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書迷正在閱讀:論渣攻們重生以后、王座之階、反派你還記得我是替身嗎、失憶后我成了團(tuán)寵、佩妮的小日子[HP]、今晚誰是我老攻、[綜漫]從成為反派開始改變命運(yùn)、[紅樓]薛姨媽不想守寡、您的生存時間已到賬[無限]、[柯南同人]今天也在柯學(xué)世界翻日歷
有嫵媚漂亮的舞女勸酒,不過一會兒工夫,帳中便響起了推杯換盞之音。 慕容星的目光劃過吳昆面上隱隱得意的神色,任眼前的舞女將酒盞斟滿酒水,余光不著痕跡地落在末座的齊元修身上。 帳中到處都是舞動的衣裙,一名舞女到了齊元修跟前,同對待每一位將軍一樣,端起酒盞替他倒上了淡紫色的葡萄酒。 “太子殿下……奴斗膽,敬殿下一杯?!?/br> 嬌柔如黃鶯啼鳴的嗓音剛一響起,慕容星就瞧見那舞女一揮衣袖,她手中的酒盞和齊元修面前的桌案剎那被擋住。 鳳眸頓時掠過一絲暗色,慕容星的目光牢牢鎖在那舞女手中的酒盞上,在酒杯遞過去的一瞬,霍然起身。 “太子殿下不勝酒力,此杯,不如由臣代飲吧?!?/br> 話音一落,帳中頓時出現(xiàn)一陣詭異的靜謐。 邵關(guān)面上錯愕一下,他之前已經(jīng)喝了數(shù)杯由舞女斟的酒水,并無什么異常,慕容星為何突然…… 慕容星說完,自是沒有錯過吳昆眼中隱藏得極好的凝重之色,不等邵關(guān)回應(yīng),便上前接過舞女手中的酒盞。 “臣僭越了?!?/br> 旋即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末座的白衫青年在聽到慕容星出言時面色本蒼白了一瞬,然而目睹他將杯中的酒水飲盡后,眸中卻轉(zhuǎn)為了些微的疑慮與試探。 邵關(guān)怔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孤的確不善飲酒,有勞慕容世子?!?/br> 冰冷的酒水順著喉道落入腹中,燒起的卻并非是慕容星預(yù)想中的劇毒的疼痛。 在眼前舞動的舞女的步伐似乎剎那間慢了下來,變成一片朦朧的身姿光影。 慕容星呼吸陡然重了幾分,又被少年勉強(qiáng)壓下,鳳眸深沉得像是破曉前最暗的天幕。 原來酒中下的是催情的藥。 吳昆是想借著這些舞女,讓邵關(guān)中了催情的藥后,同哪個舞女春宵一度,而后要如何借此事大做文章,便容易了…… “殿下,臣身體有些不適,可否先回帳中休息……” 少年清冷的嗓音在欲色的浸染下變得有些嘶啞,只是他的自制力極好,若非是極為熟悉之人,根本聽不出異常。 邵關(guān)敏銳地發(fā)現(xiàn)慕容星微微發(fā)顫的尾音,面色沉了一瞬,又立即用微笑掩飾過去。 “世子既然身體不適,就先離開吧……請大夫前去看看?!?/br> 夏統(tǒng)候在帳外,瞧見自家世子面上滿是冷汗地出來,趕緊上前攙住他。 “世子,您這是怎么了?” “一會兒若有人問你我的營帳在何處,就將他帶去偏帳,安排一個暗衛(wèi)在里面?!蹦饺菪巧钗鼛卓跉猓瑴\色的眼瞳已經(jīng)有些空了,“我的營帳,不許讓任何人進(jìn)來,你可明白?” 夏統(tǒng)一路將慕容星扶著入了營帳:“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命人去請大夫--” “沒用的,我說過了,任何人不許進(jìn)來?!?/br> 慕容星叩在床沿的手骨節(jié)已然泛白:“退下!” 邵關(guān)在帳中坐了幾刻,已經(jīng)猜到那杯酒一定有問題,索性故意用酒水潑臟了衣物,借更換衣衫的工夫,朝著慕容星的營帳走去。 “太子殿下,世子說了,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帳中。殿下恕罪?!?/br> “難不成你要違抗皇命嗎?” 帳中猛地傳來一聲東西砸在地上的悶響,邵關(guān)面色劇變,不顧夏統(tǒng)的阻攔,一步跨進(jìn)了營帳。 厚實(shí)的獸皮遮掩了帳中所有的聲音,包括慕容星粗重嘶啞的喘息。 “慕容星……” 暗色翻涌的鳳眸沉得不像話,少年的嗓音沉啞似是野獸的嘶吼:“出去……出去!” 第25章 坐在床榻上的少年指甲死死地叩著床板,幾乎看得見皮rou被磨破的星點(diǎn)血跡,俊美的面容處在光影的交界處,恍若降世的神祇。 只是淺棕色的眼底燃著的欲色火焰分明而又隱忍,像是鬼魅般攝人心魄。 邵關(guān)心口一震,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查看,只是還未挪動一步,就看見慕容星的手握緊了拳,一下下地砸在堅(jiān)固的床板上,似乎只有疼痛能維持住幾分理智。 “我讓你走……聽不見嗎?!” 慕容星狹長的鳳眸已然失了焦距,站在不遠(yuǎn)處的少年面容有些模糊,他只能從方才那句聲音判斷出入了營帳的是邵關(guān)。 他慶幸是他,也不愿是他。 邵關(guān)的目光牢牢地鎖在慕容星鮮血淋漓的手背上,他已無暇去想為什么偏偏是那盞酒,又為什么偏偏是在軍中根本無藥可解的藥。 他試探著上前了幾步,拿帕子浸濕了水想要遞過去,然而床榻上的人明明已經(jīng)難受得面上滿是冷汗,汗珠就順著下頜線條滑下脖頸,卻仍像是防備的野獸,逼迫他從這里離開。 “沒用的……解不了的,你快點(diǎn)離開……” 慕容星勉強(qiáng)維持著一絲清醒,腦海里響起一個少年有些沙啞的嗓音。 鳳眸越來越暗沉,數(shù)不清有多少情思在里頭翻涌,終是完全暗了下去,再不透一絲的光亮。 邵關(guān)自小長在宮廷,也多少知道宮里見不得人的手段。對方既然敢下這種藥,就必然斷定了他們尋不出解藥的法子。 “我去打些冷水,你再撐一會兒--” 話還未說完,床榻上的少年忽然一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