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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傾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又很快咬牙忍住,他不能崩人設(shè)。 但當(dāng)阿謠徹底低下頭的時候,肖傾后退了一步,神色有幾分藐視,深藏著不自然:“算了,被你們這種人碰過的東西我都覺得很惡心。” 阿謠錯愕地看著他,那村民也覺得自己猜中了,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都說了,你求他還不如趁現(xiàn)在趕緊去找醫(yī)師?!?/br> 肖傾漫不經(jīng)心補了一句:“但之前答應(yīng)了你的,我自不會食言,帶路?!?/br> 村民:“......”臉有點疼。 阿謠依然很是呆愣,似乎沒有明白他說的這句話的意思,肖傾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怎么,不讓我救了?” 阿謠猛地驚醒,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激動得語無倫次:“道,道長,這邊,哦不對,是這邊請,謝謝你,謝謝你!” 路過村民時,肖傾冷嘲道:“與其跟來看一個孩子的熱鬧,你還不如好好檢查下自己身上有沒有染病?!?/br> 村民被哽得臉色通紅。 到了香客居住的廂房,一大群人正圍成一個圈,嘀嘀咕咕討論著什么。阿謠連聲道著“讓讓”,帶肖傾穿過人墻來到被圍著的最中間,只見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躺在涼席上,渾身痙攣,口中不斷流出混著血絲的白沫。 肖傾上前支起她的眼皮查看了下,又握著她的手腕細(xì)細(xì)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其實他做這些不過是做個樣子,關(guān)鍵是要得將靈力輸送進老婦人的身體里游走一圈,查探病因。 肖傾指尖擊出一道靈流,沿著老婦人的手腕運轉(zhuǎn)周身,然而卻發(fā)現(xiàn)流入老婦人身體里的靈力突然潰散,最后慢慢被一股不明的力量蠶食,他神色微凜,撩開老婦人裹纏在身上的布料,只見枯槁的皮rou鼓著一個個小包,還在移動,似乎有蟲子在皮rou下爬行,他并指如刀,強行將一個rou包劃開,皮rou下一股囂張黑氣想要逃脫,被肖傾及時捏在了手中。 一旁圍觀的人看得惡寒不已,但又忍不住想要繼續(xù)看,阿謠不懂這些,卻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膽怯地詢問:“道長,就是這縷黑煙害了我阿奶嗎?” 肖傾頗為戲謔地看向他道:“一縷?不,這只是她身體里的一絲,你看到這些rou包沒?”他將老婦人身上的布料撩開了些,皮rou下起鼓起的數(shù)個rou包暴露無遺。 阿謠大驚,一言不合就跪地,祈求道:“求道長救救我阿奶?!?/br> 肖傾捏散手心那縷黑煙,放任它在空中散去,也不理阿謠,直接道:“你阿奶得的是疫病,就是你們每年都會爆發(fā)的蟲疫,目前尚有壓制的方子,自行去找齊藥物給她服下就是,總能吊著一口氣?!?/br> 圍觀人聽說得的是疫病,都紛紛如潮水般退了好幾米,他們都在低聲討論著:“蟲疫?那不是蟲子才會患的病嗎?為何人也能得?” “有壓制的法子,應(yīng)該沒那么可怕吧?” “可是我看到國都里那些得了疫病的人,征兆也沒這位老婦人這般嚴(yán)重啊?!?/br> “許是老婦人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也說不定?!?/br> 圍觀的人討論完,得到大家認(rèn)可的,也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面色都紛紛緩和了下來。 人們都是懦弱的,災(zāi)難面前總愿意相信讓自己安心的事,而不仔細(xì)去思考對錯,那些看的明白的,反對他們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站在對立面的罪人。 肖傾看完病,轉(zhuǎn)身想走,阿謠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擺,當(dāng)肖傾回頭看去時,阿謠連忙拘謹(jǐn)?shù)厥栈厥郑砬殪话玻骸暗?..道長,我阿奶她真的沒事嗎?” 肖傾低頭看他,那雙渴望得到想要的答案的眼睛,如他所愿道:“沒事了,你只要能找到那幾味藥。” 但其實只有肖傾知道,并不是沒事,而是非常嚴(yán)重,蟲疫不是普通的疫病,如今引發(fā)在人的身上,聰明的人都能嗅到災(zāi)難的到來。 他不明言,是怕引起更多人的慌亂,誰也不知道當(dāng)人面對死亡時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 但他也不算說謊,南疆國遲早會覆滅,這里的人一個都逃不掉,對阿謠來說,在他生命終結(jié)前他的阿奶也還活著,這對于他就是沒事了。 現(xiàn)實得近乎殘忍。 回到弟子房,肖傾剛將門打開,陸謹(jǐn)之便從外面回來一把握住他的手,將他往后山帶,路上附耳小聲道:“師叔,弟子帶你去開葷?!?/br> 他眼里滿滿都是笑意,看得肖傾也不由自主把不開心的事情暫時忘掉,由他拉著自己一路往后山小跑去。 周惟正坐在火堆前膽戰(zhàn)心驚地東張西望,見到兩人后大松一口氣,起身道:“陸師兄,這若是被長生寺的師傅們瞧見,恐會亂棍將我們打出去?!?/br> 陸謹(jǐn)之笑得頗不以為意,在石墩是上墊了一張手帕,讓肖傾坐下后道:“他們自己戒葷,怎能要求別人與之同流?” 周惟無奈地長嘆一口氣,肖傾卻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戳了戳火堆下埋著的荷葉雞,輕聲道:“挺好的?!?/br> 陸謹(jǐn)之離得近,那聲音雖很輕,也聽見了,轉(zhuǎn)頭問道:“什么挺好的?” 肖傾卻不再答他。很快火堆漸熄,荷葉雞發(fā)出令人垂涎的rou香,陸謹(jǐn)之滅了火將它掏出來,剝干凈外面的泥,將包裹著荷葉的烤雞淋上醬料后分作三份,一人一份。 也不知陸謹(jǐn)之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手藝,那烤雞倒是做得十分美味,外酥內(nèi)嫩,表皮流著金燦燦的油汁,分外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