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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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甚至驚動了鴻德帝?;噬蠎z他喪母悲痛,特許他入宮住一段時間,讓幾位皇子輪流開導。 可隋策少年時脾氣比驢還要倔,任誰勸都聽不進去,年紀輕輕倒是學會了酗酒,自己爬上高樓屋頂,對著蒼穹一喝就是一整天。 他讓太監(jiān)都滾,讓侍衛(wèi)離他百丈之外,張牙舞爪渾得不行。 然而,就有那么一日夜里。 招人討厭的四公主在太監(jiān)宮女的攙扶下,借長梯攀到屋檐之上。 他正借酒放縱余生,根本不想搭理,只聽這黃毛丫頭在背后出言不遜地開口:“喂?!?/br> “聽說你娘死了?” 隋策一股怒氣堵上心口,飛快用手肘拱了把眼睛,狠狠扭頭,神情陰鷙地指著她冷聲威脅:“別以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打你?!?/br> 不承想對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少見的沒有動怒,只扶著長梯,絲毫不帶客氣:“怎么,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人死了娘嗎?” 他嘴唇動了動,那瞬竟想不出話來反駁。 公主神情平靜而自然:“我娘也死了。” “男子漢還哭哭啼啼的。” 她眼風冷漠地掃過來,“與其在這里同自己慪氣,倒不如想想能為你娘做些什么吧。” 隋策一條胳膊墊著頭,一手端詳著那襲做工細致的狐貍毛領。 時隔多年,他才知道商音當日是在何種心情之下對他講出的這句話。 原來,也不僅僅是拐彎抹角地安慰他…… * 第二日,皇城門的羽林衛(wèi)換防點卯時,幾乎所有的軍官都見到指揮使大人圍著一件紅火guntang的狐貍毛披肩,隆重又厚實地出現(xiàn)在了這陽春三月天里。 他表情平靜,姿態(tài)尋常得甚至還有些自豪。 這不免讓在場之人都反思起了自己的著裝。 眾人目光一路尾隨,掩嘴交頭接耳地問:“將軍有那么冷嗎?” 對方煞有介事地“噓”了一聲,“別瞎說,那是新風尚。” 作者有話說: 上卷結束了~~ 接下來的內(nèi)容主要走感情線,基本沒什么劇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果果在這里?('w')?、買個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甜果茶_ 20瓶;suezzheng 6瓶;哈哈、百歲生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五章 鴻德帝安排商音禁足自然是別有用意, 半個月的吃齋念佛,剛好讓她避開了春典。 這場鬧得沸沸揚揚的大慶終究還是以方閣老作為主持而告終。 而不管商音內(nèi)心有多不服氣,都只能捏著鼻子和宇文姝一塊兒喝十五天的素湯, 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正餓得發(fā)慌, 剛巧便接到了一張紅艷艷的請柬。 朝參日的和元殿內(nèi),工部匯報水利的呈文寫得又臭又長, 念睡了前排好幾位禁軍高官。隋策帶著疲憊且麻木的神態(tài)忍耐這位侍郎大人夾雜著金陵口音的官話, 呵欠蠢蠢欲動地打了一半, 被左上角的老父親鼓眼睛又歪嘴地給喝止回去, 變成了綿長的咂嘴。 朝陽慵懶, 連龍椅上的鴻德帝都忍不住用拳頭遮掩一下困意。 終于, 工部侍郎收了尾。 滿殿的官員瞬間都精神起來。 知道眾人心里盼著什么,鴻德帝特地長話短說, 三兩句迅速處理完各部政務,安排妥當, 喊了句“退朝”。 大小朝官便緊趕慢趕地溜出了和元殿。 不為別的。 皇上也知曉這日是親叔叔鎮(zhèn)國睿親王的七十大壽,老王爺年事已高,早就不來殿上聽政, 但壽宴請?zhí)故前l(fā)得齊全,幾乎在京的文武百官都有收到,無一落下。 畢竟七十古來稀, 肯來捧場的不嫌少, 自然是越熱鬧越好。 “我說你呀。” 隋日知難得和兒子一并下龍尾道, 看他這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尤滩蛔《崦婷? “上朝時專心些行不行?站那么靠前還不守禮儀, 仔細御史彈劾你?!?/br> “唉不會?!彼宀吒緵]往心里去, “有子勤呢?!?/br> “還提子勤?!彼謇蠣攃ao心得不行,“前些時日你們搞的那些名堂,真當我老頭子瞧不出來嗎?” 他老子當半個老娘,啰嗦得要命。 隋策一邊心不在焉地聽,一邊不耐煩地挖著耳朵。 “你和付臨野兩個人膽子怎么越來越大了,梁大人的老虎屁股也敢去摸!萬一惹上麻煩怎么辦?還有公主殿下的事……” “老爹?!?/br> 隋策拖長了尾音,迅速編了套說辭,“我就是為了宇文笙才插手的,你想想看,咱們家綁在重華公主的大腿上,那大腿要沒了,還不得禍及老隋家嗎?” 隋日知聽得一頓,先是“啊喲”,繼而一迭聲地問:“殿下不要緊吧?受委屈啦,難不難受啊?她關在家成日吃齋,府上的廚子也不知做素菜的手藝如何,早曉得我上宮里給她帶些熱乎的嘛?!庇止炙?,“你怎么不提醒我,明知道我現(xiàn)在記性不好……” 然后絮絮叨叨,“即便要給殿下?lián)窝阋苍撝獣乙宦?,和我商量一下,我們再探討探討,從長計議嘛。做事怎的如此沖動……” 羽林將軍摁著太陽xue,身形分外頭疼地一顫。 救命。 此時,隔著不遠的臺階上,方閣老與方靈均父子二人亦并肩而下。 內(nèi)閣首輔兩鬢斑白,背脊卻筆直如松,兩手持笏掖在腹上,眼瞼一垂,幾乎是居高臨下打量他的姿態(tài):“平時在朝殿內(nèi)不常聽你抒己見,你還是太拘著了,陛下更喜歡年輕人直言不諱。” 小方大人跟在身側,雖是父親,可待他比上峰還要恭敬緊張。 “是……兒子怕說錯話,總認為拿不準的事,少說少錯?!?/br> 方閣老收回視線,語焉不詳?shù)亻_口:“那日聲討梁尚書時,倒是不見你沉默寡言,少說少錯?!?/br> 他提的是付臨野設局起哄的事。 方靈均心里猛然打鼓,恐父親對當日之舉有微詞,冷汗直下地解釋:“兒子是覺得……” “梁尚書他們,如此針對四公主,多少不算君子所為。” 這番說辭在閣老那邊不知是否過了關,首輔大人未再與他深究其中利弊,一面下臺階一面淡淡道:“你如今在翰林院,將來七成是要入閣的,該講什么不該講什么,心里有分寸就行。 “長輩幫不了你一輩子的?!?/br> 小方大人在原地里多停了一陣,閣老的身形倒是依舊硬朗筆直,留下的話卻耐人尋味。 * 巳初三刻,隋策下朝回到家的時候,萬萬沒想到公主殿下還在上妝。 他敢嫌不敢言,只好自己打發(fā)自己,在桌邊一坐,支著臉看她和婢女們?yōu)閭€發(fā)釵的顏色式樣糾結半天。 “我覺得蝴蝶點翠的更好看呢。” “不對不對,要搭珍珠才顯年輕么?!?/br> “咱們殿下本來就年輕呀,正該穿些嬌艷的,我瞧這個粉色就很不錯?!?/br> …… 他點點頭,覺得鴻德帝今天早放半日的假也是白搭。 女人們的嗓音嘰嘰喳喳,比念佛經(jīng)都來得催眠,隋大將軍未能補齊的困倦很快涌上雙眼,他腦袋擱在手掌上,不時往下沉一沉,再沉一沉…… “隋策!” 青年星眸猛然一睜,目光里還帶著迷茫的驚惶,商音那一身鮮亮的青鸞錦衣便落入他眼中,雪青紗的襦裙襯得她人格外嬌俏,僅一晃悠,滿頭的珠翠就閃耀地反著光。 實在是貴氣又不會喧賓奪主。 “怎么樣?” 她托起裙擺轉了一圈,眸子亮晶晶地等他的評價,“好看嗎?” 隋某人敷衍了事地頷首:“好看?!?/br> 商音聽他這要死不活的嗓音,嘴角頓時一“嘖”,不滿道:“大聲點兒!” 羽林將軍登時肅然地鼓掌:“美!” 對方這才喜笑顏開,“這還差不多?!?/br> 隋策:“……” 駙馬可真是個磨人的職業(yè)。 “誒,我說?!彼诚蚪锹淅锏你~壺滴漏,沒了脾氣,“快午時了,你趕得及嗎?” “哎呀就隔壁街很近的。” 公主殿下嘴上從容不迫,動作還是不免加快了速度,手忙腳亂地套上耳飾、手鐲,拎起要拿去送小輩的禮物,出門健步如飛,一行人匆匆忙忙地鉆進馬車。 “啟程啟程,快啟程。” 此時的睿親王府早已門庭若市。 皇帝的親叔叔做整壽,那排場可就大了,滿朝上下豈有不賞臉的道理,便是芝麻官如付臨野也被邀請在列,得虧王府地方大,換個小的還不一定裝得下這大應的文武百官。 鴻德帝作為晚輩,當然是要登門給叔叔一個面子。 但天子心知肚明,自己在場必會讓眾人局促,故而頗為體貼地飲了幾盞酒,將賀禮奉上,寒暄兩句便打道回府了。 他一離開,這酒局可就輕松得多。 女眷們聚在一處聊聊丈夫、孩子、妯娌,家中的煩心事讓她們有說不完的話。這三五個一堆說府上的妾室如何如何,那三五個一堆說膝下的子女怎樣怎樣。 商音既沒有妾室的煩惱,也沒有后嗣的憂慮,再加上……她貴女貴婦當中全無朋友,面對這群女人,只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席。 她在湖心亭附近的青石小徑上散步,手里攥著根不知何處拾來的柳條,心神不屬地發(fā)呆。抬頭卻撞上了端著酒杯躲清閑的隋策,她冷不防地駭了一下,隨即才喘勻了氣說:“是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