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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讀的什么?” 但走近了,鐘離元又是輕聲細(xì)語的,與平日里沒什么兩樣。 章寧回憶了一下,小聲開口:“《余封冊》。” “嗯?!辩婋x元點了點頭,他忽然問:“整日呆在將軍府,是不是太無聊了?” 章寧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無聊?!?/br> “不無聊,”鐘離元緩緩地說道,“那怎么還天天出府?” 他坐在木輪椅上,微微抬手,章寧下意識地低頭,卻沒想到鐘離元突然抬手,取下了他頭上的木簪。 鐘離元握著木簪,似乎在細(xì)細(xì)地打量,道:“還買了支簪子。” 而下一秒,木簪就在他手中斷裂! 章寧瞪大了眼,看著鐘離元流著鮮血的手:“將軍!” “是誰送你的?” 鐘離元不顧手心被木刺扎入,緊緊握著斷裂的木簪,鮮血直流,他逼問章寧:“是誰給你戴上的!” 章寧嚇傻了,而鐘離元見章寧沒有回答,忽然又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語氣輕柔:“是誰?” 兩人湊的很近,鐘離元的鼻子幾乎要貼上章寧的臉。 而章寧盯著他濃黑如墨的眼眸,像是被吸了進(jìn)去,一時失語。 “將軍!” 書房的門被敲響,孟巍在外面喊:“微生大公子求見!” 鐘離元撇過頭,冷聲道:“不見。” 而后,章寧聽見微生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鐘離將軍,我來接阿術(shù)回府?!?/br> 微生白隔著門繼續(xù)道:“近日護(hù)國公府上有大喜,也請鐘離將軍賞面。” 書房內(nèi),鐘離元聽見了這句話,他沉默地盯著章寧的臉,然后問道:“你想回去?” 章寧被他捏著下巴,艱難開口:“我……” “罷了,”鐘離元又松開他,似乎很疲憊地垂上眼簾,“你走吧?!?/br> 章寧:“……”什么人啊這是。 而臨走前,鐘離元卻是又拉住了他,用自己的袖子將章寧臉上被沾染的鮮血擦拭了。 末了,鐘離元又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摸了摸章寧的頭發(fā):“回去吧。” 章寧在關(guān)上書房門時,特地停頓了一下,他對上鐘離元的雙眼,看見鐘離元輕輕地動了一下手指,似乎是想做出個擺手的動作,好像在催促他離開。 章寧只好將書房門關(guān)上了。 . 馬車內(nèi),微生白一語不發(fā),似乎在想什么事,章寧喊了他兩遍才回過神:“嗯?怎么了?” “兄長你今天怎么也心不在焉的,”章寧說,“有什么事情嗎?” 微生白頓了頓,道:“沒有?!?/br> 他又問:“這幾日你沒有給鐘離將軍添麻煩吧,將軍待你怎樣?” 章寧回答說:“挺好的?!背ソ裉斓脑?。 “對了,”章寧想起來微生白在書房門口說的話,道:“兄長,你剛才說,我們府上要有什么大喜啊?” 微生白沉默一瞬,又道:“我要成親了?!?/br> “成親?”這是大喜事啊,但微生白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開心。 章寧想起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想微生白八成也沒見過對方,問:“那是哪家的千金要當(dāng)我嫂嫂啊?” “禮部侍郎家的千金,”微生白說,“說來也是因為鐘離將軍——” 他突然頓住,然后慢慢地伸手去摸章寧的脖子。 章寧不明所以,然后看著他手指蹭上的鮮血。 章寧:“……”居然沒給擦干凈?! 微生白皺緊眉頭:“阿術(shù),這是什么回事?” 章寧一時也想不起來怎么解釋,他要是說是別人的血,那又改如何解釋這是怎么蹭到脖子上這么刁鉆的位置? 還只是那一點點的血跡。 所幸微生白看了章寧身上沒有傷口后,就不再問了,只是臉色陰沉的不行:“這幾日你不要再和賀蘭世子他們出去,老老實實呆在家里?!?/br> 章寧不明白這跟賀蘭易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但此時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了:“好?!?/br>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護(hù)國公府都在忙著準(zhǔn)備微生白的婚事。章寧幾天沒有出門,全靠系統(tǒng)每日播報女主的情況和劇情線。 而就在今日,系統(tǒng)忽然說:“女主的感情線有進(jìn)展了!” 第8章 病弱腿殘將軍X世家小公子 系統(tǒng):“女主的感情線有進(jìn)展了!” 章寧一下子來了精神,問道:“是誰?” 系統(tǒng):“夏侯星洲。” 章寧很驚訝,道:“七皇子?” 在這幾個男主候選人里,其實章寧最不看好的就是七皇子夏侯星洲。 夏侯星洲雖貴為皇子,但還沒有封號,住在皇宮里每次出來也過于麻煩。 章寧寧愿相信陵南王世子或者宇文小公爺是男主的可能性大點,萬一哪天百里司含在大街上撞見了,然后順其自然地一見鐘情呢。 系統(tǒng)說:“他們早就在百花宴的詩會上見過了,如果當(dāng)時的感情線動了,才算‘一見鐘情’?!?/br> 章寧:“唉,我只是舉個例子嘛。” 其次的原因是,七皇子是人盡皆知的不受寵,甚至當(dāng)今圣上還有些厭惡他身上一半的異族血統(tǒng)。 系統(tǒng)說:“你之前不是猜測七皇子一直在隱忍,然后一步步奪嫡嗎?” 章寧嘆氣道:“都說了是猜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