白忘寒的地方。 誰能想到,白衣的青年劍者和亡國的少年皇子,日后會有這樣的因緣。 白忘寒低聲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再次遇見你?!?/br> 凌星淵心中感動,握住了白忘寒的手。 白忘寒看著凌星淵的眼睛,他看見自己的身影,倒映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他說:“我之前問你,可愿與我結(jié)為道侶,現(xiàn)在的你,有了答案嗎?” “我……愿意?!绷栊菧Y說出這個回答,竟是有些哽咽。 就是這個人了,要與他相伴一生的人,世間無人會比白忘寒更愛他。 白忘寒的視線,從凌星淵的眼睛,移到了凌星淵的嘴唇,“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凌星淵微笑道:“你是我的道侶,不用問我這種問題。你想對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白忘寒將凌星淵壓在一顆桃花樹上,吻住了他。桃花落在二人的發(fā)上衣上,好似下了一場紅雨。 自從一見桃花后,直到如今更不疑。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