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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傾微微一笑,絕世傾城,但嘴角的弧度像是猝了毒的刀子一樣,泛著森冷的寒光。 綁在水車上備受折磨的男人漸漸感覺到身體脫力,像是被壓榨干靈魂,獨留一具空蕩蕩的軀殼。 察覺到異樣后,男人臉色大變,奮力掙扎起來:“妖人!你給我使了什么毒計!” 肖傾一抬手,千絲萬縷的銀絲從他指尖直襲而去,瞬間桎梏住了男人的四肢,并刺破皮膚鉆進四肢百骸中。 男人感覺到螞蟻撈髓的極端酷刑,連一秒都堅持不過開始失聲哀嚎:“肖道長,肖仙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jīng)_撞了您,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死個痛快吧!” 肖傾呵呵冷笑了一聲,聲音卻是致命的溫柔:“要不你夸夸我,我就考慮考慮。” 男人被折磨得眼前陣陣發(fā)黑,耳鳴如悶雷般轟隆炸響,他一口氣不帶歇,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畢生所知的溢美之詞去贊賞肖傾:“您心底純良聰明絕頂與眾不同武功蓋世天賦極強氣宇軒昂......” 肖傾耐心聽他講了一盞茶的詞匯,等人絞盡腦汁再尋不出時,才懶洋洋道:“行了,我考慮好了?!?/br> 男人眼中綻放出死而復(fù)生的璀璨生機。 “還是覺得折磨你更痛快些?!?/br> 生機黯然下去,轉(zhuǎn)化成了憤怒:“肖傾你這個卑鄙小人無恥jian詐,我信了你個邪!” 系統(tǒng):【你個糟老頭哦,壞得很?!?/br> 肖傾:“閉嘴。” 寒潭空曠,男人憤怒的咒罵聲回蕩不絕,付華皺著眉頭想要去拔了他聒噪的舌頭,就聽自家主子如此道:“我覺得吧,還是聽別人罵我更舒服一些?!?/br> 肖傾咧嘴笑了笑,邪極了的樣子:“所以我還是自己去你腦子里找答案吧?!?/br> 銀絲蓄勢待發(fā),順著血液流入,深深扎進了男人的腦髓之中,男人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男人名叫張強,是一名很普通的屠夫,愛妻被人欺凌而死,一念成魔,加入了邪派,當起了走狗。 以前他宰殺牲畜,當了走狗后,同樣將人當牲口宰,視人命如草芥,干盡惡事,殺人如麻。 銀絲在他腦袋里游走,肖傾催動傀儡術(shù)吸取張強全部記憶,讓肖傾窺見了陸家別院真相的一角。 五天前,夜黑風(fēng)高月,孤僻小巷中,一名戴著黑色斗笠的黑衣人交給了張強一個任務(wù),□□,殺人不成就甩鍋給臭名昭著的肖傾。 在張強的記憶中,他稱那名黑衣人為道長。 那些黑衣刺客是張強安排去屠別院滿門的,好巧不巧兩反派相遇,起了內(nèi)訌,張強按照吩咐讓死士赴死在肖傾劍下,等肖傾走后給死士換上陸家仆從的衣服,再殺光藏身陸家地窖的所有人。 之后又煽動陸家仆從們的家屬去逼迫陸家給個答案,但這個黑鍋甩得不太成功,半路殺出個陸謹之,一力護著這個第一次見的師叔。 是以才有別院冒死出來甩鍋這一幕,本來張強打算的是落到陸家手上,早已謀劃好了逃跑之路,逃跑后就說是肖傾的功勞。 可卻棋錯一著,滿盤皆輸。 至于他們口中隱喻的“那人”,無論肖傾怎樣去探聽張強的記憶,所獲得的總是一團迷霧水月。 肖傾打了個哈欠,覺得好生無聊,懶得再琢磨下去,揮了揮手正要離開,付華問道:“主上,這人要怎么處理?” “唔?” 肖傾眼前迷蒙蒙的,困得很,含糊道:“師兄叫我不要弄出人命,那便讓他活著吧。” - 肖傾覺得,這世間最美的事,便是睡覺,如果可以的話,他能睡到天昏地老,但很顯然的是這并不可能,才躺下幾炷香的功夫,他又被敲門聲吵醒了。 肖傾煩躁地扯了把頭發(fā),臉上是被吵醒的委屈和憤怒,一伸手拽過床邊的花瓶嘭地朝房門砸去。 粉裂一地的破碎聲中,肖傾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特么就不能白天來找我嗎!非得在晚上吵我!你不睡覺還不讓我睡覺,我要殺了你啊啊??!” 委屈,憤怒,無奈,心酸。 總的來說,五味雜陳。 肖傾氣得聲音都哽咽了。 秋風(fēng)卷過樹葉,付華默默立在門外,靜靜等待屋里砸東西的聲音漸歇,才淡定道:“主上,蔣真人他要女人?!?/br> 這般淡定的語氣,顯然是他已經(jīng)不怕死地吵醒過肖傾無數(shù)次了。 沒東西可砸了的肖傾赤著腳站在房內(nèi),憤怒道:“他要女人關(guān)我屁事!” 話音剛落,腦海里響起尖嘯的警笛聲,針扎似的疼痛如潮般席卷而來,肖傾微晃了一下,險些沒站穩(wěn)。 【警告,警告,中度ooc,請宿主立刻更改目前行為?!?/br> 在系統(tǒng)的yin威下,肖傾不得不忍著頭痛咬牙道:“只要是我的客人,無論何時都成?!?/br> 這句話說完,疼痛才漸消,明明只是很短暫的一小段時間,他卻仿佛感覺經(jīng)受了一世紀般漫長。 肖傾緩過氣后,迅速調(diào)整到原身的心理狀態(tài),隨意披了件素色罩衫推開門走了出去。 肖傾立于月色下,整個人都仿佛被月光青睞,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他揚起嘴角冷笑道:“走吧,我們?nèi)俏豢腿?。?/br> 傳承記憶中,肖傾解析過原身這人的性格——他十分愛財,是個經(jīng)商的天才,名下青樓遍及全大陸,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的同時還分毫不耽誤修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