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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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冷哼:“你就知道人家長得好看,完全不會欣賞藝術,高考還報什么藝術專業(yè)?!?/br> 傅司白笑了:“是,我懂什么藝術,俗人一個,趁早轉了專業(yè),多沾點銅臭氣,好接您的萬里江山?!?/br> “臭小子,穿上這身衣服也沒點正經(jīng),叫你把頭發(fā)染回來了,叫了多少次!” “就這點兒個性了,染回來我女朋友就不喜歡我了?!?/br> “哼!” 傅老爺子不再駐留,朝著主會場走去。 傅司白臨走時,深深地睨了溫瓷一眼。 倆人視線碰撞的剎那,盡管他刻意壓制著…卻還是有噼里啪啦的電流竄上脊梁骨。 他邀約她來參加年會,想引她見見爺爺,讓爺爺對傅家未來嫡孫媳婦有個心理準備。 這孫媳婦也夠可以的…直接來現(xiàn)場打工掙他家錢了。 …… 休息的間隙,有專人來給溫瓷和古箏小jiejie倒茶。 “真帥啊?!惫殴~小jiejie喝著茶,望著傅司白,感嘆道,“這顏值…真的太絕了,又是繼承人,叫一聲國民老公也完全擔得起啊?!?/br> 溫瓷沒有多言,看著遠處人群里的傅司白。 他陪在老爺子身邊,和周圍的男人談論著事情,舉止作風全然不似他在live house的舞臺上那放肆張狂的模樣了。 他冷淡收斂,成為了傅氏集團完美的繼承人。 現(xiàn)在的傅司白,很遙遠、也很陌生。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忽然轉了性情,從過去叛逆不羈的脾性,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甚至都在考慮選修雙專業(yè)了。 他不是還想當明星嗎,不是還想讓w聽到他唱歌嗎。 溫瓷百思不得其解。 古箏小jiejie一直關注著傅司白,看到有情況,立馬又對溫瓷道:“喏,你看,恒越集團的老總要把自己的女兒姚詩雨介紹給傅司白了?!?/br> 果不其然,有位穿西裝系灰領帶的中年男人、將一個女孩引到了他身邊。 女孩穿著知性溫柔的露肩裙,長發(fā)垂肩,裙擺是荷葉邊,露出了她細長白皙的腿,纖腰盈盈。 大概是傅司白喜歡的漂亮女人類型。 溫瓷感覺眼里像飛了一顆蟲子似的,視線移向旁側,漫不經(jīng)心道:“聽說傅司白有女朋友?!?/br> “傅司白可是個浪蕩子,女朋友多得不得了啦?!?/br> 古箏小jiejie頭頭是道地分析著,“雖然如此吧,但最后真正結婚的啊,還得是這種門當戶對的名門閨秀。你看看,他對她說話多有禮貌,才不會像平時那么輕佻呢,這就是區(qū)別。” 溫瓷又忍不住掃了他一眼。 果然,傅司白端著酒杯,和姚詩雨保持著社交距離。 雖是聊天,但嘴角的笑容…絕不同于平日里撩撥她的那種輕薄意味。 真是難得見他這般禮貌。 溫瓷眼神冷了冷,一種強烈的情緒涌上心頭,有點酸、有點澀… 傅司白似也察覺到了對面屏風前少女刀子般的眼神。 莫名心悸,下意識地離姚詩雨遠了些。 作者有話說: 女孩抬眼看了看是誰走過窗前,正是這偶然一瞥,成為這場半世紀后仍未結束的驚天動地的愛情的源頭——《霍亂時期的愛情》 靈魂之愛在腰部以上,routi之愛在腰部以下——《霍亂時期的愛情》 第40章 、牽我 “傅司白, 那邊有跳舞哎,我們過去看看吧?!?/br> “傅司白?” 姚詩雨連著叫了他幾聲,他才從溫瓷的視線里抽回來, 淡淡道:“你說什么?” 少女嬌俏地蹙了蹙眉,修長的指尖晃著香檳杯:“你都沒有好好聽人家說話?!?/br> “抱歉。” “我說, 我們去那邊欣賞古典舞吧?!?/br> 傅司白遲疑了幾秒,又望了溫瓷一眼。 她只把注意力放在舞蹈上, 身姿柔若無骨, 旋轉時揮掃折扇, 開闔有力。 想到她方才夾槍帶棒的眼神, 傅司白心里生出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笑道:“行啊?!?/br> 他甚至主動伸出了手, 姚詩雨極力掩飾著受寵若驚的神情,優(yōu)雅地挽住了傅司白的手臂, 走在他身邊。 男人的氣場壓迫感極強,縱使姚詩雨身邊追求者無數(shù), 但在傅司白面前,她還是感覺到有些無法把控的慌張,心跳砰砰直跳。 傅司白和她坐定在了山水屏風前的竹椅邊, 正對著起舞的少女。 他指尖扣起了一枚白瓷茶碗,從容地泡起了功夫茶。 姚詩雨托著腮幫子看著傅司白。 他骨感頎長的指尖熟練地添水、洗盞、浸泡茶葉,整套動作行云流水, 優(yōu)雅沉著。 “以前我聽人說過你, 但現(xiàn)在認識之后, 我覺得你和他們說的不一樣?!?/br> “嗯?” “你才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浪蕩公子呢, 我感覺你是一位翩翩公子, 你身上有種’陌上人如玉’的氣質?!?/br> 她酸不溜啾的話, 讓屏風臺前起舞的溫瓷翻了個白眼。 “我一直在巴黎留學?!彼龑Ω邓景字v述著自己的身世經(jīng)歷,語調嬌軟,“別看人在國外,其實我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蠻感興趣的?!?/br> 說著,她望了眼舞臺上的溫瓷:“她身上的那套,就很不合規(guī)制,像戲服一樣,看起來就很廉價。只知道外形仿古,不懂文化內蘊,就會顯得很尷尬,不過在場的人絕大多數(shù)也不懂這些,大眾審美一向很下沉的?!?/br> 傅司白沒有應她,面無表情地將新出的一杯茶擱在了桌邊。 姚詩雨立刻喜上眉梢,問道:“這杯是給我泡的嗎?謝謝你,司白?!?/br> 說完,她端著溫茶一飲而盡,還故意在茶杯上留下了口紅唇印。 等她喝完了,傅司白才淡淡道:“功夫茶第一壺,是用來洗茶的?!?/br> “……” 彈古箏的小jiejie聽到倆人對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很小聲地輕哼:“這么了解傳統(tǒng)文化的內蘊,怎么連這都不知道,到底誰尷尬啊。” 溫瓷睨了她一眼,讓她噤聲。 她們是來打工的,不要得罪這些富家名媛千金。 姚詩雨被傅司白這一杯茶喝得顏面盡失,嗓子里澀澀的,心里也很不舒服。 見溫瓷停下了舞蹈,稍事休息,姚詩雨便想著從她身上找回顏面,繼續(xù)在她的衣服上做文章—— “古代美人哪里是你這樣的,你這身仿古的戲服,根本不是正規(guī)形制、完全就是一種迎合商業(yè)的媚俗,一點也不端莊?!?/br> 溫瓷見她直接用第二人稱“你”了,顯然就是在找她的茬,淡淡道:“我這一身本就是迎合大眾審美的舞服,任何朝代,都有底層藝伎,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資格端莊賢良。” 姚詩雨得體地笑了:“你說得對,是我不識泰山了。不過你自甘墮落,把自己貶低為藝伎,這可不是我說的哦?!?/br> 溫瓷面無表情道:“我沒有自甘墮落,也不覺得跳舞掙錢是一種自我貶低,都是生活所迫,沒有誰比誰更下賤的分別?!?/br> 姚詩雨望了身邊男人一眼,不想落于下風,又說道:“藝術如果流于商業(yè)化了,還能叫藝術嗎?” “我從來不覺得藝術和商業(yè)化是背道而馳的,藝術家也不能空著肚子創(chuàng)作?!?/br> 姚詩雨自知理虧,冷笑了一聲:“不過古代藝伎,很多都是賣藝又賣身,不知道你這么漂亮的…身價幾何,是來這里真賣藝、還是另有所圖來釣男人呢。” 話音剛落,傅司白手肘一抖,剛洗了碗的溫茶一整個潑到了姚詩雨臉上。 她驚叫了一聲,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傅司白。 傅司白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帶著幾分懶散的調子:“抱歉,手抖?!?/br> 盡管他這般說,但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哪里是手抖,分明就是故意的。 雖然當眾這般不留情面,但他畢竟還是給了姚詩雨一個臺階下,她發(fā)梢里沾著茶葉,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不敢造次。 看著傅司白這從容自若的模樣,哪里是什么翩翩公子,這根本就是面狠心狠的活閻王。 “失陪了!”姚詩雨氣呼呼地離開了會場,去洗手間清理茶漬。 溫瓷稍事休息之后,仍舊自顧自地翩然起舞,不理會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傅司白拎了干凈的瓷白杯子,緩緩斟了一杯泡的恰到好處的竹葉青茶,擱在了桌邊。 溫瓷睨他一眼,傅司白挑起下頜,用眼神明明白白表示—— 給她泡的,等會兒記得喝。 …… 晚上十點,傅老爺子便要回去休息了。 傅司白妥帖地送他上了車,老爺子讓他就坐他的車順道回去,傅司白拒絕了:“不順路,爺爺您先走吧?!?/br> “是不順路,還是你有其他事?” 男人綻開淺淡的笑:“您都看出來了,還問什么?!?/br> “今天好幾個老總把他們的閨秀女兒帶過來給你認識,你倒好,一眼不看,巴巴地盯著跳舞的姑娘泡了一晚上茶,挺有閑情逸致、也不知道人家喝不喝得完。” “那是我系里的同學,來兼職的?!碧峒八?,傅司白眼神都溫柔了許多,“您也真夠資本家剝削的,讓人家連著跳幾個小時。” “行了,甭跟我解釋,你同學多得很,尤其是女同學?!备道蠣斪右膊还芩@些事,只叮囑一點,“把握分寸,我不想聽到任何丑聞?!?/br> “能有什么丑聞,難不成我還給你弄個重孫出來啊?!?/br> 傅老爺子上車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傅司白,你的婚事那是打小就定下來了。正因為如此,這兩年我才縱著你盡管去談戀愛,但是未來傅家的女主人,只能是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