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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之回過身看了眼,道:“這是尸罐,南蠻人將尸體封進罐里,灌入尸蠟,密封著用秘法煉制,隔個幾月,就能煉出尸蠱,幫他們守護房屋和植種?!?/br> 肖傾本想騙陸謹之去打開尸罐,嚇他一嚇,卻沒想落了個空,收斂好失望的神色,他感慨道:“南蠻人敬畏尸體,同樣又褻瀆尸體,真是一個矛盾的種族。” 陸謹之勾著笑,道:“或許這就是你的國家?!?/br> 又在試探他。 肖傾無辜地眨了眨眼,率先走在了前面。 南蠻國的守衛(wèi)并不嚴格,沒怎么檢查就放他們進了城。這邊的建筑風(fēng)格同外面大相徑庭,由于地理潮濕,蛇蟲漸多的原因,大多數(shù)人家都住的吊腳樓,若是有參天的大樹,他們則直接打個樹洞出來,一二樓全都在樹干里。 南蠻國有自己的一套種植方法,即便是樹干被打空了,這些樹也依然生機勃勃地活著。 遍地的藤蔓鋪就一條小路,來來往往的居民背著背簍,掛著幾條破布寥寥遮住關(guān)鍵部位就在外晃蕩。 陸謹之找了個暫供落腳的民宿,交了房銀,跟女主人寒暄了一會后,女主人帶他們?nèi)ザ锹渌蕖?/br> 女主人約摸四十多歲,熱情好客,零星的衣服洗得很干凈,頭發(fā)也利索得盤著,一看就是樸質(zhì)的本土人。 女主人一路上都在詢問他們的口味怎樣,對住宿的環(huán)境有沒有什么特殊要求,等到了房間后,肖傾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熱情。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只有一間房了。 女主人道:“最近城里來了許多外鄉(xiāng)人,多的房間都包出去了,就還剩這一間,兩位小郎君擠一擠罷?!?/br> 肖傾嘴角抽了抽,這種給了銀子才告訴你還剩一間房的客店,準是一個討打的,但女主人笑臉迎人,卻又不好當即翻臉。 陸謹之道:“無妨,一間就一間吧,勞煩阿姐弄點吃的來,我這朋友趕了一天的路,餓得慌。” 女主人聽到這一聲“阿姐”后,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好久沒聽人叫我阿姐了,別人都管我阿娘叫?!?/br> 女主人利落得將床鋪好,把窗戶打開,房間瞬間明朗了起來,她深深嘆了口氣,道:“我們這地方,人的壽命短,十幾歲的孩子,看著就跟二十幾一樣,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今年才二十五呢。” 這......肖傾還真有些不信。 女主人接著道:“南蠻人養(yǎng)尸蠱,養(yǎng)蟲蠱,而折騰這些,自身也會受到反噬,哪怕后面養(yǎng)這些的人少了,祖先們依然把短命這毛病傳了下來,最后,易老,命短,就成了南蠻人留在血液里的詛咒?!?/br> 陸謹之垂著濃密的羽睫,高綁在腦后的馬尾隨著他低頭的動作,發(fā)絲從肩側(cè)滑到了身前,他看著腳下的木板,沉思道:“既然如此,為何南疆國的祖先依然要煉尸養(yǎng)蠱?” 女主人收拾好房間,隨口道:“誰知道呢,聽說是想煉出一種讓人死而復(fù)生的長生之術(shù)吧,還有人說,南蠻國流傳下來的秘法,都是一位途徑此處的仙人留下的?!?/br> 肖傾眸光微動,還沒細問,女主人就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句:“我去給兩位小郎端吃食過來,你們且先坐會兒。” 女主人走后,肖傾伸了個懶腰,正要往床上躺,卻被陸謹之一把扯住了衣領(lǐng)子,陸謹之正色道:“臟死了,要想睡覺,先去洗澡,換身干凈的衣服?!?/br> “嘿?”肖傾氣得眉梢飛揚:“我咋不知道你原來還是個事兒精!” 陸謹之:“去洗澡?!?/br> 那一瞬,當真有一股說一不二的帝王風(fēng)范。 肖傾也曾是個講究人,一日換三次衣服,洗完澡熏個香,坐個凳子都有人隨身帶著軟墊來鋪著。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被系統(tǒng)逼迫得,一步步把自己這些講究全丟了。 如今陸謹之反而教起了他講究? 肖傾氣得眼前發(fā)黑,但是,堅決不洗澡! 開玩笑,系統(tǒng)都說了,不偽裝一下,他變的這個模樣很容易讓陸謹之猜到他本體。 睡不成覺,肖傾索性下樓溜達去了廚房,正看到女主人端著水果點心出來,便上前接過盤子,彎了彎眸子,笑盈盈道:“我來拿,你忙你的去吧。” 女主人看了眼樓上,嘿嘿笑了起來:“跟那位小郎君吵架呢?” 看來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一點也不好。 肖傾眸子彎成了月牙狀,若不是臉上糊了太多泥垢,那原該是讓人看了失神的笑容,然而被泥垢一染,就顯得傻兮兮了,他道:“沒有的事,就日常拌個嘴?!?/br> 女主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去忙碌了。 肖傾抱著盤子坐在藤蔓纏繞出的天然臺階上,慢慢將果盤吃了個干凈,沒給陸謹之留一點,爾后揉了揉吃撐的肚子,往后隨地一躺,抬手遮住明亮晃眼的陽光道:“其實,當個炮灰還挺不錯的?!?/br> 系統(tǒng)接道:【當炮灰沒前途,我建議宿主朝著“女主”勇敢奮斗!】 肖傾把系統(tǒng)的話,當作了放屁。 隨手摘了片葉子搭在眼睛上,肖傾打著哈欠,想曬著太陽睡一會,而在將睡未睡的時候,他聽到一陣爭執(zhí)的聲音,雖然隔得比較遠,但由于午后太過寧靜,導(dǎo)致這陣聲音就十分突兀。 肖傾聽到幾個關(guān)鍵詞“村莊”、“失蹤”等,他坐起身抬眼望去,見幾個穿著青紗衣的少年,正圍著一名皮相黑黝的跑貨郎質(zhì)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