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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你要讓尹深在甲板上過夜?他會死的!” 或許都不用等到晚上,船長剛說了讓所有人不要待在甲板上,或許尹深都熬不到夜晚降臨。 “他會死,但前提是,他得是個人。”白無風冷冷地說道。 尹深簡直有苦說不出,他自己也莫名其妙,這個世界仿佛處處針對他,給了他很多特權(quán),而特權(quán)的背面卻是死亡的通行證。 但白無風終于露出了他狠心的那一面,這短短幾分鐘內(nèi)他的兩個決定,用華彬的命運,可以判斷出鯨落和返航哪個才是主線的正確選項,而用尹深的命運,挑出臥底鬼——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排除一個錯誤選項罷了。 “真夠狠的,兩條人命……我就算了,華彬不是你朋友么!” 白無風身形一頓,說道:“對啊,所以我今天會保護他?!?/br> 白無風說得漫不經(jīng)心,忽然他又回頭,看著扯繩索的阿龍,說道:“對了,綁著你手的這條鐵鏈,最末端的鎖,是我無意間從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里翻出來的……” 阿龍的動作頓了下,似乎在嫌棄了。白無風又笑道:“盛延可以看看,這鎖背面刻著的編號是哪個房間的?!?/br> 白無風走后,雨里的三個人沉默了片刻。盛延的手碰到了鎖鏈,又收了回去。 阿龍吸了吸鼻子,鎖和鐵鏈他都束手無策,只能去扯那節(jié)繩子。但此時雨已經(jīng)下的很大了,垂直的雨幕之下,幾乎連船艙的門都看不清晰。 船長經(jīng)常說,暴風雨要來了。 如今便要應(yīng)驗。 “算了,別管我了。”尹深被雨水打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他知道阿龍也好不到哪去。 “對了!剛才華彬用的斧頭!扔哪去了……”盛延從不遠處說道。 “他隨身帶走了,我看到了,”尹深道:“你們先進去船艙,不知道船長會不會給出新任務(wù),而且如果發(fā)生了別的事,你們聽到了,也好來告訴我?!?/br> “把你跟那個尸體一起扔甲板上?我干不出這個事來!” 尹深忽然想起來了尸體,便道:“正好,趕緊把他棺材蓋蓋上,別回頭進了水,再詐尸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尸體進不進水,我看你腦子才進水了!”阿龍口不擇言,絮叨了幾句見尹深悶聲不說話,又小心地問:“你生氣了?” 尹深搖頭。 但阿龍沒看見,他又吸了下鼻子。 尹深聽到“啪”地一下,巴掌抽在臉上的聲音,又聽阿龍頗為自責地悶聲說道:“尹深,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看我是著急啊,你別不說話,我一進來就把你當我親哥……” 幾句話酸得能積一缸酸菜了,尹深咳嗽了兩聲:“不是,雨太大,不想張嘴喝水?!?/br> “你欺騙我的感情!”阿龍情緒非常充沛地指責道。 然而旁邊的盛延拆穿了他:“別演了,你剛才扇的明明是我胳膊。尹深,既然這鎖一時半會弄不開,你要不去潛水艙里待著,真有什么好歹還能擋一下。我們?nèi)フ壹一镞^來?!?/br> “不行,這兒卡住了。沒事你倆先進去,我覺得今天這雨不太尋常,你們有機會的話趕緊找找剩下的日記本殘頁,抓緊時間。” 阿龍一屁股坐在尹深旁邊,盛延想了想,拉著阿龍,對尹深說道:“有危險喊我們。” “這還大白天的,沒事,快去吧?!?/br> 雨幕之中,尹深看著他們兩個人影一前一后地進了船艙,中途路過棺材,確實沒忘把板給人家蓋上。 但尹深很快就對自己這句多余的提醒而后悔了。 尹深如同一條在暴雨之中被沖刷的咸魚,很難睜開眼睛,后來所幸就閉上了。 水流在甲板上匯聚成河,嘩啦啦地沿著船體流進海里。沒過多久,他又聽見一聲頗具氣勢的啪嗒聲——熟悉的重物落地的聲音。 當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的時候,尹深差點飚了臟話。 從來都只知道有不老實的小孩睡覺喜歡踹被子的,尹深估摸著棺材里那位,一定就是這種熊孩子長大了、又入土了。所以變成尸體之后還時不時地喜歡踹棺材板兒。 這就很不道德了,很容易嚇到花花草草啊。 比如祖國的花朵尹深,那一瞬間都快被嚇木了,他甚至巴不得棺材里那老兄趕緊出來,趁著大雨滂沱有啥未完成的心愿趕緊交待一下,別再這么一驚一乍的了。 才剛這么想,尹深微微睜開眼,便看見雨幕里真有一道身影不疾不徐地朝他走來。 說不慌是假的。尹深汗如雨下,自己被捆著雙手,這不就是砧板上切好了的生魚片么,就差給裹一層芥末了。 暴雨沖得人眼睛生疼,尹深盡最后的努力掙扎著,眼睜睜地看著那寬大衣袍出現(xiàn)在面前,一張面具臉湊過來。 那家伙蹲在尹深身邊,側(cè)頭看他。 尹深被盯得難受,再這么下去心臟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他緩了緩神,輕聲試圖發(fā)起一段跨物種的溝通:“你……是探險隊的人嗎?” 對方認真地想了片刻,搖了搖頭。 居然能溝通!尹深心里安定了大半,又問:“那你是誰?” 對方?jīng)]說話。 尹深以為他是忘記了生前的事情了,于是換了個方式,又問:“你是哪里人?為什么你的……在深海里?” 又過了片刻,那家伙伸出纖長潔白的手指,指了指船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