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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面的盛延停住,朝身后看了一眼。 “聽見了,”尹深道:“是卓亦簽這個話癆的回聲,已經(jīng)在我腦子里穿梭好久了,我說,簽兒,你今天真的反常,我上次見你這么反常還是高三那次開學典禮。” 當時卓亦簽坐在女神后面,是他離女神最近的一次。 卓亦簽聞言,很認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然后一拍手,說道:“那就對了。一樣的,那次開學典禮是我出水痘了,癢得不行。我現(xiàn)在背上也癢,難受死了。而且,我還尿急,晚上喝了太多水,我得找個地方方便一下?!?/br> 尹深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稍微忍忍?!?/br> “別說話了?!弊咴谧钋懊娴睦盍曛弁O履_步,帶頭隱匿進了一道小巷里。 不久后,遠傳原來了一串沉重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這里離壽浩夫婦家已經(jīng)很近了,能看到他們家的門窗緊閉,房子里十分安靜,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樣。 然而那腳步聲卻停在這家門口。 李陵舟轉(zhuǎn)過身來,用口型說道:“小松父親。” 果然又來了。偷偷倒掉送行酒的人果然不止他們幾個。夜貓子總是有自己的行動軌跡,竟然勤勉到了這種程度。 但凡他們能把這份心思花在種地上,也不至于村外就那么一點小麥,令人困惑平日糧食究竟從哪來。 他們藏身的巷口極窄,李陵舟在外面,勉強可以探望一二。而后面的三個就全都兩眼一抹黑,僅僅能聽見那邊有人說話,客套之間含著笑意,格外融洽。 是兩個男人在聊天。 而李陵舟這次看的時間有點久,像是被什么事情吸引了注意。 卓亦簽拍了下尹深的肩膀,一臉痛苦地指指后面無人處,口型道:“憋不住啦?!?/br> 雖然十分不認同這種隨地解決的行為,但大活人總不能被憋死,尹深瞧了眼后面不遠處便是無人的野地,算了就當給野草施肥了。 “快去?!币钕訔壍負]揮手。但他總歸是不放心卓亦簽一個人,便也跟在后面。 “你也要?”卓亦簽抽空回頭用口型表達了一下驚訝。 “別廢話,我陪你?!?/br> 面對今天晚上過于熱情的發(fā)小,卓亦簽再次產(chǎn)生了深深的困惑。 再回來時,盛延靠在中途的墻上等他們,而李陵舟依舊專注于巷子外面。尹深戳了戳他,李陵舟沒有反應。 于是又戳了一下,手還沒放下,被李陵舟順手抓住。 這下戳不了人,又拿不回來。 尹深分神覺著這手可真涼,比今晚的月色還涼。像個深淵一般,吸收著尹深手上的熱度。 “跟上。” 李陵舟仿佛忘記了手里還抓著一個人,他帶頭走了幾步,警惕地回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眼尹深,后知后覺般地放開了他。 巷子里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而壽浩夫婦的房子里卻亮起了微弱的光,是蠟燭的光。還挺有情調(diào)。 尹深只好打著手勢問李陵舟發(fā)生了什么。 而李陵舟沒有說話,朝他們勾勾手指,輕輕地走到一個岔路口,看了一眼,又繼續(xù)跟上去。 他們在跟蹤前面的那個男人,但那男人明顯不是小松的父親。 此時不方便解釋,他們跟了一路,地上的碎石子十分硌腳,尹深生怕卓亦簽被戳了癢癢rou叫出聲來。 直到那個男人停了下來。 “你出門去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干什么去了?” “沒什么,去處理了點事情,你知道的,今天來的很晚啊,有什么事絆住了?” 尹深倒吸一口涼氣,和李陵舟對視一眼。第二個說話的人是壽俊。尹深看了看四周,意識到他們確實已經(jīng)到了壽俊家附近。 陌生男人的聲音有響起:“倒沒有,家里的客人拉著我大牌,玩到很晚他們撐不住了我才出來,哦,對,出門正好碰見小松他爸,聊了幾句?!?/br> 壽俊道:“你家的客人……還都在呢?” “他們都聽話,就住著唄?!?/br>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我就受不了,反正先下手,省的有后顧之憂。婆婆那邊有多麻煩你是知道的,好煩,我真想把她解決掉……” “哎,別亂說話。” “也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念頭吧……” “我倒覺得現(xiàn)在這樣挺知足,反正上一個敢拿我們倆關(guān)系相威脅的人還不是死了……” 兩人溫溫柔柔地說著話,輕車熟路地進屋去了。 “這個世界太魔幻了。”卓亦簽感嘆道。 深夜出門的男人在家門口見到自己妻子的情人,熱情地寒暄了一番。然后自己來到另一個男人的家里,語氣曖昧,關(guān)系不言自明。 果然是逢場作戲的一對夫妻,還真叫那小明星給說著了。 而李陵舟則道:“這個世界的死亡規(guī)則倒是簡單?!?/br> “什么?”尹深道:“我們之前推測的是錯的?” 尹深感到了一陣羞愧,看看這就是大佬和普通人的區(qū)別,像他,以及剛才跟他默契對視的卓亦簽,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村子復雜的人際關(guān)系,而李陵舟卻看出了真正死亡規(guī)則。 “村子很守舊,但人的思想信馬由韁,又豈能是一番規(guī)矩能圈的住的?只是他們有忌憚的東西,或許是某種精神上的潔癖,也或許是懼怕婆婆。所以不愿意讓別人,尤其是外鄉(xiāng)人知道自己有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或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李陵舟慢慢解釋道:“所以,窺見秘密的人,都要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