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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書警告道:“如果你再耍花招,我馬上就殺了你?!?/br> “我不敢了?!睘跚缤铝送律囝^。 …… 眾人上了馬車,由常玉書來駕駛馬車,烏晴則坐在一邊指路。 馬車行了一天,眾人停下來休息。 烏晴肚子咕咕直叫,于是紀心慈分了顆風露丹給他。 烏晴笑道:“jiejie,你人真好,長得也漂亮?!彼昙o不大,笑起來顯得十分可親。 紀心慈面色微紅,她雖然是個美人,但蓬丘派中美女如云,她在其中不過是中等,很少被人夸贊容貌。而身為女人,誰不喜歡別人夸贊自己的長相呢。 烏晴眼珠一轉(zhuǎn),問:“jiejie,你們來魔界是干什么的???” 常玉書看了烏晴一眼,說:“不該問的問題,不要問。”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已經(jīng)發(fā)誓不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你們告訴我也沒有關(guān)系?!睘跚玎阶斓?。 “你話太多了?!背S駮捳Z中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紀心慈見氣氛不對,解圍道:“不講我們的事情,可以講講你的事情,你和剛才那些魔族是一路的嗎?” 烏晴猶豫了一下,說:“是,我以前是乞丐,偷了他們中一個人的錢袋。他們看我身手不錯,就讓我加入他們,做了強盜?!?/br> 紀心慈溫聲道:“你這是誤入歧途了,現(xiàn)在我們已將他們殺了,你以后可以拋下過去,重新做人。” 烏晴笑了笑,說:“我是魔,又不是人,如何重新做人。除非死了,重新投胎一回。不過魔族沒有靈魂,連死后投胎都做不到?!?/br> 紀心慈神色愣怔,“是嗎……” 烏晴低聲道:“jiejie,日后我要是成了大魔,會留你一具全尸。至于其他人嘛,統(tǒng)統(tǒng)挫骨揚灰?!彼脑捳Z殘酷,聲音卻是甜蜜的。 紀心慈聽了烏晴的話,心中一驚。她向烏晴看去,這個少年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她從未有一刻如此清醒地認識到,魔與人,終究是不同的。 有一個念頭閃過了她的腦?!n冰身為魔族,會不會也有她不知道的另一面。 …… 眾人行了幾天幾夜,來到了魔族主城。 魔族主城,比他們之前所在的城鎮(zhèn),要雄偉壯觀得多。城墻與房屋都是以巨石砌成,襯著魔界蒼涼的夜色,充滿了異域風情。遠處有一座山峰,山峰上有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這便是魔主所居的魔天宮,不過它已經(jīng)久未有人住了。 眾人進了城,街上人流如潮,摩肩接踵。 為了迎接魔羅祭,城中彩帶飄揚,給單調(diào)的魔界,添了幾分亮色。 烏晴說:“我已經(jīng)將你們帶到主城了,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不行,等魔羅祭結(jié)束之后,我們再放你走?!彪m然烏晴已經(jīng)發(fā)了誓,不過常玉書還是對他不放心。 烏晴若有所思地說:“魔羅祭就在后天了,你們參加魔羅祭是要干什么?總不可能也是為了向魔羅獻祭吧?!?/br> “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不該問的不要問,或許你是想永遠都不用說話了。”常玉書一貫溫和,但面對魔族的時候,卻顯得異常的冷酷。 烏晴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紀心慈提議道:“魔羅祭還要后天才開始,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姬梓柔憂心道:“城中這么多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以住的地方?!?/br> 忽然,一陣樂聲響起。樂聲詭異,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樂聲傳來的方向,一行人抬著一頂轎子飄來,路人紛紛避讓。 這一行人,人人都身穿黑衣,臉戴面具,有的手執(zhí)樂器,有的手舞足蹈,有的狀若瘋癲。他們口中吟誦不絕,似歌非歌,似哭非哭—— “修羅果報,似天非天。 覆障日月,明光不見。 執(zhí)持世界,眷屬萬千?!?/br> 一陣風吹過,黑紗飛揚,露出轎中人。他臉上戴著修羅鬼面具,看不清容貌,然而氣勢就已經(jīng)足夠逼人。 許多人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這一行人。甚至在這頂轎子遠去之后,仍有不少人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姬梓柔感嘆道:“這一定是一位魔族中的大人物?!?/br> “這是修羅教教主,他在魔族之中,僅次于魔主大人。不過,他這個人性情難測,喜怒不定?!睘跚缯f。 姬梓柔聽過修羅教教主的名頭,“原來是他?!?/br> 修羅教教主雖然是魔族,卻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再加上他修為深不可測,哪怕是正道之中,也少有人愿意與他為敵。 凌星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那頂轎子路過的時候,轎中的人看了他一眼。 經(jīng)過這一個插曲,眾人去了城中的客棧。但是,他們被告知,這家客棧已經(jīng)客滿了。 他們又去了幾家客棧,都是客滿了。 眾人走出最后一家客棧,站在街上。 姬梓柔眨了眨眼睛,“城中的客棧都已經(jīng)滿了,難道我們要露宿街頭?” 常玉書無奈道:“若是找不到地方住,只能如此了。” 凌星淵想了想,看向烏晴,“你對主城肯定比我們熟悉,你知道哪里有可以住的地方嗎?” 烏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其實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訴這些人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