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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不然,那些負面的情緒和場景,那些恐懼,全都會停留在小孩子的潛意識之中,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是不是地出來作祟。 他在福利院里看見過很多這樣的小孩,到來之前經(jīng)歷過不好的事情,有的眼神呆滯,有的連哭跟笑都不會,這些孩子即便被在新環(huán)境下長大了,性格也大多敏感極端。 幸而尹深雖然沒有見過親生父母,但從小被福利院的阿姨們照料得很好。除了那片無法觸碰的曠野外,再沒有其他的陰影了。 “走吧,我們回去?!?/br> 尹深輕嘆著說道,不知是不是該為這里的一切并非真實而感到慶幸。 然而李陵舟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漆黑一片的稻田。 “怎么了?”尹深狐疑地問道。 李陵舟的神色有些凝重,尹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遠遠地,宛如天地交接盡頭的某個位置上,一個巨大的白色人形物體,纖長的四肢如同風箏一般,在空氣沉悶的、漆黑如墨的稻田里扭來扭去。 尹深眨了眨眼睛,就好像附著在視網(wǎng)膜上的一塊斑點一般,剛剛還清晰的形象,忽然一下子又消失了。 第94章 罪惡荒樓(3) 尹深兩人回去的最晚,到達鎮(zhèn)長的小院時,差點被打瞌睡的門衛(wèi)關(guān)在外面。 胥闕還是改不了熱衷于蹲樹上的習慣,像只警醒的夜貓子,看見他倆后輕佻了吹了聲口哨。 尹深其實對胥闕的事業(yè)充滿了擔憂,這個家伙每天在自己老板面前沒個正形,還總是試圖調(diào)戲老板,這成百上千年他沒有被炒魷魚已經(jīng)是李陵舟大發(fā)善心。 “就等你倆了!”胥闕說道:“再不回來我也要上去睡覺了。講道理,你們談戀愛濃情蜜意不怕黑不怕冷不怕蚊子,我可不行?!?/br> 他邊說便撓了撓脖子上被蚊子咬出來的幾個包,又有些困擾地說道:“這蚊子怎么回事,怎么專盯脖子?讓人看見我豈不是清白不保?誒,對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被蚊子咬???” 胥闕從樹上跳下來,湊上去作勢要扯尹深的領(lǐng)口。 尹深值裝作沒聽懂,清清嗓子問他:“我們看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聽不聽?” 胥闕明顯被檢查蚊子包更感興趣,便隨口說道:“隨意啦,我就是來玩的?!?/br> 說完才意識到有些不妥,然后他在李陵舟審視的眼神中又找補道:“噢,我的意思是,有線索大家一起聽??!走走先上去,我去把女孩們也叫過來!” 其實也沒那么費事,房子隔音很差,他們上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人給引出來了。 尹深剛才就有點好奇,趁著上樓問李陵舟道:“你們鬼怪,在第二世界里沒有生命危險?” 李陵舟看了眼生死完全置之度外的胥闕,說道:“不是,我們的危險,跟你們是相同的,如果被殺,也就會徹底消失?!?/br> 尹深驚到:“那胥闕和嵐花雪豈不是……這一趟有什么必要……” “嗯,不過他們都是老人,有保命的手段,不必太擔心。”李陵舟道。 人齊后,大家把各自探索的區(qū)域講述了一遍。 大家并沒有遇到特殊的情況,尹深把他們偶然看見的稻田里的東西一講,眾人猜測紛紛,更多的是懷疑他們倆把普通的稻草人看成了那個什么白魂。 而這一趟回來,牧承也卻跟那兩個健身教練鬧得不太愉快,尹深察覺,便單獨問牧承也是怎么回事。 牧承也道:“我們?nèi)チ嘶臉牵麄z不聽人勸,非要進去看看,我就弄出來點動靜引來了人,沒去成,這不,就生氣了,估計這會在懷疑我是不是內(nèi)鬼呢?!?/br> 牧承也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但是……那根本不是荒樓,里面有人居住的,而且人還不少,隔著玻璃,影影幢幢的。不怪他倆想進去看。尹深,我現(xiàn)在也懷疑,線索是不是真的要去荒樓里找?!?/br> 尹深思考片刻,說道:“就算要去,也白天再去?!?/br> “只怕白天也不容易?!蹦脸幸舱f道。 深夜。 眾人和衣臥在土炕上,像烙了一排燒餅,每個人都不太能睡得著,前半夜都在翻來覆去,他們這些現(xiàn)代人,都獨居慣了的,此時住在這個搖搖欲墜的房子里,還跟這么多人一起,都很不自在。 李陵舟在最邊上,躺得極穩(wěn),是那種去演尸體要拿雙倍工錢的穩(wěn)。 當尹深半小時里第六次翻身的時候,李陵舟終于伸手把人摟過來。一時間,李陵舟的氣息蓋過了被褥難聞的潮濕味道,充滿了安心的意味,將尹深重重包裹。 他旁邊的胥闕識趣地翻了個身,后背上無比直白地寫了兩個大字,避嫌。 “再不乖乖睡覺……”李陵舟聲音極低、極輕地說道:“我也把你扔到稻田里去,送給……” 這不是嚇唬小孩的招數(shù)么?尹深忍不住輕笑一聲,但還是及時抬手捂住李陵舟的嘴巴。 李陵舟側(cè)頭躲開,說道:“我不說,我記得的,半夜說鬼容易招鬼,是不是?” “噓?!?/br> 李陵舟用下巴上新長出來的青色胡茬蹭著尹深的額頭,一只手沿著胳膊滑到了腰上,被尹深一把抓住。 “干什么呢!這么多人……” 李陵舟在他耳邊呼氣:“多才刺激。” 看似熟睡中的胥闕悄咪咪地朝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擠得卓亦簽不耐煩地呢喃咒罵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