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借命、我與宿敵成雙對、獵仙、女配她只想搞學(xué)習(xí)、誤刪大佬微信后、全師門都知道你倆在隱婚、柔情不易(出軌h)、姐夫,輕點要(1V1 高H)、【耽美】我要這巨r(nóng)ou有何用![系統(tǒng)、高H、NP]、為了活下去[快穿]
主子的面色……并不好。 常吉不再多言,立即去備了馬。 把顧長晉送入刑部沒多久,橫平便來了內(nèi)大街。 “承安侯府那位二姑娘來了梧桐巷?!?/br> “二姑娘容涴?”常吉皺眉,雙手攏著袖間,道:“她與少夫人關(guān)系又不好,來尋少夫人作甚?” 橫平想起容涴一臉怒容的模樣,面無表情道:“那位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來尋少夫人麻煩,你可要進去同主子說一聲?” 常吉唇動了動,遲疑道:“算了,主子今兒心情不大好,方才又急匆匆地回來刑部,想是有甚要緊事,少夫人的事等主子下值了再提。你好生盯著松思院,莫讓少夫人出甚意外?!?/br> 橫平與常吉的這番對話顧長晉自是不知,一忙便忙到了酉時三刻。 離開刑部回到梧桐巷時,天已暗下,大雪稀稀落落地下著,可慣來燈火煌煌的松思院卻并未掌燈。 顧長晉腳步一頓,望著松思院的月洞門不語。 她這是今兒便回去承安侯府了? 一邊兒的常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想起橫平說的事,趕忙道:“今兒少夫人的庶妹來了趟松思院,少夫人便同她出去了。主子放心,橫平一直盯著,不會讓少夫人出事?!?/br> 自打聽橫平說,主子將少夫人帶去了秋山別院后,常吉便知曉了,主子信任少夫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主子慣來的作風(fēng)。若不然,就玄策那妖僧,誰愿意同他打交道? 是以,常吉對容舒也多了份信任,這才讓橫平盯著。以橫平的性子,便是他不說,大抵也會偷偷去護著少夫人。 顧長晉聽罷,思忖半晌,道:“可知她們?nèi)チ四膬???/br> “臨江樓?!?/br> 臨江樓。 男人皺眉忖度了幾息,旋即下巴往垂花門一抬,道:“去臨江樓?!?/br> …… 臨江樓,天字號房。 在這屋子坐了一個多時辰,容涴的耐心幾乎要告罄,站起身道:“你說蔣家哥哥已有心上人,又帶我來這等了半日,怎地如今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容舒吃著果子茶,慢悠悠道:“急甚?這不是天才將將擦黑么?你那蔣家哥哥大抵是在去接人的路上了。” “你——”容涴氣急,她是不信容舒說的話的。 她與蔣盛霖見過幾次面,那樣端方溫潤的君子,在已有婚約的情形下怎可能會與旁的女子勾搭癡纏? 她會跟著容舒來臨江樓,不是為了捉蔣盛霖的現(xiàn)行,而是為了戳破容舒的謊言。 殊料這會天都黑了,她還這般嘴硬。 容涴粉面含霜,氣鼓鼓地落座。 成,她就好生看看容舒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容舒心里也有些沒底,別看她這會胸有成竹,實則前世的好些記憶都漸漸變得模糊。 只記得臨近婚期之時,蔣家那位表小姐病了一場,蔣盛霖心疼表妹,接連幾日帶她出來散心。 容舒有一回還撞上了,隱約記得就是在上元節(jié)后幾日。 彼時她還不知曉那人便是容涴嘴里時常掛著的蔣家哥哥,直到后來那人來侯府迎親,方認了出來。 今兒帶容涴來,也是在碰運氣。 總歸容涴日后也會知曉,今兒便是遇不上,遲遲早早都會知道她所言非虛。 至于為何非要提前讓她認清這一點,這事還要從下晌容涴來梧桐巷的事說起。 大抵是父親同容涴說了要從清蘅院出嫁的事,也大抵是裴姨娘猜到這事是她提的,容涴便一肚子暗火地來了梧桐巷。 容舒本沒打算要同她多糾纏,只她言之鑿鑿地說是阿娘搶了裴姨娘的正妻之位,還抵死不肯從清蘅院出嫁,也斷不肯給阿娘斟茶磕頭。 既如此,容舒又何必給她留臉? 索性便帶她這位心高氣傲的meimei去見見她未來的夫君是如何與他那位小表妹郎情妾意的。 她倒是要瞧瞧,她這位meimei有沒有成人之美的雅量。 臨江樓,樓如其名,臨著滄瀾江的一處支流而建,從天字號房的窗戶從外望去,能瞧見江上一艘艘華麗的畫舫。 常吉將馬車停在滄瀾江邊,橫平上了馬車,一五一十地說了容舒來這臨江樓的緣由。 “為了蔣家那位大公子?” 顧長晉輕叩案幾,刑部的那位黃知事最愛在各衙署之間竄門,上京里好些勛貴豪族的密辛他都知曉。 下晌那會還聽他叨了一嘴,說蔣家那位大公子偷偷讓人在滄瀾江定了一艘畫舫。 “你們?nèi)ゲ椴槭Y盛霖在何處,想個轍逼他去臨江樓。” 常吉一聽便知顧長晉打的什么主意,這種事他最是拿手了,忙搶過話頭,道:“這種小事交與我便成?!?/br> 說著腳底一抹油便去了。 顧長晉問橫平:“少夫人在哪間天字號房?” “三號?!?nbsp;橫平道:“屬下怕少夫人出事,便定下了天字四號房,與少夫人那間挨著?!?/br> 顧長晉淡淡頷首,撈過一邊的大氅,道:“我去看看,你不必跟來?!?/br> 第三十四章 滄瀾江的燈景是上元節(jié)一大美景, 每年一到元月十五這日,便有上百艘木舟托著各式花燈聚在滄瀾江的江心處。 遠遠瞧去,宛若星火沉江, 又仿佛焰火綻在水里, 別有一番滋味。 這樣的盛景從臨江樓看最是瑰麗。 是以今個臨江樓一入夜便熱鬧極了, 好多在昨兒無緣江中燈景的人紛紛趕來湊熱鬧開眼界。 堂下人聲嘈雜,烘得人心也愈發(fā)浮躁。 容舒與容涴并肩立在窗邊,容涴一臉急躁, 容舒卻是老神在在地欣賞著江中燈景。 “你急甚?蔣盛霖今日便是不來,明兒也會來。這燈景就只設(shè)三日,明兒便是最后一日。你那蔣家哥哥哪兒舍得辜負這般美景?” 容涴咬唇瞪著容舒,很想狠狠反駁容舒一通的, 可見容舒如此篤定又如此胸有成竹, 心里一時也有些驚疑不定。 尋思著容舒莫不是真的有甚證據(jù)? 正想著,忽聽容舒“咦”一聲,道:“那艘畫舫是出了何事?” 容涴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便見江岸邊一處畫舫的船尾竟冒起了幾縷白煙, 里頭的人大抵是被嚇著了, 急匆匆地從畫舫跑下來,往這頭的臨江樓來。 中間那人身著錦袍, 頭戴玉冠,氣質(zhì)溫雅如玉樹臨風(fēng),不是蔣盛霖又是誰? 便是隔得遠, 容涴也認出蔣盛霖來。 目光再往他身側(cè)一定, 眼眶瞬時就紅了。 那姑娘雖戴著帷帽, 但身段婀娜, 娉婷婉約, 一看便知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此時大抵是有些驚慌,整個人如小鳥般偎在蔣盛霖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蔣盛霖不時側(cè)頭溫言兩句,眉目間盡是呵護愛憐之意。 容涴從蔣盛霖護著她的模樣便知曉了,容舒說的是真的! 蔣盛霖真的有個兩情相悅的表妹! 一股怒火從心口直沖上腦門,可憤怒之后便是漫天的委屈酸楚,容涴快把唇咬爛了方才壓抑住鼻尖的酸澀。 可她到底是咽不下這口氣,轉(zhuǎn)身便要下樓去。 然她人都行至門口,就差推開那道門了,卻又生生頓住了腳。 容舒見她不動,忖了忖,便道:“容涴你想好了,現(xiàn)在下去同蔣盛霖鬧,結(jié)果只有兩個,要么這門婚事作罷,要么婚事不作罷,但你嫁入蔣家后,從此不得蔣家人待見。” 畫舫起火,蔣盛霖為護表妹,舉止親昵了些,雖不合禮,但也勉強圓得過去。 容涴若下去鬧,無異于是將蔣盛霖的面子狠狠踩在了腳下。 如此一來,蔣家人怎可待見容涴? 據(jù)她所知,蔣盛霖的母親實則十分不喜容涴。 容舒說完這話便不再多言,任容涴自個兒做抉擇。 容涴腳上像是生了根,容舒說的話她不是不明白,正是因為明白,她才沒下去鬧。 祖母為何那般看重她,秋韻堂為何在侯府能得臉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著承安侯府同蔣家的這門親事。 祖母不止一次提過,堂兄與幾位弟弟日后都是要走科舉的,若能有蔣家這樣的清貴門庭做親家,對兄長與弟弟大有裨益。 阿兄阿弟只要能金榜題名,這上京便沒人敢嘲笑承安侯府沒底蘊了。 容涴始終記著自己是承安侯府的姑娘,她,想要為侯府掙這樣一份底蘊。 少女一言不發(fā)地捏緊了手上的團扇,心中那把怒火漸漸滅了,眼眶卻愈發(fā)紅。 容舒望著她挺得直直的背影,道:“你要做何選擇是你的事,我不管。只你打小往我娘身上潑的臟水,給我一盆盆收回去!你說是我娘搶了裴姨娘的妻位,你說父親喜歡裴姨娘,所以我娘就該退位讓賢。如今我問問你,你可要給你蔣家哥哥的心上人退位讓賢?” “我娘當(dāng)初嫁入承安侯府時,甚至不知裴姨娘的存在。你比她好,你提前知曉了,你要如何做?這些年來,阿娘從來不去秋韻堂打攪過父親與裴姨娘。你捫心自問,等你嫁入了蔣家,你可能做到將蔣盛霖送到他表妹身邊,自此不去打擾?” 容舒漸漸冷下了臉色。 “你也別覺著給我娘敬茶磕頭是天大的委屈,我話擱在這,你若不想從清蘅院出嫁,可以,把阿娘給你備的嫁妝還我,你若不還,我親自上蔣家討要!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沒有這樣的理!” 容涴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不讓眼眶里的淚珠子落下,揚起頭道: “為何不嫁?我偏要堂堂正正地嫁入蔣家,蔣家哥哥心里有我,我才不信他會為了一個表妹就同我離心。” 容舒早就知曉容涴會如何選。 也不意外,前世侯府落難,容涴被蔣家那位大夫人禁了足。裴姨娘從大理寺獄出來,頭一件事便是去蔣家看容涴。 只當(dāng)時那位大夫人卻將裴姨娘拒之門外,生生令她吃了個閉門羹。 彼時容涴剛懷上第二個孩子,驚怒之下,孩子沒保住。 蔣家當(dāng)初在裴家出事時,選擇了袖手旁觀。承安侯府落難,自然更不可能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