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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第151節(jié)

    第一百一十三章

    龍陰山, 青巖觀。

    夜雪如絮。

    寶山剛經(jīng)過一株松樹,一團(tuán)拳頭大小的雪便“啪嗒”一聲從松枝掉落,砸入他的脖頸里, 直把他凍得渾身一激靈。

    他卻來不及拍走衣領(lǐng)里的雪, 端著一盅熬得糯糯的粥, 往茅屋去。這幾日沈姑娘都沒好好吃東西,不過三日,下頜就已經(jīng)瘦得冒尖了。

    寶山自小在觀里與師尊相依為命, 打小就沒甚玩伴,好不容易觀里有旁的人了,自是開心的,恨不能沈姑娘能留下來做他師妹呢。

    按說那位郎君昏迷得越久, 沈姑娘就能在道觀里留越久??裳垡娭蚬媚镆蝗杖浙俱? 他又希望那位郎君早日醒來。

    思忖間,他人已經(jīng)到了茅屋的門外,正要敲門,忽聽里頭傳來一道溫婉的聲音:“已經(jīng)是第四日了, 他還未醒來。道長可要再給他換一劑藥?”

    小娘子輕軟的聲音里, 是掩不住的擔(dān)憂。

    寶山生怕自家?guī)熥鹫f出甚叫沈姑娘擔(dān)心的話,忙騰出一只手, 正要推開房門,眼角余光倏地一亮。

    一道粗壯的紫電在漆黑的夜幕里驟然出現(xiàn)。下一瞬,便見無數(shù)細(xì)小的閃電從那紫電里分離, 頃刻間便布滿了一整片夜空。

    整個(gè)世界仿佛被一張光網(wǎng)籠罩, 沒一會(huì)兒, 巨大的悶雷聲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

    寶山長這么大, 何曾見過此等異象?

    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這景象怎地那么像師尊提過的天怒之象?

    茅屋里, 閃電布滿夜空的那一瞬間,清邈道人便屏息望向手里的蒲扇了。

    只見那破破爛爛裂開了三條裂縫的扇面,正緩緩地裂出了第四道裂痕。

    “轟隆隆”地雷鳴聲在耳邊炸響,震得這天地仿佛下一瞬便要四分五裂。

    容舒怔怔地望著清邈道人手里的蒲扇。

    “陣成了!”

    清邈道人來回走動(dòng),不時(shí)揮動(dòng)著手里的蒲扇,目光炙熱而瘋狂,嘴里不住地念著“陣成了”。

    半晌,他像是想到什么,扭頭看向容舒,急切道:“快看你的左掌!”

    容舒如同提線傀儡一般,張開左掌,垂眸望著。

    只見她細(xì)白的掌心里,她食指與中指的指縫緩緩生出了一條線,蜿蜒著延伸至她的掌根。

    “那是你新的命線!”清邈道人激動(dòng)道。

    幾乎在清邈道人話落的瞬間,容舒仿佛聽到了一道“咔嚓”聲,從靈魂深處響起。

    像是一把困在體內(nèi)的枷鎖被生生掰斷,在體內(nèi)徹底消散,渾身一輕。

    容舒眼睫輕輕顫了下,很快便有了濕意。

    纖長的下眼睫仿佛不堪重負(fù)一般,微一低,一滴淚珠滴落在顧長晉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里。

    男人的手動(dòng)了下。

    仿佛感應(yīng)到什么,容舒?zhèn)阮^看向竹榻,那里,面容蒼白的男人緩慢地掀開了眼皮。

    睜眼的瞬間,他便望了過來。

    他靜靜看她,許久,抬手擦去她腮邊的淚,低啞著聲道:“我昨夜夢見你哭了,都說夢是反的,你怎么真的哭了呢?”

    容舒不知他說的“昨夜”是等了四十年后的“昨夜”,只當(dāng)他說的是他昏迷這幾日做的夢。

    “顧長晉,你昏過去四日了?!比菔婧貌蝗菀妆锘厝サ臏I意再度泛濫,“你的心跳還停了片刻,我差點(diǎn)兒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br>
    顧長晉笑了。

    為了見她,他等了那么久。

    只要她在,他怎舍得不醒來?

    男人的目光帶了些癡,也帶了點(diǎn)兒貪婪。

    當(dāng)他抱著她的骨灰,走入青巖觀時(shí),他所求的不過是再見她一眼。

    他以為等他真見到她了,他大抵會(huì)覺心滿意足的。

    可人當(dāng)真是頂頂貪心又頂頂不知足的動(dòng)物,真看到她了,他又想繼續(xù)看她,日日夜夜,一眼又一眼。

    眼皮才剛闔下,便又迫不及待地睜開。

    仿佛慢上一息,都叫他難受極了。

    “莫哭,我沒事,我沒事了?!彼麡O盡溫柔地擦著她越來越濕的臉龐,“都怪我沒早些醒來,嚇著你了?!?/br>
    容舒咬著唇,漸漸止了淚意。

    小兩口這會(huì)瞧著濃情蜜意的,一邊的清邈道人縱然有許多話要問,也知曉眼下不是良機(jī)。

    正要出去茅屋,將這里留給容舒二人時(shí),顧長晉卻叫住了他。

    “清邈道長——”

    清邈道人腳步一殺,握著蒲扇扭頭看他。

    這位矜貴的太子殿下,在昏迷前根本不知他的道號(hào),只喚他“道長”。眼下這一聲“清邈道長”不僅知曉了他的道號(hào),語氣里竟然也多了一絲熟稔。

    “多謝道長相助。”顧長晉鄭重道。

    前世在地宮,清邈道人竭盡全力助他設(shè)陣,若非如此,他便是到死也見不著容昭昭。

    清邈道長卻搖頭,“謝老道作甚?老道借殿下參了道,老道已是得益良多?!?/br>
    他抬手,露出蒲扇上的第四道裂痕,道:“殿下大抵不知,有多少道士窮極一生都不能有此境遇。是以,殿下不必言謝。你與老道之間的因果在今日也已了斷?!?/br>
    蒲扇上的裂縫,照見了他的道心。

    清邈道人喟嘆:“老道曾以為世人一葉障目,這才非要對我們青衡教趕盡殺絕。然而今日老道卻明悟了,在我怨世人一葉障目的同時(shí),自己又何嘗不是一葉障目?從今往后,這世間再無青衡教,唯有青巖觀?!?/br>
    話落,他也不等顧長晉回話,徑直轉(zhuǎn)過身,三兩步走出了茅舍,迎面撞上正端著粥罐的小徒弟,擺手笑道:“就這一盅不夠他們二人吃,去再溫一罐粥?!?/br>
    小道童猶心有余悸,指著頭頂黑得滲人的天穹,壓著嗓兒,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師尊,方才,方才可是天怒?”

    清邈道人順著他的指望著夜空,緩緩道:“無事了,已經(jīng)有人用他的所有與老天爺做了交換,換回來了他的一切。這世間吶,死亡很強(qiáng)大,但有時(shí)候愛比死亡還要強(qiáng)大?!?/br>
    清邈道人的聲音里帶著點(diǎn)兒連他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可惜與感嘆。

    小道童卻聽得云里霧里。

    清邈道人見小徒弟依舊一副沒開竅的模樣,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冷哼一聲:“快熬粥去!”

    師徒二人的說話聲漸漸遠(yuǎn)去。

    方才清邈道人就在門外,那一席話又故意說得中氣十足,容舒自是聽得清楚。

    清邈道人說,有人用他的所有換回來了他的一切。

    她心思剔透,怎不明白老道士嘴里的“他的所有”是什么,而“他的一切”又是什么。

    容舒垂下了眼眸。

    顧長晉醒來后的所有歡愉、難過、慶幸都在這一瞬間沉淀成一股巨大的疼痛。

    心臟如有千針穿過,那細(xì)密的疼痛疼得她唇色發(fā)白,指尖輕顫。

    怕顧長晉瞧出端倪,她站起身,背過身道:“我去給拿藥,你左胸的傷口還未愈合,藥每日都要敷,今日的藥還未敷。”

    顧長晉“嗯”了聲,卻沒讓她走,而是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望著她刻意別開的臉,道:“昭昭,你不需要有負(fù)擔(dān),我不過是為了我自己?!?/br>
    他愿意用他的所有去改她的命,雖是因她而起,卻是為了他自己。

    是他過不去她的死。

    是他不肯放下她。

    而這些,不該成為她的負(fù)擔(dān)。

    容舒如何能不懂他?

    正是因著懂他,她的心才會(huì)那樣疼!

    “我知曉的?!比菔鏇]回頭,強(qiáng)自壓下心頭的鈍痛,明明眼眶熱得緊,卻故意用輕松的語氣岔開話:“寶山道長說觀主的藥在外頭想買都買不到的,你這幾日多用些!”

    顧長晉望著她纖弱的肩頸,松開手,道“好?!?/br>
    容舒去取藥,回來時(shí)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她駕輕就熟地解開他的腰帶,扯開他的上裳,從藥瓶里挖出一小團(tuán)碧綠的藥膏,將藥膏覆上他的傷口。

    她的動(dòng)作極輕柔,神色也極專注。

    生怕力道重了,會(huì)弄痛了他。

    顧長晉何曾怕過疼,只他此時(shí)卻格外享受她的細(xì)致溫柔。

    從前在梧桐巷時(shí),她就是這樣照料他的。

    每回給他上藥,她都要紅眼眶,要他莫要再受傷了。

    只那會(huì)她不知,受傷對他來說,委實(shí)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她沒來梧桐巷時(shí),都是常吉與橫平給他上藥。

    那兩人哪兒能控制得了力道?

    顧長晉也不在意,總歸他不怕疼,力道輕些重些都無所謂。

    可她卻很在意,頭一回見常吉給他上藥時(shí),她臉都白了,仿佛疼的人是她。第二回 ,她便接過手里的藥,親自給他上藥。

    顧長晉想起那時(shí)的自己,當(dāng)真是不惜福。

    覺得她慢,覺得她做事太過溫吞。若不是怕會(huì)惹她哭,他大抵會(huì)叫她把藥還給常吉。

    可到了后來,他在外頭受了傷,卻是寧肯忍痛,也不肯讓常吉給他上藥。

    就為了帶傷回去,好光明正大地留在松思院,在她專注地給他上藥時(shí),默默看她。

    于是每一次受傷后,纏繞在他心里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種期待。

    那時(shí)她太專注,絲毫沒察覺他藏在暗處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