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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真被小崽子折騰得不行,無語地掀開被子放他們進(jìn)來。 “誰晚上踢被子,睡得四仰八叉誰給我滾下去!” 第75章 chapter075 在回國的前一天, 項真向蘇紫菲坦白了性向。 起因是項真的房卡掉了,去酒店前臺補(bǔ)辦,前臺的女生是個熱辣的拉丁裔, 長得非常漂亮, 和項真閑聊了幾句,蘇紫菲在旁邊看到著, 面上不顯, 背地找了個錯處投訴前臺。 對方找到項真求情的時候哭了,項真勸了兩句,開罪了蘇紫菲,被甩了臉色。 他是大少爺做派,蘇紫菲也不遑多讓,兩人自小一起長大, 她又有哥哥撐腰, 對項真說起話來也直白。 “拉丁裔私生活開放, 你在這種女人手上討不到好的。” 項真聳聳肩:“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喜歡女人?!?/br> 這句話在心底積壓太久, 蠢蠢欲動, 說出來是自然而然的。 蘇紫菲的身體在瞬間僵住了, 涂指甲油的動作也停頓下來,她呆呆地看向項真,似乎是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過了一百年那么久, 蘇紫菲顫聲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項真默了默,勾起一個笑:“我喜歡男人。” 蘇紫菲霍然起身, 帶翻桌上的瓶瓶罐罐, 不少滾落在地, 蘇紫菲臉色蒼白地瞪著項真, 給了他一耳光。 項真?zhèn)冗^臉,白皙的皮膚被指甲劃傷了,卻帶著股難以言喻的輕松,這樣的態(tài)度更是激怒了蘇紫菲。 “你故意說這種話騙我?”蘇紫菲問他。 項真笑笑:“紫菲,我不說謊的?!?/br> 不說謊,是啊,項真從不說謊,小時候為她打架被項巡責(zé)罰,也是輕輕松松站出來承擔(dān)。 可蘇紫菲寧愿他說謊了。 有些事在不言中,有眼睛的都知道蘇紫菲對他的感情,哪怕這個姑娘驕傲得從來不曾說出自己的感情,但和項家相交的世家都很識趣地沒有把女兒送到項真身邊,大家都以為項真會和蘇紫菲結(jié)婚。 蘇紫菲也這樣以為,畢竟項真從小認(rèn)識她,兩人玩耍的時候,項真搬新郎她就一定是新娘,項真身邊的女生只有她一個。 項真卻說自己不喜歡女人,他愛男人。 那她算什么?笑話嗎? 蘇紫菲捂著胸,艱難地吐了兩口氣,項真接了杯水,把藥遞給她,被蘇紫菲用力揮開了。 玻璃杯在地上炸出水花。 她不解氣,把桌上的瓷器全都摔得粉碎。 蘇葉舟聽見動靜就趕忙過來了,看到他破皮的臉和滿地的狼藉,眼瞳猛縮,也許是預(yù)料到什么,他俊秀溫和的臉龐變得嚴(yán)厲,好像在譴責(zé)項真的任性。 項真的心在瞬間涼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對蘇葉舟索取什么,即便索取,對方也不會給他,他索性笑了笑:“我惹紫菲生氣了,你好好陪陪她?!?/br> 他沒再說什么,徑直離開了,出門沒幾步,就聽到蘇紫菲的哭聲,哭得好傷心啊,苡橋但是沒關(guān)系,她哥哥會哄她。 項真那天在外面晃到很晚才回酒店,回去的時候蘇葉舟和蘇紫菲果然退房了,兩個人走得干干凈凈,像沒來過一樣。 他回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還有兩個小家伙。 季凡和喬月息坐在地上發(fā)呆,看見項真回來立刻爬了起來。 “爸爸?!?/br> “叔叔?!?/br> 喬月息說:“叔叔和jiejie走了?!?/br> 季凡大咧咧地補(bǔ)充道:“我們問叔叔什么時候回來,他也不說,怎么回事呀,那個jiejie走的時候一直在哭,他們做什么時候回來呀?” 項真笑了笑:“他們不會回來的?!?/br> 他們不會回來了,即便蘇紫菲要回來,蘇葉舟也不會同意,因為他不能允許唯一的meimei受更大的刺激。 兩個孩子聽說那兩個人不回來了,默默地高興了一小會兒。喬月息看到項真臉上的傷口,去隨身攜帶的小藥箱里拿出一個創(chuàng)可貼,跪在沙發(fā)上給項真貼上,手指順著創(chuàng)口貼撫下來,好像要把項真心里的難過撫平一眼。 項真是有點小難過,但是這結(jié)局也預(yù)料到了,不至于想不開,薅著兩個孩子抱到懷里盤,季凡因為癢癢,很快跑路了,拿著iPad打游戲。 喬月息跪在沙發(fā)上,摸摸他的傷口:“叔叔,你還疼不疼?” 還是這小子有良心,季凡真的就是個傻孩子,沒心沒肺的。 項真笑瞇瞇地?fù)u了搖頭,喬月息猶豫了一下,抱著他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用力親了一下,親完他自己先臉紅了,撲扇著的長睫毛默默地爬下沙發(fā)去找季凡了。 項真:怎么辦?有被暖到。 蘇紫菲住院了,問題不算很大,就是被氣到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項真知道后也沒有去討嫌,后來蘇葉舟離職,項巡找項真談話讓他去攔一攔,項真沒答應(yīng)。 他心里知道,攔是攔不住的,蘇葉舟這樣的人,攔來攔去會攔成仇,逼急了他的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付項氏,項真哭都來不及。 項真老老實實去公司上班了,跟著幾位元老學(xué)習(xí),得了項巡的指點,進(jìn)步還算快。 公司的人見蘇葉舟離職,項真的上位,都以為他斗倒了大內(nèi)總管,一時間他威嚴(yán)更甚。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眼三年沒了。 三年里項真成為項氏的實際掌權(quán)人,項巡則油盡燈枯,身體完全不行了。他住院期間項真不時去看過,只是公司權(quán)利更迭事情太多,他陪伴項巡的時間只能越來越少。 --