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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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一挪,誰也沒發(fā)現(xiàn)他那椅子腿兒壓住了商音長裙的一角。 商音還在無知無覺地套路她爹:“那說好了,陛下若是輸了,兒臣可要討賞的。” 鴻德帝畢竟是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自然喜歡小輩們找自己要些無傷大雅的小物件,不禁摸著長須笑道:“好好好,就你成日里的鬼靈精,慣會在你父皇這兒討好處,沒得惹你jiejie們不高興?!?/br> 商音笑得明快,沖近處地長公主拋了個俏皮的眼神:“兒臣的jiejie脾氣可好了,才不會不高興的?!?/br> 當然,另一個就說不定了。 宇文泠正在遨游天外地發(fā)呆,差點沒接住她這戲,幸而被邊上的宣平侯悄悄碰了一下方回過神來,連忙倉促而笨拙的回應:“呃……嗯嗯?!?/br> “商音說的是?!?/br> 商音懷疑她根本沒聽見自己說了什么。 同鴻德帝行了一禮,她回眸隱晦地和隋策視線相對,各自都悄悄點了下頭,以示一切順利。 商音的手探進袖中,握了握放在其間的一只瓷瓶。 這是待會兒引蜜蜂用的,圣駕在此,傷了她還只是個鬧劇,傷到鴻德帝可就不利于收場了,所以盡可能地要讓蜂子到自己跟前來,此物便至關重要。 把瓷瓶仔細放回原處,她一個轉(zhuǎn)身,沖梅園的方向而去。 怕今秋她們瞧不見,商音這一邁步邁得很急,腰還轉(zhuǎn)得非??欤鞘⒀b打扮下的長裙正給隋策壓在底下,他骨架寬大,頗健壯的一個青年男子,少說也有百六十斤,端坐在那兒簡直比泰山壓頂還穩(wěn)。 商音那一下未能將裙擺掙脫出來,反而將自己拽了個趔趄。 她甚至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何事,整個人便好似給揪住了后頸的貓,堪稱狼狽地晃著兩手往后倒。 隋策看得分明,忙本能地伸手要去接。 胳膊才探了半寸,商音就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背靠住臂膀,頭枕著他肩頸,十分吻合地被其圈在雙臂間——是個過分曖昧的姿勢。 商音倚在他胸懷,猶自發(fā)懵地望著隋策。 后者也同樣發(fā)懵地看著她。 商音:“……” 隋策:“……” 在場的王公貴族都被這膽大包天的舉止驚呆了,早聽聞重華公主和羽林大將軍于家宴中堂而皇之的卿卿我我,沒想到如今連外人也不避諱。 這份厚臉皮,著實是叫人佩服。 鴻德帝不好當著朝臣的面過分斥責,只能提醒似的握拳在唇下清清嗓子。 “咳?!?/br> 商音咬牙:“你怎么搞的??!” 隋策皺眉使眼色:“你還不下來?” 她只好先慌里慌張地起身,怎料剛一動作,腦袋上繁復的珠釵金簪就勾住了隋策的發(fā)髻發(fā)冠,纏得那叫一個難舍難分。 隋策:“誒誒誒,等等、等等——” 商音:“嘶,你的手!……” 隋策:“別亂動……” 他倆誰也瞧不見頭頂,一個要拽一個要攔,幾乎沒半點默契,折騰得好不手忙腳亂。 大公主在旁著急,趕緊招呼侍女:“還不快去幫重華公主!” 一幫宮女們趕緊聞聲出動。 她隨即又伸著脖頸叮囑,“當心頭發(fā),莫要扯壞了?!?/br> 附近的掌事宮女眼見小丫頭們毛手毛腳的,禁不住喝止:“都絞成這樣了,用什么手啊,快去取鑷子來!” “快快快,還有剪子!” “公主這發(fā)髻梳得緊,不能硬剪的?!?/br> “仔細著點,那是駙馬冠上的五采玉云!” …… 一時間桌案邊圍滿了太監(jiān)宮婢,人來人往,堪稱兵荒馬亂,大姑娘小姑娘都對著他二人的腦袋使勁渾身解數(shù)。 對面的宇文姝遠遠瞧了幾眼情況,擰起額心和自己的宮女搖頭道:“不成體統(tǒng),她又在胡鬧什么?!?/br> 隋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丟臉過了。 他覺得自己的臉從禁庭后宮一路丟到了京城城郊,明天就會在永平的公子哥群體里傳個遍,都能想到這幫酸儒紈绔會怎么變著花樣笑話他。 自己再也抬不起頭做人了! 而就在兩人糾結(jié)拆頭飾的那當下,精致的小瓷瓶自商音的大袖里滑落而出,摔了個死無全尸。 “啪” 啊…… 她同腳邊的碎片大眼瞪小眼。 她的蜂蜜! …… 茶房院子里的今秋見那席面上亂成一團,終于收回目光,朝抖得滿齒打架的小太監(jiān)安撫了一句:“這蜂子看來是不必放了?!?/br> 她說:“收著吧?!?/br> 作者有話說: 小太監(jiān):真是浪費表情。 【感謝】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比比芭比波比、果果在這里?('w')?、哈哈哈哈哈哈、忘憂清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哈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一章 從前的重華宮,如今的向陽殿內(nèi)。 因為商音在這兒住了好幾年,出嫁后也未曾改作他用,故而一應物件倒還算齊全。 她坐在雕花的妝臺前,情緒厭厭地擺弄木梳上的一節(jié)流蘇,神情麻木地等今秋給自己綰好發(fā)髻。 身后的大宮女隔著銅鏡望她一眼,唇邊噙起溫和而包容的笑,手上倒是不曾停歇,嘴里輕輕打趣:“殿下干嘛愁眉苦臉呀,今日不成,就再等來日,總有機會的。” 商音有氣無力地瞥向旁邊,努努嘴不以為然:“來日……” 那瓶子里裝的是木箱中蜜蜂釀的蜜,養(yǎng)蜂人又在里頭混了點別的東西,對引蜂而言最是有效,眼下沒了,若臨時以他物替代,恐怕不易成事。 商音不敢擅自冒險,再加上剛剛還鬧出那么大的笑話,這個計劃只能暫作擱置。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姓隋的?!?/br> 她把木梳一丟,氣哼哼地轉(zhuǎn)過身朝今秋告狀:“他居然踩我裙子!” 而后又憤然回頭,“害我在宮人面前出洋相……” “可不是?!苯袂锖樦难哉Z附和道,“他大膽,竟敢欺負我們四殿下,改明兒便稟明皇上,叫他一家滿門抄斬,不得好死?!?/br> 商音:“……” 沒想到她把話說得這么完滿,商音一時竟找不到能夠補充的酷刑,不由慢吞吞道:“倒、倒也不必滿門抄斬?!?/br> 她懊惱地一甩袖子,“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重華公主言罷拍桌而起,擲地有聲地給此件事蓋棺定論。 宮宇距長明池的梅園并不遠,此時值房外的院子里,小太監(jiān)抱著罩了黑布的蜂箱,正猶豫著不知放哪里好。 他師父突然隔墻高聲喚道:“潘子?潘子!” 小太監(jiān)忙回應:“誒?!?/br> “你還在哪兒偷閑呢?趕緊隨我上御花園幫忙去。” 他手中捧著蜂箱左右為難,礙于師父催得緊,只好暫且擱在了角落,撒丫子跑去回話。 “來了——” “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自舊寢宮出來,商音拂了拂頭飾,猶在忿忿不平,“他想整我?!?/br> 今秋耐著性子地勸:“倘若真是故意為之,對駙馬又有什么好處呢?” “他不也一樣在百官同僚前現(xiàn)眼了嗎?” “那是因為他本來就不太要臉……” 四公主正待強詞奪理地反駁,剛起了個頭,遙遙竟見得三角攢尖亭處烏泱泱的一串人影。 這些都是作文官打扮的儒生,年輕的翰林學士們觀賞著巧奪天工的皇家園林,不時撩動一下身側(cè)的海棠枝,低低細語。 而隊伍最前是她爹鴻德帝黃得亮眼的龍袍。 看樣子,大概是老皇帝吃飽喝足了,領著大應朝的后生——或是中流砥柱,想試試自己這幫文臣的學識。 三角亭的山茶開得最為繁盛,恐怕不是考吟詩便是考作詞。 如此場合,方靈均身為新科狀元當仁不讓,也在行列之內(nèi)。 商音對隋策的抱怨霎時就停了,她駐足于原地,垂眸略一思索,很快便有了想法。 她悄悄跟上人群,不時借宮墻躲避遮掩,保持著不遠不近,剛好能聽到話音的距離,探頭而出,觀察前方情況。 今秋自是不多問,一言不發(fā)地尾隨在旁。 她爹果然不出所料,打算驗一驗翰林院新入院的這批文官深淺,對著滿園的冬色出了道題目,要諸位士子們以周遭的宮花為限,各賦七言律一首,不拘內(nèi)容詞句,但要求構(gòu)思巧妙,不落俗套。 這御園冬日里養(yǎng)的花無非梅、蘭、山茶與仙客來,大紅大金,寓意吉祥。鴻德帝將眾人引到三角亭茶花最茂盛之處,自然有朝官迎合他的喜好,絞盡腦汁地專研起那紅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