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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塵臉色陰沉:“你胡說什么?” 項真點頭:“沒有就好,別來煩我了?!彼崎_路一塵離開,走遠(yuǎn)了想起來什么,回頭說:“路一塵,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別禍害人家小女生了,聽姚阿姨說你要結(jié)婚,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配嗎?” 項真徹底爽了,不顧路一塵要殺人的眼神,開開心心地走了。他搞不懂路一塵腦子里在想什么,就像他搞不懂路一塵當(dāng)年明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還想拉著他往床上帶,要不是他把持住了,估計能郁悶一輩子。 車禍對項真不啻于一次新生,他醒來后不僅解決了生計問題,還想通了以前沒想通的事,再看到路一塵也沒有那種怨恨和糾結(jié),憶及自己當(dāng)初大半夜跟路一塵打電話吵完架縮在被子里哭就尷尬得腳趾抓地。 項真渴望斬斷和過去的一切,踏踏實實過自己的日子。這天項真去銀行辦理財,碰見了被經(jīng)理畢恭畢敬送出來的白曜。 “項真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br> 白曜穿著黑西裝笑得雅痞,摟住項真的脖子說要跟他吃頓飯,項真借口要辦事拒絕了,沒想到白曜拉著經(jīng)理介紹:“小李,這是華豐集團(tuán)家的小項總,過來認(rèn)認(rèn)人。” 那個經(jīng)理年輕斯文,聽白曜這么說,立刻和氣地朝項真笑了,安排專人接他進(jìn)了貴賓室。項真手頭總共就小幾十萬,按理說根本進(jìn)不了貴賓室的門,不過白曜都交代了,再拒絕就是矯情了。項真也不怵,坦然地在柜員小jiejie面前坐下跟人家聊,幸好小jiejie的職業(yè)素養(yǎng)挺好,看到項真的小十萬還能滿臉笑容地推薦定期基金。 白曜坐在小花廳里的皮沙發(fā)上,邊支著手肘看項真邊慢慢喝咖啡,等項真簽完合同立刻過來叫他去吃飯。 項真說:“不了,我學(xué)校還有事呢?!?/br> “涮我是吧?我等半天了,就為了和你吃頓飯?!?/br> “干嘛不叫你朋友去?” “什么朋友?”白曜反應(yīng)過來,噗嗤笑了,“你說小李?他算哪門子的朋友?!?/br> 剛才那個李經(jīng)理跟白曜的互動克制又親昵,項真一看就知道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沒想到白曜會這么埋汰人家,不過轉(zhuǎn)頭一想,還真是他干得出來的事。 白曜跟項真是高中同學(xué),家里開連鎖民用銀行,是真有金礦的那種,跟項驊這種暴發(fā)戶比起來,底蘊(yùn)和實力都不是一個量級的。按說兩個人玩不到一起去,白曜人報復(fù)心重又挑剔,以前沒少坑項真,也就是項真憨憨的,是個沒心眼的樂天派,跟誰都能稱兄道弟,兩個人才有些交情。 白曜挺厲害的,在學(xué)校跟路一塵都是風(fēng)云人物,長得帥成績又好,跟路一塵年級第一換著當(dāng),不像項真一開始是買進(jìn)去的,后面卷生卷死才勉強(qiáng)待在火箭班。白曜高考完了直接去了牛津讀本科,出國之前還辦生日會,喝醉了吐項真一身,還不忘嘲笑項真傻.逼就會給路一塵當(dāng)舔狗。 項真覺得自己以前認(rèn)識的人都是賤人。 回想起來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他不想跟白曜深交,但也不準(zhǔn)備得罪他,反正只是吃頓飯,問題應(yīng)該不大。項真一答應(yīng),白曜就去開車,他把的司機(jī)給趕走,叫司機(jī)自己打車回去。 項真覺得沒必要,白曜說老同學(xué)見面干嘛要個外人在場,使了個眼色就讓人走了,項真挺過意不去的,這時白曜已經(jīng)催他上車了,項真也不再說什么,上了副駕駛。 白曜開的奔馳G系,具體型號項真認(rèn)不出來,就是坐上去覺得舒服,起步特別絲滑,心想著將來有錢了給自己買一輛。 “去哪兒吃???”白曜問他。 “隨你?!?/br> 白曜說:“你以前不是喜歡吃燒鵝嗎?城西開了白錦記,味道還不錯,咱們?nèi)ツ膬撼园伞!?/br> “可以啊?!?/br> 白錦記真挺好吃的,一只燒鵝買四百多,項真以前踢完球就愛買一份回去,和路一塵分著吃,后來他跟家里鬧翻了,自己知道賺錢的辛苦,就不那么奢侈了。 項真看車外的風(fēng)景,白曜打開車載音響放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多半是白曜說項真答。 等紅燈的當(dāng)口,白曜伸手捏住項真的臉頰,項真愣了一下,白曜笑道:“真面癱了?” 項真有點好笑,扯扯嘴角:“是啊。” 白曜手指在項真臉上刮了一下:“這么嚴(yán)重?”大概是他以前就手欠撩項真,項真不是很反感他的行為。 “還好吧,后遺癥里算小的了吧?!表椪娌皇呛軅校@個面癱還沒到完全不能動的司馬臉,只要愿意還是能動動的,所以他該做表情還是在做,至于做出來效果怎么樣那就是看得人的事了。 白曜沉默了,一眼不發(fā)地開車,開到十字路口轉(zhuǎn)彎的地方,他忽然踩剎車,搞得后面的車差點追尾,司機(jī)摁喇叭罵人。項真系著安全帶身體還往前傾了一下,詫異地看了眼白曜,白曜沉著臉,半真半假地笑:“你怎么沒搞死路一塵?” 項真詫異,白曜居然在為他鳴不平,真夠離譜的。 “額……”項真解釋道,“不至于啊,我車禍跟他沒關(guān)系。” 白曜乜斜他一眼:“你以前揍我的時候不是挺有血性的嗎?對著路一塵就圣父了?!?/br> 對于自己揍過白曜這件事,項真屬實印象不深。 但是白曜這話聽起來真讓人不爽,項真扯扯嘴角:“再陰陽怪氣就自己去吃燒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