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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難免又覺得不忍,這個地方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一副煉獄的模樣呢?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在現(xiàn)實中是可以找到對應(yīng)的事件的。而尹深一想到曾經(jīng)有一個時期、有一群奇怪的病人,怪物一般地被封鎖在一棟大樓之內(nèi),就覺得荒謬至極。 凡事皆有源頭,是什么導(dǎo)致了這場煉獄呢? 他扶著下頜,幽幽地嘆了口氣。 事實證明胥闕的好眼力十分及時,有幾個隊友愣頭青似的進(jìn)了荒樓,不一會兒就沖出來扶著墻邊嘔吐。 尹深道:“嗯……我們還是再晚一點再去吧?!?/br> 同樣在走廊窗前圍觀的胥闕抱著肩膀嘖嘖有聲,嵐花雪的小扇子蠢蠢欲動,仿佛自行扇走一些不好的畫面,她側(cè)頭看見阿妙垂著頭似乎想過來有不敢,便招呼了一聲:“有事?” 阿妙這才過來,黑直的長發(fā)擋著半張臉,她有些猶豫地問道:“你們要不要進(jìn)樓?” 胥闕起了逗弄的意思,道:“誒,進(jìn)又怎樣?不進(jìn)又怎樣?你想投靠我們呀?那可得拿點誠意出來?!?/br> “我……”阿妙聲音更細(xì)了些,說道:“你們知道的,我還沒進(jìn)過荒樓,他們——很多人——已經(jīng)看我不順眼了,我的處境可想而知。但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就是我可以白天出去找食水?!?/br> “然后以此換我們保護(hù)你?” 阿妙點點頭,又道:“我還想知道里面的情況?!?/br> 胥闕大笑著說道:“meimei,是不是太天真啦?就憑一點吃喝,我們這么多人,完全可以分一個出去找嘛,沒有必要跟你做這筆交易吧?還給自己換來這么大一個累贅?!?/br> 阿妙顯然沒有料到時常嘻嘻哈哈、看上去平易近人的胥闕會拒絕得這樣一針見血,她慌一瞬,穩(wěn)了穩(wěn),又道:“外面危險,你們是知道的。” 她看了看荒樓外扶墻的人,咬了咬唇,又道:“昨天我跟姚程他們一起出去的,食水都是從一個無人看管的倉庫拿的,我知道位置,而你們即便冒險出去,短時間也未必找得到。” 胥闕便道:“真的嗎?那我還偏偏不信邪了,我就要自己去找找看。不過,你要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護(hù)著你,不過完全是我個人的名義?!?/br> 阿妙也是個脾氣溫和的,這要是換成嵐花雪,胥闕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早就被打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好了,別逗她了,”尹深做了個主,說道:“我們可以在能力范圍內(nèi)保護(hù)你,但是樓里的信息,就算我們說,你敢信嗎?就還是算了吧?你自己決定?!?/br> 阿妙想了想,像是生怕機會溜走似的,忙道:“好,我們成交?!?/br> 她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冒險者而已,只想安全地回到現(xiàn)實去,能得到團(tuán)隊里最強的這一伙人的庇護(hù),生機已然大了數(shù)倍。 又等待了大約半小時,胥闕趴在窗沿上瞧見有護(hù)士手腳僵硬地在門口掃地,想是里面也多半清理過了,于是一行人才前往荒樓。 四層比他們想象的更為寂靜,簡直連呼吸聲都不可聞,令人不由得放輕腳步,像是生怕驚擾到什么沉睡的怪物。 卓亦簽低聲說道:“這層是不是沒人啊?!?/br> “有人,”胥闕站在一間病房前,說道:“應(yīng)該是……活的吧。” 他講得模棱兩可。卓亦簽堅持不看病房里的模樣,人雖然跟著,但堅持將閉目塞聽貫徹到底。 但是這層的病人實在是太過“正?!绷恕?/br> 尹深看了好幾間,里面的病人身體健全,甚至面色紅潤,只是普遍都比較瘦,可能是樓里伙食不佳的緣故,他們老老實實地躺或坐在床沿,看報紙或者閉目養(yǎng)神,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氛圍。 而尹深看了一會兒才明白這種氛圍是從何而來——這些人幾乎不動的。 就連看報紙的那位,尹深走過來時他看的是哪個版面,走回去時他看的依舊是那個版面,幾乎連眼球都沒有轉(zhuǎn)動。 難怪令胥闕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怪事?!?/br> 牧承也被選為代表進(jìn)去一個房間,偽裝成新來的護(hù)工進(jìn)去查看情況,病人十分配合,甚至有說有笑地跟牧承也聊了會兒天,以至于牧承也出來的時候一頭霧水。 尹深皺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卓亦簽聽著他們討論卻道:“管這么多干什么,我們本來不就是來隨便看看,怎么還不滿意了?那要看見什么才滿意?血腥的???還是詭異的?。空媸?,不知足你們?!?/br> 尹深便道:“好吧,這也快中午了,護(hù)士會上來送飯,或許可以找到鑰匙的下落?!?/br> 果不其然,很快樓下便熱鬧起來,一層和二層對開飯這件事格外敏感激動,吵得活像開聯(lián)歡會。 為了便于觀察,他們分成四組各自蹲守一個樓層,尹深帶著卓亦簽留在了看似最溫和的四層。 而這一層的護(hù)士出現(xiàn)的最晚,尹深他倆躲在一個睡得很熟的病人的病房衛(wèi)生間,看著護(hù)士走進(jìn)來,面無表情地把病人搖醒,然后遞給他一個類似快餐的餐盒。 病人搖搖頭,拒絕后轉(zhuǎn)身又睡去。 護(hù)士便把餐盒收回,轉(zhuǎn)身從車上又拿出一套注射器,不顧病人的意愿,強行安排了一場輸液。 而病人對此習(xí)以為常,手臂上顆顆針孔十分分明,透著常年輸液的青紫,被安排好了注射之后,他看著手臂嘆息一聲,說道:“這樣有意義嗎?為什么要給我注射營養(yǎng)液呢,我只不過是個死人而已???太浪費了,真的太浪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